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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奏。赫子辰心跳頓時紊亂,這一巴掌拍下來可把他折騰的,即使他現(xiàn)在只是一張琴,沒有痛覺,但依然覺得很不好受。這惹人厭的熊小子,赫子辰心道。而那少年赫子辰顯然沒有考慮到一張琴的感受,他一把抓起琴弦往一邊扯,滿身恣肆驕狂,嘴里卻還扯著歪理道:“這琴不是叫‘絕音’么?真真是名不符實(shí)!”赫子辰還來不及發(fā)表一下被抓起琴弦扯的感受,就瞥見一道冷光。少年赫子辰錚地拔出劍,提劍就朝他砍來,那模樣真可謂猙獰,偏偏那少年還說得振振有詞,“弦斷音絕,沒有斷弦叫什么絕音?就讓我來做回好事,幫你斷了這弦,絕了這音!”住手!不要??!赫子辰在心中吶喊,然而他此時只是一張琴,無法躲開,也無法喊出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柄利劍攜三寸劍光朝他劈來。☆、第4章銀發(fā)赫子辰從夢中醒來,他躺在榻上,睜開眼就看見青松和紫竹兩張大臉,他們神情焦急而悲切,紫竹甚至眼圈兒有些泛紅,活像是在哭喪。見他睜開眼睛,紫竹當(dāng)真嗚地一聲哭了出來,“陛、陛下,您可算是醒了?!?/br>青松沒她那么激動,卻也狠狠松了口氣的模樣,他小心問道:“陛下,您感覺如何?可有不適?”“感覺不怎么樣,確實(shí)有些不適?!焙兆映皆谛睦锓藗€白眼,誰做個夢都被自己砍,一覺醒來還見人跟哭喪似的站自己床邊感覺能好了。青松剛松下去的一口氣再次提起,紫竹瞬間忘了哭,兩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起來緊張極了。赫子辰抹了把臉,無奈道:“你們擋著朕了,先退后幾步,讓朕起來伸個懶腰先?!?/br>“呃……是?!倍诉@才發(fā)覺不妥,忙退后了好幾步,恭恭敬敬地半低下頭,卻還是忍不住抬眼偷覷他。赫子辰坐起身來,好好伸了個懶腰,將榻上被他壓得有些皺的詩抄整理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那兩人,道:“怎么,朕睡了很久?”“不、不久,”紫竹答道,“還不過兩個時辰?!?/br>“才不過兩個時辰……”赫子辰拉長了調(diào)子,眼神淡淡地看著他們,直看得兩人有些忐忑了,才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才睡兩個時辰你們急什么?難道朕睡個覺能睡死不成?!”青松不自覺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猛然發(fā)覺不對,連連搖頭,“不不不!”赫子辰:“……呵呵?!?/br>青松、紫竹:陛下笑得好可怕……不過我們一點(diǎn)也不怕!我們有國師大人撐腰!接下來幾天,赫子辰做什么都被一雙雙眼睛偷偷盯著,這眼神不同于他最初以為的含羞帶怯,而是隱隱透出一點(diǎn)驚奇、一點(diǎn)畏懼,好像他是個什么奇特的怪物。而更多的時候,在這些宮人眼里,比起怪物他更像是用紙糊的,用雪堆的,用水做的……總之就是脆弱得不得了的東西,風(fēng)一吹就會飄,太陽一曬就會化,連呼吸都會被污染。偏偏他還不能對這些莫名其妙的擔(dān)憂表示反抗,一旦他提出點(diǎn)質(zhì)疑,立馬有人熟練地掏出那本對他鏗鏘有力的朗誦——對,那玩意兒人手一冊。“第七條,為了龍?bào)w安康,君王有義務(wù)向其近身內(nèi)侍交代自身狀況?!?/br>“根據(jù)第十一條,陛下您暫時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第二十三條規(guī)定,君王若出現(xiàn)任何身體不佳的狀況,為了清心靜養(yǎng),活動范圍僅限寢宮——其中,也包括失憶。所以,陛下您現(xiàn)在不能四處溜達(dá)?!?/br>……赫子辰覺得心好累,原來做個大人物這么可憐。他覺得也許自己其實(shí)是整個宮里地位最低下的人,任何人都可以掏出一本小冊子對他指手畫腳,而他只能默默地遵守,不然一群人能圍著他念得他腦仁疼。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使用點(diǎn)暴力手段的,但他這個心軟,只要人家拿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他,他就不忍心做什么了。赫子辰覺得自己閑得要長蘑菇了,閑了幾天之后,他后知后覺地想起一件事情——“身為一國之君,朕難道不需要處理政務(wù)么?”紫竹溫柔道:“陛下現(xiàn)在調(diào)理好身體才是大事,哪能讓您過度cao勞?”青柏耿直道:“您在政務(wù)上也幫不到什么忙?!?/br>青松更加不客氣:“這么久以來,沒您添亂,朝堂宮廷都十分和諧。”赫子辰:……反了天了。不過他倒也不意外,慢悠悠地說出真正想說的話:“說起來,朕也算是大病初愈,怎么都不見有朝臣前來探望朕呢?”青松三人頓時愣住,幾個人暗暗交流了下神色,竟不知如何作答。赫子辰把他們的反應(yīng)收在眼里,心中冷哼了一聲,心道其中果然有問題!他雖剛醒過來什么都不記得,但卻不是個人人愚弄的蠢蛋,再者他們表現(xiàn)得著實(shí)怪異,讓他不懷疑都難。先前都欺負(fù)他讀書少,一個個義正言辭地誆他,這幾日他特地找了些常識性的書籍耐著性子看了下,方才確信其中有古怪。說實(shí)在的,他并沒從伏月宮眾人身上感覺到惡意,至多是對他有些詭異的好奇的擔(dān)憂,但這不代表他就要這么傻不愣登地過下去,無論他身上發(fā)生過什么事,他覺得自己都有權(quán)利知曉。到目前為止,赫子辰?jīng)]別的心思,只是想做個明白人。“朕再問你們一遍……”赫子辰眼神微沉,一字一頓道,“朕之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沒等他們開口,赫子辰又道:“別再拿什么踩到衣擺摔下祭天臺所以摔壞了腦子之類的說辭糊弄朕,若你們心中還有半分拿朕當(dāng)主子,就對朕說實(shí)話!”他這么一說,本來開口的幾人又閉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開口。赫子辰靜靜地看著他們,眼神一點(diǎn)點(diǎn)沉下來,他實(shí)在有些想不通,有什么事需要這樣瞞著他。最終還是紫竹頂不住他無聲的注視,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其實(shí)我們都和陛下一樣什么都不知道,這世間諸多詭奇之事,又豈是我們能看透的,奴婢只知道……陛下昏迷了很久,醒過來便什么都不記得了。其他的,我們也只是按照國師大人吩咐的行事罷了?!?/br>赫子辰沉默了好一會兒,問道:“朕……到底沉睡了多久?”這回連紫竹也不說話了,她睫毛顫了顫,垂頭不語。赫子辰心里輕嘆了一聲,也不再勉強(qiáng)。看來一切都要見到那個傳說中的國師才能得到答案了。說起來,他現(xiàn)在除了吃的東西清淡了點(diǎn),活動的范圍小了點(diǎn),盯著他的人多了點(diǎn),日子過得無趣了點(diǎn)……也沒什么不好的。當(dāng)然,他承認(rèn)這樣的狀態(tài)并不是很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