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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化成實質(zhì)。嘭嗵!楚昊幾乎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口干舌燥地看著阮白扣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摁到桌子上。男鬼的法力似乎又高深了,他怎么都動彈不得了?“寶寶,還吐奶呢?”阮白堪稱輕聲細語地說完,拿了一條手帕擦了擦臉和頭發(fā)。被楚昊的手掌擦過的地方,總覺得有點奇怪,像是留下了久久不退的體溫,傳遞著不太美妙的信號。“二弟?!背挥行馊醯亟辛艘宦?,“對不住,哥不是故意的。”“呵呵。”阮白冷笑,站起身穿鞋,眼角瞥到楚昊有些別扭的表情,嘴比腦子快地解釋了一句,“我去看看麗娘他們買完東西了沒。晚點你把那些人給帶回來?!?/br>“哎!”楚昊眉開眼笑,隨即覺得自己高興地有點蠢,硬生生止住表情,把臉重新塑造成不茍言笑,時不時提一下嘴角,讓下午看到他的人心頭發(fā)寒。就連一直準備挑釁他的牧才英,都下意識地往邊上一躲。田凱復也想躲。他和楚昊算是一起長大的,可也從來沒見過楚昊這幅樣子過。這是哪里受了刺激?楚昊甚至主動跟田凱復打了招呼:“老田!”田凱復整個人都差點跳了起來。換了別的時候,他當然會欣喜若狂。畢竟在少年時,楚昊只是客客氣氣地叫他一聲田兄;到了現(xiàn)在,楚昊依舊只是客客氣氣地叫他一聲田大人。可是現(xiàn)在……不對頭,事情很不對頭!在這一刻,他深切地意識到,他老田……不,田凱復雖然對楚昊一往情深,但還沒有到生死相許的程度!“楚大人?!笔鲁龇闯1赜醒?。楚昊還沒說話,就先咧了咧嘴:“你后面跟著的兩個是什么人?”田凱復回答地更加畢恭畢敬,道:“回楚大人的話,這兩人是下官從輔軍中找來的,打算推薦給阮大人做驛卒。六等驛能有四個名額,當是堪堪夠用?!?/br>楚昊眼中露出興味:“哦?”田凱復知道楚昊最討厭別人打阮白的主意,頭皮一麻解釋道:“下官并不是算計阮大人。這兩人是下官精挑細選過……當然下官說的不算,還得阮大人點頭才是?!?/br>楚昊掃了田凱復身后的兩人一眼:“那你一會兒把人給二弟看吧。他這會兒應該快回去了,勸你快去找他。”田凱復不知道楚昊說這話的意思,但還是順著話去找人。阮白要準備回去,首先就得和麗娘等人匯合。整個關(guān)城就那么一點買賣東西的地方,再加上十分醒目的牛車,簡直不能更好找。田凱復走開沒多久,牧才英從轉(zhuǎn)角出來,下意識地尾隨上去,看到田凱復和阮白搭話,才小聲喃喃:“二弟?”那邊田凱復已經(jīng)知道了原因,看看身后的兩人,他眉頭一皺,拉著阮白往邊上走了幾步:“這兩人現(xiàn)在看著普通,也錯過了練武的最佳年齡,若是給他們機會,如今的成就必定不比楚大人低……好吧,比楚大人低一點點?!?/br>楚昊是個什么水平,阮白至今莫不清楚。但是他也知道,楚昊的武功在常人眼中,恐怕已經(jīng)夠得上超人級別。眼下這兩個人,難道就是武俠中所說的天賦異稟之人?阮白有點心動:“可是他們已經(jīng)錯過最佳年齡了。”他上輩子十八歲開始學習,就已經(jīng)吃足了苦頭。再加上窮文富武,他現(xiàn)在一個驛丞連一塊磚頭都沒有,能供得起兩個人習武?他連自己都還沒規(guī)劃呢。“那也能比一般的驛卒厲害?!碧飫P復很有自信,“雖說這里有順陽關(guān)攔著,可是匈人并不是沒有其它的路徑繞過關(guān)卡。就算沒有匈人,往來路上也不是沒有危險。身為驛卒往來送信送物,還是需要有幾分能耐的?!?/br>阮白想了想,點頭:“那就先留下看看。五個人,剛好?!?/br>田凱復提醒:“可是六等驛只能有四個驛卒?!彪y道他是想通過別的什么手段,增加一個名額?“當然?!比畎c頭,“觀察上一個月,到時候直接把最差和不合適的淘汰掉,不就剩下四個人了嗎?”田凱復一凜,隨即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阮兄所言甚是?!?/br>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男鬼最近又發(fā)威了。小白:……柿子:男鬼不僅吸人精氣,還造成了血光之災。小白:……柿子:為什么你不說話?小白:不就是夢X和流鼻血么?第三十章對手五選四,對阮白來說,簡直就是高到離譜的錄取率;可是在其他人,尤其作為當事人的五個人,完全不這么看。田凱復找來的兩個人,當然直接就跟著阮白他們一起回去了。兩個漢子坐在牛車上,只敢縮在門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里:“小人還是下車跟著跑吧?”阮白沒耐心,眼睛冷冷地掃過去:“讓你們坐著就坐著?!惫鞘萑绮竦膬蓚€人,也就比湯信厚稍好一些,就算要鍛煉身體,也不是在這個狀態(tài)下。兩個漢子縮得更緊了,像是兩捆倚在門邊的柴,臉上各種惶恐。阮白完全不明白他們這種想法,跟田凱復小聲念叨:“為什么有車不坐?”就算現(xiàn)在的牛車只能算是卡車,完全談不上舒適度,可好歹也是一輛車不是?田凱復跟著小聲解釋:“跟兩個‘貴人’……”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和阮白,“坐在一起,不合規(guī)矩。他們心里面害怕。”“貴人?”阮白用手指比劃了一下自己和田凱復,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表情,隨即翻了一下白眼,眼神掃過堆滿了各種貨物,充斥著各種味道的車棚,“貴人就坐這種牛車???”田凱復忍不住笑了一聲,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阮白的腦袋,軟軟的比摸大胖小胖還舒服,怪不得楚昊老是這么干。他隨即意識到自己過分親近的動作,趕緊收回手:“對不住,阮兄……噗哈哈哈!”怪不得阮白叫二狗嗎?阮白滿臉黑線,死魚眼看著這狗膽包天的家伙,不僅跟摸小狗一樣摸他的頭,還笑!有什么好笑的?笑死算了!從順陽關(guān)到荒驛總共就十里地,匈人的牛速度比一般的牛要快,沒一會兒就到了。田凱復在路上幾次想道歉,可幾次剛開口就笑場,到最后停都停不下來,捂著肚子滿眼淚花。他現(xiàn)在一看到阮白,就想到阮二狗,然后是圓滾滾的大胖小胖……如果把三個圓滾滾放在一起……“噗!”田凱復完全走不動路了,從牛車上下來的時候都差點摔了,然后就蹲在院子里跟蹲坑一樣,捂著肚子唉唉叫。麗娘和馬大娘捂著嘴,小聲笑著走開。阿強和潘大寧不得不把牛車往前趕了一點,才能順利卸貨。至于天賦異稟的兩個,整個人都已經(jīng)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