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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后,離開了教室。 臨近暑假,天氣越來越熱,只是離開教室的空調一會,渾身都沁出汗液,黏黏的,很不舒服。 江舒拿出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jié)n,走進了附近一家奶茶店。 點了一杯波霸奶茶。 自從上次喝過之后,江舒就記得這個味道,想起來忍不得就想喝兩口。 她還記得上次的奶茶是陳再買給她的。 比賽過后,雖然陳再在團體賽上為學校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可學校還是沒有同意他結束休學。 原澈說,他可能會轉校。 江舒抿了口奶茶,背起書包走出了奶茶店。 江舒從奶茶店出來后,沒想到會到陳再。 男生開著臺車,停在馬路邊,搖開窗戶,夏風從車窗灌入,吹亂了他額前的發(fā)絲。 原澈年底就十九歲了,和他同一年級的陳再,應該是相差無幾的年紀,已經可以拿駕照了。 副駕駛上隱隱約約坐了個人,車玻璃反光,看不太清楚。 隨后男生打開車門下了車。 沒想到的是,副駕駛上下來了一個女生,碎花超短褲打上白蕾絲襯衫,一頭卷發(fā)披散在腦后,一雙腿修長白嫩。 女孩兒走到陳再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 看到這一幕,江舒垂下眼瞼,也不知道的,胸口有些悶,手中的奶茶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她垂著頭,朝公交站的方向走,路過了男生的車。 他們背對著馬路,沒有注意到馬路對面的嬌小身影。 陳再從陳兮安懷里抽出手,臉上不耐的神情很明顯,“怎么突然回了京都?!?/br> 陳兮安上半年被父親安排去了國外,上一次姥姥過生日才得以回來,不過一兩個月,她又往國內飛。 陳兮安嘟嘴,“我回國又不需要和你報備,我想姥姥了行不行?” 陳再有些煩,爬到車里拿了根煙,還未點燃,就看到馬路邊瘦瘦小小一道身影,穿著明德的夏季夏服,短袖長褲,這這天氣也不熱? 他側頭,瞥了陳兮安一眼,“想吃什么自己去買,我有事,等一下回來?!?/br> 陳兮安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 …… 江舒走到公交站牌,坐著等車。 回家的公交大概十五分鐘走一趟,她看了看空蕩蕩的道路,看樣子還要等一會兒。 從書包里捧出本英語提綱的書,攤在腿上,剛一翻開,一個粉色的鑰匙扣從數(shù)夾層里掉了出來。 江舒俯身,想要去撿,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先她一步,撿起了那串鑰匙扣。 江舒莫名一怔,慢吞吞的抬起頭,看清楚了男生的臉,和他嘴角那一抹邪氣橫生的笑意。 陳再把玩著鑰匙扣,聳拉著眼皮睨她,吊兒郎當?shù)?,“什么時候買的?” 鑰匙扣還很新,陳再記得陳兮安買了同款,是哪個品牌新出的款式,價格還不低。 江舒沒有答話,垂著眼睛在發(fā)呆,表情有稍許木訥。 陳再挑眉,“嗯?” 怎么不說話? 江舒眨了眨眼,“是……別人送的。” 江舒有什么朋友,沒事送個鑰匙扣?除了學校里的同班同學,陳再沒見她和誰說過話。 那這是誰送的呢?這小玩意,明顯就是用來討女孩子歡心的。 陳再瞇了瞇眼,眼底蔓出一股危險的味道,“趙邵東?” 女孩兒躲閃的眸光告訴了他答案。 陳再眸光暗了暗,指尖上隨意把玩的鑰匙扣落回到掌心,握緊。 “你喜歡?” 江舒遲疑的搖了搖頭,下一瞬就看到男生動作利索的俯身,將手中的鑰匙扣扔進了公交站旁的垃圾桶。 隨著男生的動作,一陣風輕佛而來,帶著幾分體溫般的熱度,打在她的臉上。 江舒急了,說話越發(fā)的磕巴,“你……你怎么能……扔掉?” 她站起來,臉上神情滿是惱意。 陳再不以為意的挑眉,理所當然道:“你要是喜歡,哥哥送你?!?/br> …… 過完這個周末就是期末考試,江舒在家里面復習功課,書桌正對著窗戶,有風刮過,吹亂她耳尖的發(fā)絲。 今天天氣很好,不冷不熱。 一陣敲門聲響起,隨后實木門被人從外推開,何百合手里端著被熱牛奶,走了進來。 “舒舒,喝點牛奶,別一起床就看書,歇歇放松放松眼睛?!?/br> 江舒知道何百合是心疼她,也不反駁,撂下筆,接過牛奶,溫順的喊了一聲,“舅媽,我……再寫作業(yè)?!?/br> 送完牛奶的何百合沒有立刻出去,她躊躇了會,“舒舒??!” 江舒掀開眼皮,困惑的看著她。 何百合咳了一聲,“上次舅媽和你說過的事情,你還記得嗎?現(xiàn)在快到暑假了,你爺爺想要你回川都玩一陣子?!?/br> 喝了口牛奶,江舒抿了抿唇,“舅……舅媽……” 提起這個人,小時候那些不好的經歷冒出了腦海,江舒放下手中的杯子,溫聲道:“舅媽,我……暑假去玩幾天,散散心?!?/br> 舅媽欣慰一笑,她是個感性的人,總把親情放在第一位,川都的爺爺是江舒在那邊唯一的親人了,不管怎么樣,見還是要見一面的。 老爺子說怪想孩子的。 他一個老人在鄉(xiāng)下也不容易。 “你呀,就是太乖,腦子里不要老想著學習,多和其他男孩女孩接觸接觸,交幾個朋友,知道嗎?” 哪怕江舒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好了很多,但是何百合還是會擔心,她寧愿江舒出去多玩玩,總比抑郁得好。 抑郁,嚴重的話是會死人。 哪怕江舒早/戀都行。 江舒……會早/戀嗎? 何百合看了眼溫順的女孩,“舅媽約了朋友去逛超市,先出去了,你要記得舅媽說的話,知道嗎?” 轉眼就到了周一,江舒醒晚了,臨近上課時間才到學校。 教室里亂哄哄的,抄作業(yè)的抄作業(yè),打鬧的打鬧,這群孩子在該有的年紀釋放著自己的天性。 江舒垂著眼,繞過吵鬧的學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祝音音瞥了她一眼,手上不停的繼續(xù)抄著作業(yè),“舒舒,你來了,物理作業(yè)做了沒有,給我抄抄?!?/br> 江舒拉開書包的拉鏈,拿出一沓作業(yè)本,各科都有,一本都沒有落下。 祝音音從一沓作業(yè)里抽出物理試題本。 “你今天……怎么沒有寫作業(yè)?”江舒問。 “跟我閨蜜去了水上樂園玩了兩天,作業(yè)全落下了?!?/br> 祝音音抄作業(yè)的動作不停。 講臺上,駱水開始指導幾個值日的同學打掃衛(wèi)生,看了眼江舒座位都方向,走下了講臺。 “江舒,石老師找你,說是有話要和你說?!?/br> 駱水眉骨揚高,說話的腔調聽上去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