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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時光的隧道中清晰得遺留下來,訴說了一個古樸安寧的故事。他的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容,淡淡的很溫馨。他喜歡這個音色。他閉上眼,將心底因為聽到喜歡音色的那種喜悅藏下,喚起已經(jīng)深入靈魂的絕望無助。他的心底此刻不能有一點雜色,也不能分心半分。雙手放在白色的琴鍵上,彈奏,憂郁悲傷的聲音馬上浸透了整個房間,將一切都染上了陰沉的灰色。他彈奏著,忘情得出神的,他的手指隨著每個音的強度時而舒張時而緊繃。他的記憶力很好,但即便如此,他也無法記住這首長達(dá)十分鐘的曲子的每個細(xì)節(jié),因此,很多音他都是即興發(fā)揮,順著那樣猛烈的情感,自然而然就走到了那個音。他的腦海中是一片黑色泥沼,絕望得叫囂著,要將他拖入無盡的深淵,而他則沉浸在黑色之中,自暴自棄得任由自己被黑暗吞噬。黑色的泥沼劇烈得翻滾著,沉寂的白骨要將他拖入無底洞中,他突然醒悟,開始掙扎,他要從這樣的無助這樣的悲哀中出來,從絕望的深谷逃離!司煌靜靜得注視著少年,少年彈鋼琴的樣子和他拉小提琴的樣子一樣,看似沉靜卻灌注了全部的情感。他注視著少年似乎沒有變化的面部表情,然后是那雙有力的手。少年的手很美,白皙修長有力,就是這樣一雙仿佛藝術(shù)家的手正猛力得敲擊著琴鍵,快速在鍵盤上編制一曲令人絕望的旋律。司煌一開始還在觀察少年的動作,但到了情感宣泄的那段,他卻顧不上觀察。他的心正被那樣猛烈的旋律那樣露骨的情感激蕩著,掀起了陣陣漣漪。他的內(nèi)心在翻滾,他的內(nèi)心在煎熬,他的內(nèi)心在痛苦著……他將他的手漸漸撫上心臟,那里,一如既往得跳動著,‘咚’‘咚’‘咚’,然而……原本波瀾不驚平淡無奇得的勻速跳動,卻因為這樣絕望的音樂,開始有了落差,變得無規(guī)律可循。司煌明白,他已經(jīng)被如此的音樂、如此的情感打動了,就算并不是十分明顯。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他從很小的時候就決定封閉自己的感情,因為感情這種東西會干擾他的決定,他最討厭的就是‘感情用事’。之后,他用理智不容拒絕的強硬作風(fēng)走到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兩張專輯的抒情歌曲,他都是模擬了意境配上加重鼻音的唱法,勉強算是唱得有情感,但是他如果再用這樣的方法唱下去,不會再有突破。他將放到自己不規(guī)律跳動的心上的手微微收緊,將現(xiàn)在這樣的感覺銘記。這樣的露骨情感,正是他一直做不到的。他不明白看上去淺淺淡淡的蔚然是怎么做到的,也許是和他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他欣賞少年,欣賞他的才華,欣賞他的真情,欣賞他的純粹,欣賞他的平靜……如此多的欣賞,如此多的注目匯聚在一起,他似乎……有那么點不想移開目光了。他繼續(xù)望著正在彈奏的少年,棕色的眼眸中透著一絲危險的光芒。他微笑,優(yōu)雅又溫和,卻無法掩飾他雙眼中的勢在必得。既然不想移開目光,那他就不必移開目光,沒有什么能夠讓他退縮,他想要的,就必定會得到。10分鐘的鋼琴版,就在蔚然的投入和司煌的微笑中結(jié)束了,當(dāng)少年的手從琴鍵上放下,司煌不吝嗇得給予他掌聲。“第一次聽現(xiàn)場版,感覺很震撼?!彼χ?,溫和得如沐春風(fēng),令人很容易心生好感。他已經(jīng)將他眼眸中的犀利隱去,一副溫柔的大哥哥形象。蔚然活動了下手指關(guān)節(jié),這10分鐘的演奏中有7分鐘都在砸和弦,手指都有些僵硬了。“對你有幫助嗎?”“當(dāng)然,有點感覺了。休息一下,等下合一下看看?”“好?!?/br>“啊,對了,”司煌走到蔚然邊上,帶著笑意得問:“你剛才得彈奏似乎和網(wǎng)上放出的完整版有些出入?”蔚然十分誠實得回答道:“嗯,太長了沒背譜。”“如果有空的話,還是背一下譜。以后現(xiàn)場演奏,譜子不對容易引發(fā)非議?!?/br>“現(xiàn)場演奏??”蔚然歪了歪頭,不解,“我從沒打算現(xiàn)場彈奏?!?/br>蔚然只是想在幕后安安靜靜做一個制作人,他從沒想過走到幕前。“是嗎?計劃趕不上變化。”司煌頗有深意得說著,讓蔚然一陣?yán)漕潯?/br>司煌在不久之前才剛決定,讓然LAN只存在于虛擬世界中,并不出現(xiàn)在公眾的眼中,他會保護(hù)‘然LAN’這個身份,不過……在今天聽過少年的演奏的后,他改變了主意。‘然LAN’的音樂,值得更多人親耳聽到,也只有親身經(jīng)歷才能完全體會那樣牽動人心的旋律。計劃或是變化,從來都是由他掌控的。☆、第二十二章失敗的合練蔚然并不知道司煌在打什么主意,但他隱隱得感覺到這位笑得一臉溫和的人正在謀劃著什么,不過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并不會在意什么。蔚然是個很好說話的人,無論重生前或是重生后。稍作休息后,蔚然就和司煌開始了第一次合練,按照的改編譜,蔚然彈奏司煌演唱,合練之前會按下自動錄音按鈕,以便發(fā)現(xiàn)不足之處。在蔚然簡單的鋼琴低音伴奏中,司煌開口開始訴說這樣一個絕望的故事。主歌部分,司煌的音域是在小字組e到小字一組c間徘徊,這樣低沉的仿佛混著時光銹跡斑斑痕跡的聲線和鋼琴伴奏時不時冒出的不和諧和弦相呼應(yīng),將矛盾、悲傷與無助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司煌在主歌部分和蔚然配合得不錯,這樣壓抑并不劇烈的情感司煌演唱起來并沒有多大問題,蔚然更是不會有問題,不過……進(jìn)入副歌部分之后,這首歌的難度就展現(xiàn)出來了,漏洞百出。首先,司煌的感情無法到位,或者說,司煌演唱的情感跟不上蔚然鋼琴的情感,聽上去伴奏部分和人聲部分的情感是分離的,伴奏是熾熱劇烈的而演唱情感則和溫水一樣,平淡無奇。其次,由于副歌部分有鋼琴華彩和人聲技巧交替出現(xiàn)的表達(dá),兩位初次合作的人節(jié)奏卡得并不準(zhǔn)確,出現(xiàn)了搶拍、慢半拍的情況。再次,司煌的演唱技巧切換不夠靈活。總結(jié)來說,就是兩人沒有一點默契,司煌情感不到位。合練一次之后,兩人都皺了皺眉,不用聽錄音內(nèi)容,他們都知道剛才那一次合練有多糟,完全不像一個將要在一個月之后發(fā)行專輯的人所演唱專輯歌曲的水準(zhǔn)。司煌快步走到控臺按下停止錄音按鈕,并將剛剛的錄音刪了。他有想過這次合練應(yīng)該不會太好,畢竟他的弱點擺在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