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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嘴,但大家還是十分“信服”他。這并非因為他是國君的兒子而蓄意討好,畢竟,身為儲君的赫子陽反而沒有他受歡迎。奇怪的是,這樣一個看似討嫌實則很“混得開”的赫子辰,跟圣凌的關(guān)系卻沒有那么要好。當(dāng)然,也并不算很糟,只不過,幾乎成天黏在一起的三個人,按理來說,彼此間應(yīng)該都十分要好的,但他們兩人之間卻似乎從來沒有很親密過。有時候赫子辰會想,是不是那天他沒有跑出去玩,而是和赫子陽一起認(rèn)識圣凌,之后他們的關(guān)系就會不一樣呢?但世間沒有如果,他就是晚了那么一刻鐘。第一次見面那天,在長虹居一片將綻未綻的藍(lán)花楹下,赫子陽放開手,給兩人相互介紹。“圣子,這是我弟弟,辰辰?!焙兆雨栠@樣道,又向赫子辰道,“辰辰,這是摘星樓的圣子,以后都會住在宮里?!?/br>“圣子?”赫子辰眉頭微皺,心道這是個什么破稱呼,轉(zhuǎn)眼又笑得燦爛,向那新認(rèn)識的小伙伴道,“我叫赫子辰,你叫什么名字???”圣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赫子辰,春風(fēng)吹起他的衣裳,小小的男孩冷面如霜,像一只仙鶴飛到人間化作的童子。赫子辰等了會兒,沒有等到回答,他收起笑容,覺得臉上很沒有面子,眼神也有些不善。白衣圣子也察覺到他的不滿,卻沒打算出聲化解,而是沉默地垂了眼,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他整個人便像一尊靜默的雕塑,永遠(yuǎn)不會開口。“喂,我問你話呢!”赫子辰平素都是笑臉迎人,可看一個人不順眼了,便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對待對方,他狠狠地推了圣子一把,兇狠質(zhì)問道,“你是啞巴嗎?!”圣子被推得一踉蹌,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含著憤怒、失望、不屑以及淡淡的委屈。不過赫子辰卻沒心情去理會這討厭的家伙是什么眼神,這一瞪叫他心頭火起,當(dāng)即就要上前再推一把。“辰辰!”赫子陽連忙拉住他,又向圣子連連道歉。其實赫子陽也不明白,為什么圣子這么不給自家弟弟面子。不過仔細(xì)一想,從他們見面開始,圣子好像也沒和他說過一句話,當(dāng)時他以為圣子是害羞,而他自己也不是話多的人,兩個人寫寫畫畫倒也和諧,所以也沒有多想,如今看來,難道……?赫子陽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見赫子辰憤憤地道:“呸!什么狗屁圣子,我才不要跟這個小啞巴玩!”說完,掉頭就走,赫子陽在身后叫了幾聲,他都沒有停下來。赫子陽本想追上去哄哄弟弟,但又覺得把圣子丟在一邊不好,而且辰辰剛才還冒犯了圣子呢,他最好還是跟圣子好好賠罪,免得被父君知道了,辰辰又要受罰。赫子辰一個人跑到宮里偏僻的一角,爬上一棵大槐樹,趴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莫名其妙地就開始抽抽噎噎哭了起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哭,就是覺得這個時候“不哭不足以平怨憤”。但顯然,此時任他怎么哭也不會有人來哄他。寂寞地哭了幾聲,突然聽見耳畔似乎有鳥鳴聲,赫子辰瞬間止住淚水,眼里還是淚汪汪的,耳朵卻一動一動地仔細(xì)聆聽起來。沒一會兒,他找到了那聲音的來源——他頭頂竟有個鳥窩!這可真是個叫人驚喜的發(fā)現(xiàn),赫子辰來了精神,身手敏捷地緣著樹干攀爬。很快,鳥窩的住戶遭遇了鳥生第一次驚嚇,一個巨大的毛茸茸的腦袋從槐樹葉下冒出來,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盯著它們看,眼里的光亮得驚人。赫子辰看著這一窩小小的、毛茸茸的雛鳥,聽著這嫩嫩的聲音,心里生出點陌生而柔軟的歡喜。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兩只手捧起那只鳥窩,驚奇地看著這些可愛的小生靈。樹枝“咯吱~”一聲慘叫,終于不堪重負(fù),赫子辰連人帶鳥地從樹上摔了下去。所幸這樹并不是很高,地面是軟軟的春泥,再加上赫子辰人也皮實,并沒有摔出什么大問題,只是他摔了個大馬趴,手肘和下巴著實痛得很。“嘶~呼~”赫子辰趴在地上,覺得下巴要磕出坑了,他保持趴在地上的姿勢緩了會兒,突然抬起頭,見那個鳥窩依然好端端地被自己捧著,心里不由得長舒了口氣。他爬起來坐在地上,將顛到地上的雛鳥放回鳥窩,又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將被顛得歪歪倒倒的小雛鳥們調(diào)整好姿勢。望著受驚的小家伙們仰著小腦袋,叫聲嫩嫩的,嘰嘰喳喳地仿佛在互相抱怨,赫子辰忍不住傻笑了起來。他想把之前帶在身邊的那條蠶拿來喂這些小鳥,又突然想起來,之前在路上的時候已經(jīng)被他不慎捏死,然后就扔了。反正,他已經(jīng)不打算送給子陽了。赫子辰看了看鳥窩,又仰頭望了望大槐樹,眼神有些掙扎,最終還是決定把鳥窩送回樹上去,反正……它們這么小,還不夠他塞牙縫的。而且,除了盤子里的鳥,窩里的他好像也挺喜歡的。下了樹,赫子辰席地而坐,仰頭背靠在樹干上,槐樹枝葉間漏下細(xì)碎天光,斑駁光影映在他小臉上,明凈的眸子里有些小小少年天真的憂郁。剛剛他突然有些想明白為什么自己要哭那么兩聲了,大約是恃寵而驕的孩子的通病吧,他真是有些被寵習(xí)慣了,難得被人從手心里放下來都有些受不了。赫子辰惆悵地嘆了口氣。原本,他以為子陽會追上來的。原本,子陽會追上來的。但這次沒有。許久以后,赫子辰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其實那個時候的他,對圣凌的到來是抱著一點點敵意的。只是,那點敵意并不明顯,以至于他自己都沒察覺。那是一種多數(shù)孩子都會有的心理,自己最喜歡的兩個人,被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搶走了,不管那個人是有意無意,總會生出些怨恨來。赫子辰不止有點小聰明,在許多人情世故的洞察上也頗為敏銳,算是某種程度的早慧。而這點“早慧”并沒有讓他成為一個成熟懂事的大人,也沒能成為一個陰暗含怨的孩子,只是在他無憂無慮的成長途中多了些思考人生的時間,思考完繼續(xù)沒心沒肺。他能下意識注意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但多數(shù)時候都抱著忽略的態(tài)度,偶爾想起來了,自己或動容或傷懷地感嘆一番,轉(zhuǎn)眼就把這件事丟到腦后。他多數(shù)時候都是散漫的,這份骨子里的散漫,讓他天生就有種把任何事都化小化了的能力。所以,赫子辰很快地忘記了自己初時對圣凌的敵意,從心里和態(tài)度上都打算接納他。但到底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