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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霍禹你給我起來!”霍成君一進房間門,便大叫著。 霍禹正在內室睡著,昨晚喝了好多的酒,現(xiàn)在他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只是聽見有人吵嚷著叫他,有些煩困。 霍成君見霍禹仍在睡覺,更是生氣,連忙小跑過去他床邊,一把把他的被子拉起來:“睡什么睡,霍禹你快起來!” 霍禹本來就吵醒,滿身不痛快,見是霍成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喂,霍成君你干什么!你個女孩子家跑我屋里干什么!” 霍成君一瞪眼,張口說道:“你還好意思管我,大少爺您能不能睜開眼睛,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好!” 霍禹睡眼朦朧,眼睛又紅又腫,揉了揉眼睛。 霍成君過去,把熏釉陶馬的碎片扔到他的床上,這熏釉陶馬的頭和一條腿都與身子分了家,看起來著實慘烈。 霍禹皺著眉:“這是什么?” “你說是什么!霍禹你好好看看仔細,這是昨晚你自己摔得!” 霍禹摸了摸腦袋,好像記不起來了。 霍成君輕哼一聲,斜眼看了一眼霍禹,又接著說道:“霍禹最近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又是和劉賀打架,又是摔了御賜的馬,你看你這……我告訴你,你這些丑事我可瞞不住,到時候阿翁怪罪,我看你就老老實實被阿翁打斷腿好了!” 霍禹看著看著,慢慢意識恢復過來,想起了昨晚發(fā)生的時候,頓時后悔的不行,連連哀嘆:“這熏釉陶馬可是上等的貨色,上個月去外地,賑濟了饑荒災民,一路上辛辛苦苦的,陛下見我做得好才忍痛賞給我的,我……我平日里可寶貝著呢!” 霍成君輕哼一聲:“誰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這外面的丫頭都傳開了,說你打爛了御賜的馬要被殺頭!” 霍禹煩躁的說道:“讓那些丫頭們都閉嘴,本來事情就夠煩的了,經她們的嘴,好像霍家要完了一樣!” 霍成君接著說道:“我是借著話頭嚇唬了她們一頓,才把傳言平息了,想來也不敢多嘴什么的。不過,你說說你自己最近干的這些好事,到時候阿翁阿母發(fā)現(xiàn)你打爛了這匹馬的腿,還不打爛你的腿!” 霍禹懊惱著把頭埋在手里,嗡嗡的說道:“昨晚心里不痛快,喝了太多酒了,也……不知怎么的……” 霍成君輕哼一聲,接著問道:“你喝什么酒啊?前幾天剛不痛快和劉賀打了一架,昨天你又有不痛快,你這‘不痛快’也太多了點吧?!?/br> 霍禹一是煩躁,用手揉揉腦袋:“你不知道,是大事兒!” 霍成君翻了個白眼,伸手作打人狀:“說不說啊你!惹了一身事兒還沖我擺譜兒?” 霍禹只好開口說道:“是和中秋宴那晚的事情有關的?!?/br> 霍成君一下子認真起來,原本她只是以為哥哥有跟以前一樣因為一些哥們兒義氣或是風月之事弄得自己狼狽,沒想到竟是中秋之宴的事情。 “怎么回事啊,哥哥你快說話啊?!?/br> 霍禹才嘆了口氣,慢慢說道:“中秋之宴那件事情,結果已經出來了。只是霍府的家丁在中秋夜沒有注意火源,玩忽職守,導致霍府失火?!?/br> 一皺眉:“什么?” “金齡昀說經過調查,你拾到的幾塊打火石,放置那里年代已久,已經沒有生火的能力了,所以并非有人故意在霍家放火的?!被粲斫又f道。 霍成君滿臉震驚,好不容易平復下來,才接著問道:“這……可這怎么可能呢?” “嫮兒……” “那顧太常所說的天光不祥,這又有何解釋?”霍成君追問道。 霍禹皺著眉頭,一臉疲憊:“金齡昀說,這是因為黃河水災泛濫。中秋之后,黃河水災泛濫,恰好時間都對得上,方向也都對得上。” 霍成君道:“胡說!這……這分明是為昌邑王開脫,也讓縱火兇手逍遙法外!” 霍禹臉上也有些微的青色胡渣,輕嘆口氣:“成君,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情就是劉賀那個臭小子干的,但這件事情,金齡昀處理成這個樣子,也不能說是他的錯,畢竟也是陛下的旨意。我們霍家受了點委屈不要緊,陛下知道的,之后會在別的地方補償我們霍家,我只是有些擔心你……” 霍成君知道,現(xiàn)在霍禹一心以為放火的就是昌邑王劉賀,但她知道,金齡昀知道,霍光也知道,縱火的另有其人。原本想要借此機會,給縱火的那個臭小子教訓,也給劉賀這個未遂者一個警告,但現(xiàn)在看來,卻反而像是給霍家一個警告。 金齡昀這個結果,代表的是陛下的意思,而陛下這種意思,給了顧太常的面子,讓他依舊有威嚴;給了昌邑王的里子,讓這個所有人以為的縱火犯,霍光霍成君心中的未遂者,可以免于責罰;甚至無形之中也幫助了真正的縱火一方。獨獨面子里子都沒有給的,只有霍家! 霍成君一下子蔫了,她不知道陛下具體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這樣的結果確確實實讓霍家的人心寒。 “嫮兒,嫮兒?”霍禹擔心的叫著她。 見成君沒有反應,接著說道:“嫮兒,這件事情你不要難過,我知道你現(xiàn)在恨毒了劉賀,哥哥也是啊!劉賀為了要殺你放火燒了你的閨房,那天又和我在流云坊里起了沖突,哥哥也是一樣恨毒了他的,你放心,哥哥一定幫你好好教訓劉賀!” ☆、處高臨深,動而近危(中) 霍成君連忙擺擺手:“哥哥,別、別想著報復昌邑王?!?/br> 成君心想,這件事情,霍禹知道的并沒有金建和父親知道的多,只是以為陛下這次沒有懲罰“縱火犯”劉賀而替自己打抱不平,而金建和父親也只是知道真正的縱火犯并非劉賀而已。這件事情,這樣處理,雖然霍府吃了個啞巴虧,但并非全然壞處,這不陛下就準備宴請父親母親了嗎?以后總歸是有補償?shù)臋C會,也可以接受。至于劉病已……霍成君并不想再與他正面見面,最好以后再也不見面,父親和金建不知道自己的猜測,也最好別再知道了。她總用種預感,這個劉病已,還是躲著他比較好。 霍成君看了一眼霍禹義憤填膺的樣子,生怕他再一時沖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便想著要先穩(wěn)住霍禹,便開口勸說哥哥:“哥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但這家事情我沒有虧啊。你想啊,之前阿翁阿母想讓我嫁到昌邑去,現(xiàn)在經過這件事情,阿翁阿母肯定也沒這個心思了,這對我來說就已經很好了,哥哥你放心吧?!?/br> 霍禹將信將疑的看了看meimei,才放心她真的沒有多委屈,只好點頭答應meimei,不會逞一時之快找劉賀報仇。 霍成君見哥哥情緒平穩(wěn)了,也便放心的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南廂房。 而此時霍成君心中只是在想著兩件事情,陛下這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