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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 她輕輕推開了李歸塵今天下午剛換好的木頭門, 默不作聲地偷偷瞄了他一眼,便看到他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月白的素凈單袍, 正攥著一塊白帕子細細擦著手。 然而此時他微微皺著眉,也在打量著他。 “坐到我身邊來?!崩顨w塵點了點床邊。 蒲風灰頭土臉地將門鎖好了, 只得湊身坐了過去, 隨手擺弄著自己的衣襟。 李歸塵一伸手, 徑直將她肩頭上披的那件天水綠的外袍掀了, 搭在了床邊。蒲風望著床上的那兩排銀針支吾道:“這這這……針譜呢?針譜都沒有了是不是就不能扎了?” 李歸塵嘴角上忽然噙了一絲笑意, 平靜道:“一早都記下了。你且將衣襟解了趴在這兒罷?!?/br> 蒲風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望著他,哼哼了兩聲卻根本沒有打算要動的意思。李歸塵見此只好輕嘆道:“別的都好說,只有這事兒依不得你,撒嬌也沒用。” 他俯過身來, 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蒲風中衣上的衣帶盡數(shù)解開了, 托著她的一只胳膊將她輕輕按在了床上。 “那,你扎會不會很疼啊……”蒲風就像是誰家的小奶貓, 且似乎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 李歸塵有些哭笑不得,將針簾在她身邊鋪好了,低沉著嗓音淡淡說道:“或許是有些,你且忍忍,趕明日你自大理寺回來,我?guī)闳€好地方?!?/br> “我又不是兩三歲的孩子啊,才沒那么好哄……”蒲風咬了咬唇,極其清楚地感受到他溫熱干燥的手指正輕輕探進了自己的衣領(lǐng),似乎打算將她身上這件薄薄的衣料扯下去一半。 蒲風趕緊反手撲騰著攥住了他寬大的袖子,哀求道:“好哥哥,能隔著衣服扎嗎?” 李歸塵也是一愣,反問道:“你覺得行嗎?”他說著,將蒲風的纖細胳膊自寬松的袖子里褪了出來,輕輕一掀便顯露出了她的大片白皙脊背。紅綢白底肚兜的大紅系繩綴在腰間頸后,鮮艷奪目。 李歸塵想了想,遲疑著問道:“上次彥修給你扎的時候,也沒見你這般抗拒……” 蒲風捂著臉支吾道:“大概是因為……你的緣故罷。我不想在你面前一副……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很丑?!?/br> 她這番吞吞吐吐的話還沒說完,腰底的位置忽然有一點微微酸麻的感覺,有些猝不及防。 李歸塵聲音輕柔地問道:“感覺怎樣?” “有點酸麻,倒是不怎么疼?” 他聞言舒了口氣,又下了一針在腎俞xue上,輕嘆道:“隨卿啊,有些東西,該放下的終究要放下。你不再是香雪閣里那個時時要躲藏的小孩子了,你要明白,在咱們的家里也沒有人會傷害你,所以那些恐懼是沒有必要的?!?/br> 蒲風輕輕“嗯”了一聲,李歸塵落著針又微笑著緩緩道:“你又怎么會丑呢?這些事情你且都不要放在心上了。一時接受不了,那咱們可以慢慢來。你只需記著一點,我將你娶回來是為了疼你寵你的,不是想從你身上求什么,我虧欠你的實在太多了……” 針下的酥麻中帶著微微的痛意,卻意外令蒲風覺得很舒服。她聽李歸塵這么安慰道,眼眶子一下子就紅了。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喑啞道:“說這些虧欠不虧欠的話做甚么呀,有時想想,便是這點經(jīng)歷已叫我耿耿于懷十數(shù)年,你又該怎么辦呢?可歸塵你卻總是瞞著我,旁人看你云淡風輕的樣子,可我知道,你這樣又何嘗不是一種掩飾和逃避罷了?!?/br> 背上的近十根銀針已經(jīng)盡數(shù)扎好了,正立在蒲風的背上輕顫不止著。 李歸塵沉默了一瞬,攥著她微微發(fā)涼的手說道:“有的人,有的事,在心里藏太久了,就不敢再去翻動了?;蛟S正如你所說的罷,我在躲避。 一直以來,我都盡我所能去找如兒和應兒,為了能進教坊司,我結(jié)識了張博綸……入了教坊司的女子,多半都是要更名改姓的,我一直找不到她們,現(xiàn)在想來或許是件好事——至少讓我相信她們還活著,哪怕是淪落在了風塵里,至少也還活著。我就不能死。” 他低沉的聲音幾度停頓,手上卻還利落地出著針。蒲風聽得胸口悶痛,卻想著至少他愿意將這些說出來了?;蛟S傾吐出來,心痛的苦便會少一些。 李歸塵幫著蒲風將袖子套好了,又讓她仰面躺下繼續(xù)針腹上的氣海、關(guān)元、中極等xue。這回蒲風明顯不像方才那么緊張了,反而無言望著他。 李歸塵長長舒了口氣,眼底泛著難以言說的黯色,“還是在你做了張大人的書吏之后,我才借你之便得知了如兒的下落……在我出事不足三年的時候,有人自蓮花河中打撈到了如兒的尸體……‘四肢胸被受創(chuàng)十余處,腹部尤甚。死因乃是溺亡,時身懷有七月余身孕……’又叫我如何相信?卻又是……不得不信。 那上面寫著,從禮部求了特赦文書將她從教坊司贖身的人,正是蕭琰?!?/br> 屋內(nèi)一時靜默了下來,李歸塵闔了眸子輕嘆道:“我看蕭琰此人的反應,那孩子多半就是他的。贖身是正朔二十九年二月的事情,正是如兒生日那天;而她的忌日……或許就在十月十五左右,然而初審之前尸體居然遺失了……” 果然又是蕭琰此人……蒲風使勁兒揉了揉皺作一團的眉頭:也就是說,在李歸塵明知道如兒的死和姓蕭的有關(guān)的時候,他就這么一直將此事憋在心里,甚至看著自己在大理寺中會向姓蕭的畢恭畢敬,也從未多言過什么……只因那時她在大理寺還根本沒站住腳跟,即便是她視蕭琰為仇敵,反而容易自亂了陣腳,被他識破罷了。 縱然,他已經(jīng)這樣隱忍了十年有余了…… 蒲風死死咬著后牙,只等李歸塵將她身上的針盡數(shù)撤了,她便想也沒想便徑直坐起了身撲到了李歸塵懷里,將他嚇了一跳。 “你想怎么辦?”蒲風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蕭琰此人已經(jīng)是時日無多了,可我要讓他帶著負罪感上路。這不是他欠我的,而是欠如兒的?!崩顨w塵的目光中帶著無比的堅定,只因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若非他背信棄義,如兒一早便和他完婚了,又怎會流落風塵?可時隔三年他竟是又花了大力氣從禮部得來了文書,贖她脫身,卻又是為了什么? 然而,似乎一開始便是錯的。 殺了此人無疑是一件過于簡單且輕饒他的事情,而自己只是想讓蕭琰眼睜睜看著自己一心維系的權(quán)利、名譽、錢財、尊嚴在他面前通通化為灰燼罷了。 這必然比殺了他更令他痛苦,然而已經(jīng)是李歸塵所能給的最大的仁慈了。 “何止一個蕭琰,那些曾經(jīng)躲在陰鷙角落里蠢蠢蠕動的渣滓,如今必要他們一個個滿心負罪地將那些貪求來的東西盡數(shù)傾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