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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了,想著父親應(yīng)該也快結(jié)束了,去宮門口等著。 霍成君看了看周圍,宮門口的一個侍衛(wèi),叫做云峰,恰好是從前霍禹當(dāng)郎官時的手下,霍成君便與他聊了幾句,正聊著呢,卻發(fā)現(xiàn)一個華貴的轎子進了宮門。 “這是誰啊?”霍成君見那轎子走遠(yuǎn),才問向云峰道。 云峰看著遠(yuǎn)去的轎子,輕蔑的一笑,答道:“宮里一郎官?!?/br> “喲,小小一個郎官,就這么大排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右將軍說是車騎將軍來了呢!”霍成君嘖嘖稱奇。 云峰看了看霍成君,悄悄說道:“誰說不是呢,這個郎官叫許赦,現(xiàn)如今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氣焰囂張的很,聽說他也曾經(jīng)欺壓宮人,不知真假,但確實囂張跋扈的很,我們幾個當(dāng)差的可煩他了!” 霍成君看著那郎官離開的方向,笑了笑:“那他為什么會成為陛下面前的紅人???做了幾年郎官啊?” 云峰撓撓腦袋:“這誰知道啊,好像做了有幾個月郎官?反正啊,他再過一陣子就應(yīng)該快升官了吧。哎,七小姐,這事兒你問霍公子,他可能知道,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聽這種人的事情,反而臟了霍小姐你的耳朵!” 霍成君被他逗笑了,說道:“我就隨口一問,你怎么大怨氣?。俊?/br> 云峰一撇嘴:“哼,這許赦整天刁難我們這些侍衛(wèi),自然見他便討厭的很!不聊了,七小姐,可是有日子沒見你進宮了,這些日子可還安好?” 霍成君笑笑應(yīng)答,不再多語。 ☆、小荷才露尖尖角(中) 傍晚,霍成君去南書房處理一些文件,今晚南書房處理夜件的只有門客束褐?;舫删粗募?,卻發(fā)現(xiàn)有一個地方刺史遞交的關(guān)于買賣官員的文件。 敏銳如霍成君,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對著束褐說道:“束褐,你知道現(xiàn)在官位買賣的事情嗎?這里有隨州刺史送來的一封文件,說是南方買賣官員甚是猖獗。” 束褐從繁多的文件之中抬眼看看霍成君,說道:“七小姐,這件事情很多刺史都送來密報,大司馬已經(jīng)讓他們奏請陛下了,這件事情,相信陛下與大司馬會重視起來的,七小姐可以一放?!?/br> 霍成君一聽,雖然已經(jīng)知道父親地位尊貴,但父親權(quán)利之大耳目遍布各地,更有時先于陛下了解情況,這倒讓霍成君始料未及。只應(yīng)道:“哦,我知道了。” 等了一會,霍成君還是忍不住,又問道:“那一些郎官,有沒有買賣現(xiàn)象?” 束褐抬頭,看著霍成君,還是回答了:“有的,多多少少也是有的?!?/br> 霍成君點點頭:“那束褐,你知道一個叫許赦的郎官嗎?聽說他最近是陛下面前的紅人?!?/br> 束褐皺眉:“小姐。” 霍成君卻笑笑:“束褐,阿翁讓你教我,這如今現(xiàn)實情況也應(yīng)該是你教的內(nèi)容之一,你便給我說說吧。” 束褐無法兒,只好老實道來:“這許赦也算是家里一個遠(yuǎn)房親戚給買的官兒,最近這兩年表現(xiàn)的不錯,陛下也頗為賞識?!?/br> “這家遠(yuǎn)房親戚也真是心腸好,給買個郎官兒,花的價錢可不少吧?” “給許赦買官的叫許廣漢,他因為沒有兒子,便幫許赦買了個郎官,以后也指望許赦盡孝?!?/br> 霍成君一驚:“許廣漢?” 束褐瞇瞇眼睛:“七小姐,怎么了?” 霍成君笑笑:“沒什么,你接著忙你的吧?!?/br> 霍成君把手中這個文件收起來,透過南書房的窗戶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微微一笑,劉次卿,看來這次我們真的要比劃比劃了。 都說長安城繁華,但長安城卻并非處處如此。長安城規(guī)模大,里弄共一百六十,但其中有的地方地處偏僻,破舊不堪,一些周圍郡的窮人們向往著長安城機會多,想過來淘金,便擠在這些租金較為便宜的地方。而有的地方,卻是皇親國戚或是富人們聚集的地方,這里黃金地段,寸土寸金,像是北闕甲第、戚里和尚冠里這些地方,能住的都是非富即貴。 而今兒個,尚冠里卻發(fā)生了件新鮮事兒,有個叫許赦的郎官在街邊打死了一個難民! 說起來難民都應(yīng)該是在南邊住著的,可偏偏不知怎么的有幾個難民跑到了尚冠里來,還阻攔了許赦的轎子。 這許赦可是最近陛下手下的紅人,剛當(dāng)上了郎官一兩年,便深得陛下喜愛,眼見著就能升官了,平日里可是囂張跋扈的很,在街邊走個路都要清個場。 而這次,有兩個難民去尚冠里,餓極了便偷了路邊一家鋪子的兩個饅頭,邊啃著邊跑著,一下子沖撞了許赦的轎子。 許赦的轎子左右搖晃了好幾下,這才停下來了。許赦在里面一氣,立馬出來沖著外面的人吼道:“怎么了!會不會抬轎子?。⌒挪恍爬献影涯銈儙讉€都端了!” 旁邊的人唯唯諾諾的稟告著情況,而那兩個難民,也被手下的人抓了回來。 許赦看了看他們手上還沒吃完的饅頭,又冷笑一聲:“青天白日的就敢偷東西?你們幾個還不快教訓(xùn)教訓(xùn)?我大漢朝還沒有王法了嗎?” 手下的人連聲道諾,果真是教訓(xùn)起來,沒過多久,其中一個難民便咽了氣。 許赦見了一個難民沒聲了,心里也有些害怕,忙吼道:“別打了,別打了!”說著便跑過去看看,一摸脖子,早就沒氣兒了,嚇得一愣,轉(zhuǎn)身就給旁邊手下一巴掌:“蠢貨!蠢貨!誰叫你打死他的!這……這出了人命了!” 旁邊的手下也是有些害怕,紛紛看著許赦,許赦只是一唬眼,說道:“把他埋了,誰他媽都不許往外說一個字,若是廷尉來問就說這難民偷蒙拐騙,不服管教,吃饅頭噎死了!” 手下的人一聽,即便是認(rèn)識到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聽到后面他說的那句“吃饅頭噎死了”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許赦一瞪眼:“誰他媽的再敢笑!老子讓你也吃饅頭噎死!” 手下的人都不吱聲了,紛紛做起事情來,趕走周圍偷看的老百姓,收拾這殘局。 這許赦也是立馬跑到光祿勛那邊去報備了,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只能讓它別鬧大了。 但真的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話,就太小看尚冠里居民們的流言傳播速度了,旁邊的人可都是炸開了鍋,這尚冠里都是達(dá)官顯貴,沒過多久便都知道了,這一兩天大家都在紛紛議論,許赦打死了一個難民! 整個長安城都知道,今年伊始,便涌入了大量的難民,難民的管理很是問題,難民的救濟很是問題,難民的生活也很是問題。陛下早就為此傷透了腦筋,難民的問題還是層出不窮,不僅難民署怨聲載道,連長安城的老百姓們也都一片哀怨,平民與涌入的難民之間的矛盾一觸即發(fā),這許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