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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呢?”“找不到就慢慢找?!毖嗖浑x微微一笑,“只要緣分未盡,總有相見的一日?!?/br>黎阿郎明白對方要找什么人了,八成是老婆跑了......唉,可憐的男人。兩人舟行一日。臨近傍晚,終于抵達莫烏族的地界。黎阿郎降了帆,劃槳沿著海岸找地方泊船,漁舟剛轉(zhuǎn)過崖石的一角,他忽然一縮脖子,整個人差點趴在甲板上。“海、海盜?!”燕不離探出頭,看到一艘蜈蚣船停靠在懸崖下的巖洞前,黑色的骷髏頭旗迎風飄展。幾個嘍啰正轟趕著一群奴隸,女人和少年們在海盜的皮鞭下跌跌撞撞的走下船,岸上還站著一撥接應(yīng)的土著。黎阿郎睜大了圓眼:“莫烏族好大的膽,竟然和海盜勾結(jié)?!”燕不離估算著人數(shù),緩緩拔出劍:“把船靠過去?!?/br>“公子你要干什么?”“干架?!?/br>暮色漸濃,東方天空的星子被一一點亮。距離巖洞三里外的海面上,靜靜停駐著一只船身龐大的黑色巨艦。屯部居烈用遠鏡望著前方的海域,看了一會兒便快步走回船艙,向坐在舷窗前逗猴子的人恭敬的一鞠躬:“少島主,魚上鉤了,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只搶食兒的王八.....”被這位爺劫了船他自認倒霉,哪知對方竟然用他的人馬去揭莫烏族的底細!現(xiàn)在可好,有人打草驚了蛇,懸崖下都燒起火來,也不知道是戰(zhàn)是撤。“一起收網(wǎng)吧?!蹦侨朔畔聭牙锏亩d猴,淡淡道。燕不離吸引了海盜的注意力,黎阿郎趁機火燒蜈蚣船。岸上的莫烏族加入了海盜的隊伍,在一片混亂的打殺聲中,燕不離陷入了近百人的圍攻。好在這些人武功低微,會輕功的更是一個沒有,他騰挪閃綻之間,切瓜剁菜一樣殺出了一條血河。即便有人從背后襲擊,他也能頭也不回的讓對方身首分離,這是燕不離在無數(shù)次群戰(zhàn)中練出的劍意,他不需要觀察和反應(yīng),閉著眼也能刺中敵人的要害。徐真卿給這種劍意起了個貼切的名兒:瞎貓拿死耗。一群人打到夜幕降臨之際,海盜和莫烏族人所剩無幾。剩下的幸存者早已膽寒,再也不敢直視那個站在血泊里的男人,紛紛向海里撤去。燕不離拄著劍,看了眼洞里縮成一團的奴隸,剛要開口便聽黎阿郎的聲音從外面響起來:“不好了公子,又有海盜殺上來了!”媽的,玩大了怎么辦?!望著夜色里駛來的巨艦,燕不離扶著巖壁緩緩倒下。耗用真氣的時間太久,體內(nèi)的神仙散還是發(fā)作了......模糊的意識里,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呼喚著自己。近在耳畔,遠似天邊。......混沌迷亂的黑暗里,身下傳來陣陣刺痛。燕不離悶哼著睜開眼,和伏在身上的人四目相對。“呵?”“呵。”“砰!”作者有話要說:池月被一拳打下床,摔在木板上發(fā)出巨響,艙門外立刻響起屯部的聲音:“少島主,您......沒事吧?”“滾!”他沖門吼了一聲,轉(zhuǎn)過臉時卻是笑容滿面,眨著烏青眼道,“不離......”“王八蛋別喊我名字!”燕不離眼圈瞬間紅了,“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嗎?”池月站起來,輕輕拂過對方鬢間的銀絲:“現(xiàn)在知道了?!?/br>.剔骨放血是他當年唯一的活路,可因拖延得太久,竹莫染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所以才假死脫身,瞞過了江湖,也騙過了這個人。那一切,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做的,哪怕明知對方會怨恨自己,他也要用這條命換取最廣闊的天地,任燕翱翔。“......剔骨放血?”燕不離猛的扯開他的袍子,才看到對方的胸膛腰腹上布滿了縱橫的刀痕,密密麻麻,深淺不一,根本尋不到一絲完好的皮rou。竹莫染經(jīng)常犯困,所以一天只能割一刀,短時間內(nèi)放血太多人也會撐不住。整整四年光陰,一千多個日夜的折磨,才終于拔去無生無滅的余毒,讓池月僥幸活了下來。望著那張蒼白瘦削的面頰,燕不離簌然淚下。自己苦苦煎熬的這些年,對方又何嘗不是在忍受百般折磨?撲到那個晝思夜想的懷抱中,他忍不住痛聲哭嚎。“池月,你真他媽是個挨千刀的!”.池月唇角含笑:“我本想早點去找你,可師父說這一年尚需觀察,如果余毒未清再度復發(fā),還是免不了一死?!痹谏眢w未能完全康復之前,他不想讓對方空歡喜一場,更不想讓這個人再經(jīng)歷一次死別。“不離,我一直很想你?!?/br>燕不離吸溜著鼻子,瞪起紅腫的眼:“所以你就養(yǎng)了只死猴子?!”池月噗嗤一聲笑出來:“它動不動炸毛起急的樣子和你很像,我就養(yǎng)在身邊了。”“像個屁啊像!”“對,就這個勁兒,一模一樣?!背卦轮钢橙藲夤墓牡娜鶐妥拥?。“池老魔你現(xiàn)在沒武功了是吧?”燕不離磨著牙舉起拳頭。池月眼皮一跳:“等會兒再打。”“等會兒?呵呵,交代遺言嗎?”“蠢貨,你身上的神仙散還在發(fā)作?!背卦聝A身吻上他灼熱的唇,“為夫就是死,也要讓你再當回神仙......”——正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