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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來,他還是那副柔柔弱弱的稚嫩樣子,即便是景王也對他絲毫不設(shè)防的。 且此前水女案的十數(shù)名□□與陸家滿門乃是被同一路人殺害的,若是他真的盤算了這么久的話,那景王林篆之流,皆是遠遠敗在他下風了……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李歸塵見識過不少的糊涂案子,卻沒有哪一件令他如此心寒。 此案草草終了之時,蘇敬忠已經(jīng)死在了獄里。原本一個瓜蔓抄下來要死幾萬人的案子,竟是以蘇敬忠和太常寺卿身死,十數(shù)人革職流放為結(jié)果就這么草草結(jié)束了。 自始至終,李歸塵也沒能將心中的推斷說與任何人。 原本料想的風平浪靜,現(xiàn)在看來卻又是遙不可及了。 太子登基大典是在五日后,定國號為“流徽”,自明年啟用,而今年依舊是正朔三十八年。 因著西景王的發(fā)落問題,太子,也就是原來的長孫殿下朱伯鑒與流徽帝產(chǎn)生了很大分歧。朱伯鑒主張即便是不將西景王貶為庶人,也該將他圈禁于宮中別院,直至終此一生。但流徽帝考慮到當年明英宗和景泰帝之間的事,堅決否定了太子的想法——不管怎么樣,西景王至少也是他的弟弟。 為此,太子與圣上便生了嫌隙。又因為流徽帝深知謫居南京的羞辱痛苦,便不打算送太子出京了。 或許多年后,史書上大概會留下這么幾行話:明流徽帝溫仁恭儉,孝悌有加,著景王自即日起入山東宣平府就藩,免去其“西景王”的尊號,世人只稱景王。景王在屬地張揚跋扈,服制儀仗多有僭越之舉,私造銀爐,豢養(yǎng)府兵。 早晚又是一劫。 而流徽初年,皇帝勤政愛民,平反了昭宗年間的諸多冤假錯案,復聘程渡自野歸內(nèi)閣,代魏鑾即任首輔;封原北鎮(zhèn)撫司鎮(zhèn)撫使楊焰升任錦衣衛(wèi)指揮使,官居正三品,賜蟒服,恢復楊家聲譽,追封楊夫人李氏為二品誥命夫人。蘇錦暴斃后,返還楊焰幼妹的清白身家。 這三品指揮使獲賜蟒服的,自永樂年起就他這獨一份,一時間是恩寵鋪天而來??伤硖幤溟g卻是覺得有些悵然若失,那些埋在舊年的真相到底還是隨風化盡了嗎?縱然還他身份,卻沒能讓他釋然。 轉(zhuǎn)眼間,又是暮春的海棠花季,紛紛揚揚的燦爛花雨中,他一身錦衣地自大內(nèi)回到了舊宅里,被明媚的驕陽晃了眼。 海棠樹下,身穿素白襖裙的蒲風正追著應兒要抹她一臉梳頭油,笑聲響徹在院子里。 時隔十一載,他終是回家了。 這場景在他夢中出現(xiàn)過太多次,以至于親眼所見了,倒令他有些失神。 然而平靜的日子單單持續(xù)到了同年七月底,流徽帝突然駕崩了,享壽四十七載。 風波又起。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案 也就是終案啦~ 食母胎 預告:正朔三十八年史稱“孽年”,三朝更迭之際,新帝麟兒竟是化為了陰胎? 光怪陸離,魑魅魍魎,說到底不過是一顆顆扭曲的人心。 從淪落歸塵到鮮花鼎盛,縱然哪一天歷史再度上演,至少我不會放開你的手。 更何況,我還懷著你的延續(xù)。 第75章 中秋 (修) [VIP] 正朔三十八年中秋, 李歸塵在宅中擺了宴, 請來了裴彥修、張淵還有一直推說不來的段明空。因著還在流徽帝的國喪期間, 眾人皆是素衣玄袍的, 也就算是在家中小聚罷了。 先帝在位僅僅半載, 七月廿九的時候因著胸痹病發(fā)作就這么駕崩了。前幾日群臣定下的謚號乃是康宗,因著陵墓未建, 也只好擇日才能下葬了。 而蒲風二月底便向康宗遞了折子, 早在御史大人們將她罵得體無完膚之前便先請求致仕了。當時她人在大理寺的時候, 總覺得步履維艱太過艱辛, 如今老老實實在家當她的指揮使夫人了,卻又閑得渾身難受, 也只好和同歲的小姑子整日一道插科打諢,這幾個月竟也是飛一般地過去了。 歸塵雖是升了指揮使, 因著康宗皇帝體恤百官, 這大半年來大抵上相安無事, 竟是比年前還要清閑不少。不過即便是他不愿多說什么朝中的事情, 蒲風也知道歸塵在有意躲避風頭, 就連太子借著他和程閣老的案子暗中扳倒了魏鑾,他也不曾插手什么——看起來就像是在有意逃避。 蒲風知道他心中自有考量,倒也不多說多問,左右今天是個團圓的日子, 總不該去想這些觸霉頭的事情。 如今歸塵官居正三品了, 雖是搬家到了當年的楊家舊宅里,還是不請一個下人的。而此時他正在廚房里和應兒一道忙忙碌碌, 蒲風只好坐在大海棠樹下的石凳上聽裴大夫聲情并茂地和張淵講著醫(yī)理。 因著她前幾日差點將廚房給點著了,歸塵和應兒再不許她踏入廚房半步。 整個院子里,只有段明空負手站在僻靜處望著月色發(fā)呆。他不想回侯府,那兒也不是他的家,這中秋于他而言本就是沒意義的。 應兒看著廚房的柴不夠燒了,想打發(fā)院子里的閑人去干活,一看他們仨正寒啊病啊的說得火熱,便擺了擺手沖著段明空喚道:“木頭段兒,別站著了,來幫幫忙罷?!?/br> 段明空微微挑眉有些愣神。木頭段兒?這小丫頭隔了這么多年竟是還記得這句玩笑話。他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便看著應兒掄起了一把斧子掖到了他手里。 “這是什么?” “快去劈柴,不然怎么吃飯?!?/br> 他被應兒推到了柴火堆邊上,有些啞然。自己這雙手提過劍也殺過人,如今竟是要來劈柴?這叫什么待客之道? 然而應兒朝著他粲然一笑,說著“木頭哥哥好好干”,一轉(zhuǎn)身便又消失在了他身后。 段明空劈好了柴掂了掂手里的斧子,不知道為什么便將那些雜念通通棄之腦后了,滿腦子反而都是她那聲“木頭段兒”……轉(zhuǎn)眼開了飯,他們四個大男人坐在席上,而蒲風和應兒不上席,也不知道躲在屋子里又悄咪咪說著什么私房話兒。 黃酒泡了咸甘梅溫得正適口,裴彥修千載難逢地默許歸塵喝上幾盅。當年楊家出事的時候,段明空是北鎮(zhèn)撫司的千戶,而裴大夫還供職在鎮(zhèn)撫司衙門里,專門給錦衣衛(wèi)和詔獄里的犯人們看病。 那時候段明空還不足弱冠的年紀,可以說這天上地下就佩服楊焰這一個人。他聽說楊焰哥哥因著結(jié)黨營私被關(guān)進了詔獄自也是不信的,可后來證據(jù)越來越多,再加上夏冰總提起此事,他有些動搖了。所以當他再見到李歸塵之時,見他頹喪且又茍且偷生的樣子,那種幻滅感擊碎了他多年來的一切堅持。 段明空的酒量一向是淺得可怕,再加上他今晚滿懷心事,沒喝幾杯便上了臉兒,目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