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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快活。 這日,霍禹在賭場混跡了整個下午,竟贏了不少錢,更加高興。把贏得錢隨手賞給身邊的下人,便搖搖晃晃的去了流云坊。 這流云坊只不過是長安城一般的歌舞坊,也不比別處好些,卻是長安城生意最好的歌舞坊。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這流云坊住了位仙女般的舞女。 “來人啊,來人!請翾飛姑娘出來給我跳支舞看看!”霍禹已經(jīng)有些半醉,一進門便叫囂著要見翾飛姑娘。 而這翾飛姑娘,便是流云坊的臺柱,傳聞翾飛姑娘一舞動天下,卻生性淡薄,性格乖張,也不是日日都能見得到她跳舞的。但也正因如此,物以稀為貴,長安城的公子哥兒們可是日日來捧翾飛姑娘的場。這霍大公子,更是每月都過來,自打翾飛姑娘開始登臺,便開始捧她的場,好幾年了,甭管翾飛姑娘愿不愿意跳舞,他都樂意來,瞧瞧也好。 “呦,是霍少爺啊,翾飛姑娘正在臺上跳舞呢?!闭f話的,便是這流云坊的老板,人稱“清夫人”,約莫四十多歲,卻保養(yǎng)得當,風韻猶存,加上一張好嘴皮子和聰明腦袋,開了“流云坊”這家歌舞坊,夜夜笙歌,日進斗金。 霍禹一挑眉:“跳舞?清夫人,你又逼她了?” “嗬,哪敢呢!”清夫人捂嘴一笑,說道,“霍少爺您又不是不知道,這翾飛不愛干的事兒啊,我要是逼她了,趕明兒就有人要我腦袋了!今兒個啊,是翾飛姑娘自己心情好,上臺跳了一曲,霍少爺去二樓瞧瞧去?” 霍禹信走上二樓,正巧翾飛姑娘的舞到了收尾的時候,看客們都為之驚訝,既而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與叫好。 又錯過翾飛姑娘的舞姿了,這個月就沒見過!霍禹腹誹道,卻無可奈何,這翾飛姑娘舞姿傾城,卻奈何性子冷清乖厭,等閑不喜跳舞的。更因如此,長安城內(nèi)好歌舞的公子哥,也常常暗自較量,看翾飛跳舞次數(shù)最多的人最有面子。 正懊惱著,霍禹一掃臺下看客,竟發(fā)現(xiàn)一張生面孔。 流云坊的看客大多長安城的達官顯貴,霍禹基本上沒有不認得的,而眼前那個人,只能看見他的半張側臉,卻是陌生的很。他體態(tài)略豐,一身華服,倒是個財氣的主兒。 霍禹剛想過去認識認識,這時候翾飛卻走下臺來,舉著酒杯娉娉婷婷的來到這個人面前,說道:“昌邑王久離長安,想必現(xiàn)在的長安城與昌邑王小時候記憶中的長安城不甚相似,不知可有什么不同?” 原是劉賀!霍禹有些憤憤,之前和劉賀想見一面,但畢竟面生易忘。說道劉賀,雖然之前自己代表霍家,是應該與他友好往來的,但僅僅作為霍成君的哥哥而言,對于這個對meimei無禮的人,還是沒有多少好感的。 只不過,這向來自恃清高不與達官貴人往來的翾飛,今個兒倒是轉了性,偏偏沖著遠道而來的昌邑王敬酒,這倒有點意思。 霍禹輕笑一聲,在一旁冷眼看著翾飛姑娘與昌邑王說著話,一邊和旁邊的朋友們看著歌舞表演。 沒過多久,見昌邑王離開了,翾飛姑娘也打算上樓歇息了,才到樓梯那邊,一把攔住翾飛姑娘。 翾飛被人一抓手臂,原本一驚,見著是常給她捧場的霍大公子,便露出迷人的笑容:“原是霍公子,剛剛還想喊人呢?!闭f完,不動聲色的把霍禹的手拿開,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霍禹笑笑:“多日沒見翾飛姑娘了,一會坐下聊聊吧?!?/br> 翾飛姑娘也笑笑:“聽聞霍公子去蜀地辦公,也確實多日沒見了,不過今日翾飛有些乏了,改日,翾飛一定專程……” 話還沒說完,霍禹便打斷:“所以,和劉賀說話,便不乏了是嗎?” 翾飛看著霍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又恢復了平日的冷清,輕輕說道:“昌邑王遠道而來,翾飛自然要盡地主之誼?!?/br> 霍禹冷笑一聲;“昌邑王是為了陛下的中秋宴會而來的,盡地主之誼的不該是你吧?” 翾飛一瞪眼:“我現(xiàn)在要休息了。” 霍禹輕笑一聲:“陪我聊幾句就好,我們也好久沒見了?!?/br> 翾飛道:“就以前也不是經(jīng)常見面?!?/br> 霍禹一氣,說道:“你不要以為昌邑王是個多厲害的人物,你想被他帶到昌邑做小妾嗎?昌邑那個彈丸之地,誰都不愿意去的!” 翾飛倒也不氣,反而沖著霍禹淺淺一笑:“這么說,我就只配做別人小妾?” 霍禹瞪大眼睛,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翾飛依舊笑著說道:“霍公子,還是請回吧,我今天很累了,需要休息,我想你也是一樣?!?/br>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上樓回房間了,留下霍禹站在原地發(fā)愣。過了好久,才有霍禹的朋友過來,吵吵嚷嚷的把他拉到桌上喝酒去。 而這頭翾飛一回房間,便見著清夫人已經(jīng)呆在房間里了。忙施了一禮:“清夫人?!?/br> 清夫人點點頭,沖她一笑,說道:“今天你做的很好,真是辛苦了。” 翾飛也有些疲憊的笑笑:“夫人你別這樣說,你撿了我,給我住處給我飯吃,還教我跳舞讓我可以混口飯吃,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 清夫人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剛剛你和霍大公子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有時候我很忐忑,不知道把你拉進來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其實,以你的條件,嫁個好人家是絕對沒有問題的?!?/br> 翾飛素來冷清的臉上終于有了些光芒:“清夫人你快別這么說,我是愿意的。剛剛和霍公子說的也都是氣話罷了。” 清夫人深深地看了翾飛一眼,看見著她瘦弱卻柔美的身軀,不免有些心疼。 話分兩頭,自從這霍禹與或霍成君約定好要去下月的賽馬會,這向來驕縱任性的霍七小姐倒像是轉了性一樣,就連原本最最厭惡的跳舞,成君也在教舞師傅的教導下認真練習,這倒讓霍夫人頗為吃驚,連丫鬟們也私底下議論紛紛,都道小姐最近是怎么了。而霍顯霍夫人看著成君現(xiàn)如今乖巧許多,更為滿意。 午后,霍成君正在窗前看書,目光卻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了。是一束前日明宣在南山采摘的花,不知名的小花卻異常鮮艷惹眼,霍成君見了便配了這個昂貴的花瓶,倒顯得這花也名貴起來。而現(xiàn)在在窗邊,這花竟向著窗外的陽光,往窗外長起。 物猶如此?;舫删躲兜南胫?。 這時,玉芷過來了,輕輕地走來倒茶,看著成君發(fā)愣,笑了笑說道:“小姐在想什么呢?” 成君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什么,這花倒挺好看。” 玉芷笑笑說道:“是啊,是明宣從南山隨便采的幾株小花,小五手巧得很,把花往瓶子里一插,這倒更加好看了呢!” 霍成君心想,看來這花并非像自己原本想的那樣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