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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書)今天兄長黑化了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0

分卷閱讀250

    ,點上香片,搗茶,篩茶,一連串動作下來如行云流水,直叫妙蕪看花了眼。

    她一面往茶碗里倒水,一面抖動手腕打茶,不多時,打出一碗清亮的茶湯,雙手端著奉給妙蕪。

    妙蕪接過來抿了一小口,入口微苦,繼而苦中生出一點別樣的甜,倒是十分提神。

    紅姑見她喝了茶,又端上各種果子。

    “這茶有些苦,正適合一邊吃果子一邊品。來來來,你嘗嘗這個?!?/br>
    殷勤相勸,非要妙蕪將這些果子都嘗個遍。

    妙蕪先時只當(dāng)她是熱情,過了一會,瞧她神情似有幾分不自然,心中便生了疑。

    等到紅姑端起那盤核桃酥糖,非要妙蕪嘗上一個時,妙蕪便笑吟吟地拈起一個,慢慢往嘴邊送。

    紅姑有點心虛地垂下雙睫,視線隨著妙蕪的指尖緩緩移動。

    忽然,妙蕪微微直起腰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枚核桃酥糖塞進紅姑嘴里。

    紅姑嚇了一跳,慌忙將那酥糖吐出。

    “呸呸呸,咳咳……”

    妙蕪站起身,袖間滑下一張符箓,盯著紅姑道:“你奉何人之命,在這核桃酥糖里加了什么東西?”

    紅姑腿蹬了幾下,一直退到窗邊,背靠屏風(fēng),面色驚惶道:“小夫人,你可不要怪我。我知道,你們是仙門中正在緝拿的壞人,我這也是自己的安危著想,是做善事,對吧?”

    妙蕪覺得眼前視線漸漸模糊,連耳邊的聲音也變得飄忽起來。

    她扶住艙壁,驚聲道:“你……你什么時候給我下了藥?”

    說著人一軟,順著艙壁滑到下去。

    紅姑見她中了迷藥,藥性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便撣撣衣袖站起身,扶了扶鬢旁的紅海棠,嫵媚一笑。

    “小夫人,你還是太年輕了。誰說蒙汗藥只能下在食物里?你當(dāng)我那香是白點的???我故意露個馬腳,是要激一激你,讓你這藥性早些發(fā)出來罷了。”

    妙蕪只覺渾身發(fā)軟,心中暗想,千算萬算,沒料到會在這樣一個不會術(shù)法,不會飛劍的花娘身上陰溝翻船。

    既然她這里遭了暗算,恐怕小堂兄那里也未必能夠幸免了。

    妙蕪這般想著 ,眼前一黑,徹底昏迷過去。

    花船外頭,收到神秘傳訊的殷無晦率領(lǐng)暗部趕來,很是費了些力氣,才破解掉謝荀留下的陣法和結(jié)界。

    他上了船,看見昏迷不醒的少女,便用縛靈索將其捆住,封了靈力。

    自從知道謝荀與沈天青結(jié)下主仆之契,闖出太極觀后又替沈天青解了契,殷無晦心中便萌生了一個想法。

    若此契能解,他只要捉住謝荀的軟肋,便能逼迫謝荀為他解契。

    此行出來,洛小家主曾經(jīng)勸告他:若捉住那個假的謝家九姑娘,只管帶回金陵。只要有她在手,謝荀必會自投羅網(wǎng)。

    殷無晦低頭看著少女清瘦了不少的面龐,愈發(fā)覺得我見猶憐。

    這個女人,害他不淺,他三番兩次欲殺之而后快,卻每每敗于她手。

    他這一生,從未如此受過女子戲耍!

    他想弄死她,但是這會看到她這樣安安靜靜昏迷時的樣子,心里又忽然不是那么想讓她死了。

    他甚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龐。

    然而未等手指落下,少女腕上的劍鐲忽然脫飛而出,化為流光朝他面上射來。

    殷無晦吃了一驚,狼狽地就地一滾,才堪堪避過。

    藍色的飛劍凝在妙蕪身前,靜默地守護著,但凡有敢近身者,都會受到飛劍的攻擊。

    最后殷無晦無法,只好支使紅姑把妙蕪背下船,扔上馬車。

    馬車出了城,在殷氏暗部和皇覺寺僧兵的護送下一路向北而行。

    城西,風(fēng)雪亭中。

    謝荀剛剛將小妙蕪是如何誤入帝王墓的事情說完,忽覺心神不寧。

    此時,忽有一面生的小弟子沿階而上,匆匆闖入亭中,抱拳道:“大公子,那奪舍之人已被擒住,我們這邊也可以動手了!”

    謝荀驟然起身,難以置信地望向謝謹(jǐn)。

    “你騙我?”

    謝謹(jǐn)轉(zhuǎn)向那個小弟子,愕然道:“你在說什么?什么動手?”

    話音剛落,便見亭子四周的密林中熒光閃爍,射出無數(shù)飛劍。

    伴隨著一聲“蕭賊,受死吧”的大喝,飛劍如流矢般朝風(fēng)雪亭中射來。

    謝荀回首,雙目微紅:“大哥,你騙我來此,是為這調(diào)虎離山之計?”

    謝謹(jǐn)?shù)雇艘徊?,腦中一片混沌。

    “不,我沒有……”

    明明是謝荀傳訊約他來此,謝荀卻為何說他騙他?

    謝荀冷笑一聲,凝出飛劍,澎湃的妖力貫注于劍身,飛劍長鳴,如鳳唳天,人隨飛劍,化為一道殘影飛出亭中。

    近身的飛劍皆被劍氣彈飛,長劍橫掃,劍氣如波浪般推移而出,亭子四周那蒼綠的樹蓋皆被倒拔而起,霎時間,漫天綠葉狂風(fēng),紛紛揚揚地灑落,埋伏于密林中的人終于暴露出來。

    謝荀不知道他們究竟用什么法子斂去氣息,竟叫自己全無所覺。他只知道這一次,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后面還有更多伏擊等著他。

    他心底一片蒼涼,只笑自己太傻。若非因為相信謝謹(jǐn),今日他不會與妙蕪分開,孤身來此。

    謝謹(jǐn)雖然弄不清是什么情況,卻立刻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他抽.出玄鐵重劍,御劍躍出亭外,仰首大喝:“琢玉,你聽我說,此事是有人設(shè)局,我全然不知!”

    然而他的聲音湮沒在凌厲的劍風(fēng)中,謝荀此刻亦無心聽他辯解。

    風(fēng)雪亭周圍的第一波伏擊根本攔不住謝荀,謝荀殺出一道破口,當(dāng)即御劍跳出包圍圈,追著劍鐲的氣息向北而行。

    謝荀不知道自己趕了多久的路,換過多少匹馬。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等到出了嶺南邊境,劍鐲的氣息忽又向西而折。謝荀便轉(zhuǎn)道向南疆,一夜之后,終于在南疆邊界的皇覺寺外追上殷氏暗部的人馬。

    一個銅筋鐵骨的僧兵最先發(fā)現(xiàn)了他,剛要出聲向同伴示警,便覺頸間一涼,接著鮮血濺到車簾上,將青色的車簾染得一片血紅。

    枉費他苦修了一身銅筋鐵骨,可在這少年劍下,竟是沒有半分抵御之力。

    在風(fēng)雪亭外,謝荀尚有一絲理智,能夠壓抑下滿腔殺戮之意,然而經(jīng)過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追擊,到得此刻,他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真傻。

    什么遠(yuǎn)走天涯,不再入世,通通不過是些幼稚可笑的念想罷了。

    難道他龜縮在鄉(xiāng)野間,從此只當(dāng)世上不再有他這號人,仙門中那些人便真的愿意放過他嗎?

    人一日為魚rou,終生為魚rou。

    他想活,他想保護好心愛之人,就得做那把斬殺魚rou的刀!

    夜,不知什么時候又黑了。

    謝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