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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牙疼不喝酒文案:那是我親吻過得每一寸肌膚,那肌膚上曾燃燒著我的□□,我曾與他同眠共枕、耳鬢廝磨,現(xiàn)在他變成一個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軀殼,躺在那里,對我不聞不問。“是你先招惹我的。既然招惹上了,就別想要撂開手,不然,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你也別忘了,你是答應(yīng)了我的,剛才那個吻就算是蓋章了,你可不能反悔了,不然我也會讓你后悔一輩子的。我只會比你更狠?!?/br>“我就這么一生,怎么可以給我不愛的人。愿他幸福?!?/br>內(nèi)容標(biāo)簽:邊緣戀歌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江楓,張繼┃配角:許荷,胖子┃其它:==================☆、江楓之死【第一章】凌晨兩點(diǎn),我猛然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什么也看不見的天花板,像是從夢中驚醒,但又不確定自己之前到底睡著了沒有。身邊的許荷迷糊地翻了一個身,手搭在了我的胸口上。忽然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猶如雷劈一般,我的身體和心臟都狠狠一震,腦袋嗡嗡的,又想起江楓來。他那鬼魅的影子就在我嗡嗡作響的腦袋里飄來飄去,一會兒又僵住不動,瞬間又化作無形就滲透到了我每一根血管里。我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告訴我“未亡人”這個殘酷的事實。再也躺不住,輕聲起來,看看日歷原來今天就是江楓的頭七了。這七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好像也沒有感覺到特別地難過,反而是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恐怖。多情卻總作無情說的可能就是這個意思吧。又或者,心也隨著他死去了,倒也不必再有什么喜怒哀樂了。思緒拉回到七天前。那天胖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飯桌上敞開了侃,酒也喝得差不多了,1000萬的單子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小趙正在給李老板點(diǎn)煙,胖子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剛接通電話,胖子在哪邊啥也沒說,只說了一句:“江楓出事了,你過來看看吧?!?/br>“什么地方?”“江邊?!?/br>我的酒一下子就都醒了,抓起外套就往外走,來不及多說一句話。車開得飛快,闖了好幾次紅燈,開到江邊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有圍著的人群和閃著燈的警車。車開過去,一下車胖子就跑了過來告訴我說,江楓跳江了。我?guī)缀醪荒芟嘈盘稍诘厣系娜藭墙瓧鳌>旄嬖V我江楓的尸體在江水里泡了四天,才附近的人發(fā)現(xiàn),報了案。我跪在他的身邊,癡癡地盯著江楓的看,之后又好像不是在看他,視線里什么都沒有,白茫茫的一片。這不是江楓。我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怎么可能是江楓。那是我親吻過得每一寸肌膚,那里曾燃燒著我的□□,我曾與他同眠共枕、耳鬢廝磨,現(xiàn)在他變成一個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軀殼,躺在那里,對我不聞不問。我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如此的寒冷。我的身體,我的五臟六腑,也跟著失去了生命的跡象。他的身上穿著我送的衣服,手上戴著我的手表。好像有人把我扛了起來,警察站在我的對面問我:“你是不是死者的家屬?”“……”我點(diǎn)點(diǎn)頭。“基本斷定是自殺……”“……”“有一些手續(xù)需要你辦一下……”事情忙得好像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腳下的土地變得好冷好冷,一陣一陣地寒意從腳底傳來,那是江楓躺著的土地。好像這個時候我還站立在這片土地上是這個世間最大的罪惡。從警察局出來之后不知道該去哪里,胖子跟在我旁邊一句話也不說,可是從他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他是生怕我會出什么事情。“我一大老爺們能出什么事,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不然你老婆該著急了?!蔽冶M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輕松。“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的笑比哭還難看,這絕對是我見過的最難看的笑臉。”我一下子連裝的最后一點(diǎn)精力也沒有了。“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然后我就開車走了。上了車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漫無目的地開著,腦袋里像過電影似的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墒?,那張被寒冷的江水泡得浮腫的臉,成為了所有影像的背景,死死地釘在了腦袋里。想不到,這兩年之中我得到的關(guān)于他的唯一一個消息居然是他的死。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消息。他用死來告訴我這兩年來他的存在,又用他的死來告訴從此以后我他的絕對消失。如此決絕,不留一點(diǎn)余地。你夠狠。我忽然想起那句話:“是你先招惹我的。既然招惹上了,就別想要撂開手,不然,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鬼使神差地又來到他死去的地方,我不敢下車去,害怕一下車就會看見江楓的臉。江楓最后躺過的那一小片地方成了我最不敢踏及的地方。好像江楓就正在從那平面的地板上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我。如果真的看見他,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我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心虛的人。就這樣往江的上游一直開,仿佛這樣就可以把死去的江楓追回來,仿佛這樣就可以贖清楚我身上所有的罪惡。也不知道開了多久,直到許荷打電話過來我問我在哪,要不要回家。我說,我一會就回去。可是,回去,會更加讓我覺得我的渾身上下都是罪惡。廣闊的天地第一次讓我覺得它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許荷就是我的妻子。我在兩年前與她結(jié)婚。在外人看來我們是最為般配的一對。親戚都問爸媽是如何才幫我找了這么個好媳婦。我爸媽這個時候就笑笑不語,說那是我們兩個有緣分,是我又福氣,是我們家有福氣。我在一旁賠笑,許荷挽著我的手,一副十分甜蜜的樣子,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許,這樣真的能夠幸福。我居然會用這么慘白的話來說服自己。告訴自己終于可以回到“正常人”的生活。我終于活在了太陽可以照射得到的地方,或者還是說我終于可以見光了。坦白說,這兩年來許荷對我對我爸媽都是好得沒話說,我?guī)缀跽也坏揭稽c(diǎn)可以挑剔的地方。從我早上的洗漱穿衣,到晚上的洗澡睡覺,一日三餐一定會提前打電話問我是不是在家里吃飯,有沒有什么想吃的。盡管很多時候我都不在家里吃,晚上回來也是喝得醉醺醺的,但是許荷從來沒有為此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