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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在小樹林見過馬童裝扮的她,在中秋宴前給霍七小姐出主意利用霍七,在中秋之夜應該看見了金齡昀身邊的小姑娘,現(xiàn)在又看到了一個“小公子”,這劉病已到底知不知道這四個身份都是同一個人? 霍成君此時已經猜到劉病已便是放火燒璧漱閣的人,料他此等聰明該不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橫豎他不會不知輕重的當場解密罷了,便索性直視劉病已,有些挑釁的笑道:“聽這位公子的意思,是知道樓下打架的兩人的身份嘍?何不直接挑明了說呢?” 劉病已沒想到霍成君竟毫不避諱,搖搖頭,也輕笑著接下她的話頭:“難道小公子不知道嗎?樓下的兩人可是長安城內最為鼎鼎有名的兩位公子啊。” 霍成君聽了他的話,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盯了他幾秒,想讀懂他的表情。 誰料劉病已卻微挑劍眉,露出一個淘氣而惡劣的笑容,轉身站在扶欄旁邊,沖著樓下的人們喊道:“喂,大家知道嗎?聽說長安城大司馬大將軍家的霍七小姐,要過來與翾飛姑娘比舞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連打斗的那堆人,都頓時停了下來,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 金建見著劉病已這么不知輕重,也生氣了,皺著眉到劉病已面前,低吼道:“劉病已,你這是作甚!” 霍成君也驚得一嚇,怒視著劉病已,不敢相信他竟真的說出來了,而劉病已卻還一副吊兒郎當、無所畏懼的樣子,同時面對著金建和霍成君兩個人。 劉病已沖著兩位擺擺手,漫不經心說道:“噯,二位公子別急啊,我也只是順口一說?!焙孟袷钦f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不過這對于他來講,確實是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金建一怒,伸手抓住劉病已的衣領,剛想說什么,劉病已卻賠著笑臉,說道:“金公子,金公子,這周圍的人可都看著呢,可別讓事情鬧大?!?/br> 金建只好松了手,只氣憤的看著他,而劉病已卻無所謂的整理自己的衣領,一邊沖著兩個人接著說道:“兩位想,這在座的雖都是長安城的大爺,卻并非人人都認得霍小姐的,我也隨口一開的玩笑,想必也是不打緊的。這一點,我想這位小公子,該是比我更加清楚吧?” 霍成君見他竟果真如此惡劣囂張,之前還抱著他并不知曉她的身份這種想法,真是諷刺至極,也顯得自己頗為可笑。 不過霍成君從小父親君王寵著,從來沒有受委屈的時候,此時也不想就這么吃了個啞巴虧,只見她冷笑一聲,也走到扶欄旁邊,在眾目睽睽之下,朗聲問道:“哈哈,劉次卿公子,你說的霍七小姐來了這里,她在哪兒?” 金建拉了一下霍成君,小聲說道:“嫮兒?”霍成君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插手。 劉病已見狀卻有些錯愕,臉上的笑容凝固起來,不知道這霍成君到底想要干什么。 霍成君接著說道:“劉次卿公子,這話你從誰那里聽來的?倘若一會兒霍七小姐不來,那怎么辦?你要怎么給大家交代?” 霍成君看著劉病已微微驚訝的表情,心情卻出奇的好,頗為得意——對啊,劉次卿,咱們要玩便玩次大的,可別小膽! 劉病已看著面前的“小公子”,或者說霍七小姐——面前的人,已經很明顯挑明自己便是霍七小姐了。她不僅挑明了,而且還甚是挑釁,看似被動的很,實則把棘手的都推給了劉病已,要不要當眾得罪這霍家最受寵的小女兒,自己看著辦! 霍成君滿臉藏不住的得意,讓人不得不感慨她的勇氣可嘉,不得不稱贊她囂張的可愛。 多年以后,在章臺宮內,已經淪為廢后的霍成君再回想起這段,對著那時身邊的宮人阿寶笑笑,竟有些害羞的神色,又頗為無奈的搖搖頭,她緩緩的張口,說道自己當年還真是任性驕縱,簡直可以用仗勢欺人形容,完全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姑娘。現(xiàn)在想來,那日的流云坊內,自己敢正面剛劉病已的底氣,也不是自己多么的厲害,全都是來自于自己高貴的出身罷了。而再一對比如今的處境,想到已經處決的親人們,想著自己愛恨交加的那個人,看著章臺宮外被風吹響的翠竹,更有悲戚之意。 而多年以后,在未央宮城樓上,已經做了幾十年皇帝的劉詢,兩鬢已有泛白的頭發(fā),在夜里長安,因受不了冷風而輕微的咳嗽,旁邊的長御趙春緊張得很。他看著夜里繁華的長安到處閃著燈光,他恍惚看到了幾十年前的繁華的歌舞坊,這時的他也會回想起他們頭一次以真實身份見面的場景,遮不住嘴角的笑意,那人一身玄色男裝,卻意外的明麗動人,明明是仗勢欺人,卻還想佩服她無懼勇氣。 而現(xiàn)在的霍成君和劉病已,卻并沒有多年之后歷經滄桑的感慨與無奈,年輕而氣傲的他們,現(xiàn)在在長安城內最繁華的歌舞坊里,在眾人的目光與好奇之下,他們相互之間對視著、博弈著,兩人明明只隔著幾米,卻好像互有千軍萬馬,隔著萬水千山,他們比賽誰先投降,較量著誰輸?shù)闷?,相互對視,互不服氣?/br> ☆、等閑識得春風面(下) 事實證明,盡管如今的劉病已步步為營,仍敵不過霍成君家族榮光,他很快敗下陣來,臉色上卻依舊是無所謂的,有些輕佻的看了一眼面前那個咄咄逼人的小公子,沖著樓下的看客輕笑道:“諸位諸位,這是次卿的不對,之前是有聽到了些傳聞,不加分辨便說出來了,對不住啊對不對,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對不住啊各位?!?/br> 眾人見此,也并沒有不依不饒,只是撇撇嘴的發(fā)幾句牢sao話罷了,各自都散去了。 霍成君見劉病已如此,甚是得意,忙挑眉笑道:“哎呀,劉公子真是言重了,怎么這么說呢,不如和我還有金公子喝兩杯酒,權當大家相遇一場,交給朋友,如何?” 金建見狀,看了眼有些得意忘形的霍成君,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也笑了笑。這霍七真是個人精,自己便是沒見過這樣子的大家小姐。 誰知劉病已此時,卻又好像變了一副面孔,全無之前的或玩世不恭或正色道歉的感覺,臉上笑意nongnong,卻讓霍成君又有種不好的預感,讓人感覺這笑里藏著刀,而這把刀是沖著自己的臉來的。 劉病已慢慢湊近,湊到霍成君的耳邊,甚至能聽到霍成君輕微的呼吸聲,能看到霍成君耳垂微微發(fā)紅,冷笑一聲:“霍成君,你當真認為,事情就這么簡單嗎?” 霍成君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忙雙手使勁推開劉病已,又羞又惱,更是害怕和氣憤,叫道:“你什么意思?” 劉病已垂下眼睛,嘴角帶笑,坐到了她剛剛做過的凳子上,喝了口酒,有意無意的玩弄著桌上的酒杯:“霍小姐,知道現(xiàn)在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