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手的是別人,他就是上個色而已。不過就是這樣,也足夠他鄙視阮白的手藝。世子殿下的定力要比他伴讀的好得多,他只是扯了扯嘴角,想安撫一下自己的二弟。伴讀和二弟,都不用比,光看稱呼就知道哪個更重要。可是阮白一點都不需要安慰:“審美不同?!鄙锨甑拇鷾峡刹皇且幌伦泳湍芟舻?。想到這里,他突然看了一眼楚昊,就跟看歷史教科書一樣。楚昊放任他仔細打量,問:“怎么樣?”終于發(fā)現(xiàn)哥也是個英俊瀟灑的殿下了吧?阮白搓著下巴點點頭:“不萌?!?/br>楚昊和田凱復還是頭一次知道還能用萌來評價一個人的,紛紛求解,阮白不理,拿著五六個大大小小的花燈跑去找小伙伴一起玩耍,留下一屋子狼藉。荒驛里沒有實際意義上的下人,哪怕是楚昊也得自己動手洗衣擦地。他和阮白的臥室一直是兩個人輪流打掃,楚昊做起來還算熟練。田凱復當然不會放任世子干活,自己在邊上袖手旁觀,一卷袖子就要幫忙:“我來吧。”楚昊回頭看了一眼田凱復,眼中充滿了深深的不信任:“不用,我自己打掃著干凈點。”他從阮白那里得到的那套基礎訓練的方法,也包括軍容軍貌,個人衛(wèi)生也包含在內,他身為領頭人當然要做到最好,一個小小的臥室,他打掃起來很是利落。田凱復看看確實沒什么能幫上忙的,只能尷尬地站在一邊。楚昊開門準備去倒垃圾,突然回頭問:“老田,再找個書童。”田凱復渾身一震,臉色微微泛白。“你身邊得有個人伺候,手頭上的事情,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碧飫P復早就被打上了平西王府的標簽,放出去在京任職,也只是歷練,最終還是要回到西京的。田凱復咽了咽口水,終于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放心,你早就已經(jīng)不是十歲的孩子了?!背粊G下這么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臥室,倒完垃圾他還得去看看他的二弟。二狗子肯定去跟人炫耀了,得瑟的尾巴都能翹起來,他得去鎮(zhèn)壓。阮白的大米吃完了,上元節(jié)也到了?;魶]有掛在院子里,而是直接掛在荒驛走道和一些公共地方。比起以前用火把照明,顯然花燈要漂亮的多,哪怕顏料只有有限的墨水,也在新年的尾巴上添了三分熱鬧和喜氣。轉天田凱復就收拾完東西,就要走人。楚昊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軍營,沒空出來送行。阮白知道兩個人是有意回避,送行并不需要多久,怎么都能抽得出空來,雖然他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回避什么。田凱復是由曹達親自帶了人來接的。不過這會兒曹達被招待進了荒驛喝熱湯,他也不敢催促田凱復趕緊走人。阮白并沒有太多的話想跟田凱復說的,該說的早就已經(jīng)說了,現(xiàn)在就差一句一路順風而已。田凱復的文人情懷上線,等著阮白來幾句煽情的,結果就看到一個木著臉的少年:“沒了?”阮白不解:“行李已經(jīng)檢查了三次,沒遺漏的;羊油給了你三罐;烙餅兩摞;要辦的事情也已經(jīng)列好給你了。還要什么?”田凱復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羊皮袍子,感覺心口撥涼撥涼的,禁不住問:“真沒了?”阮白突然一警醒:“沒錢!我真沒錢!”誰跟他說錢了!田凱復不忿,看了看左右無人,還是壓低了聲音才道:“阮兄放心,田某此去定為你和世子的事情斡旋。敏公主不足為慮。世子也不是我,你得世子看重,世子定會護你周全?!?/br>這句話信息量略大啊。阮白后退一步,讓開距離讓田凱復上馬,揚聲招呼了一下曹達:“曹大人,上路了!”聞言趕緊跑出來的曹達狠狠瞪了一眼阮白。臭小子,什么上路不上路的?別以為仗著背后有個千戶就能橫行霸道。阮白:“曹大人,下次再有雞仔幫我留心著?!?/br>曹達這回過來,還帶了一窩雞仔。農(nóng)林牧副漁,一樣樣都可以慢慢發(fā)展起來了。驛站的生活不好過,哪怕是五等驛的樂陽驛也是一樣。不過樂陽驛到底周邊的人更多,經(jīng)濟比順陽關這種純粹的軍事堡壘要發(fā)達一些,物資也多。曹達并不介意干一點倒賣的生意,哪怕是賺幾個路費的辛苦錢。沒人會跟錢過不去。他這種底層的小官小吏,又是在這種地方,根本就沒有多余的錢的來處。曹達雖然看阮白一百個不順眼,但是并不介意多一個有錢的鄰居。阮白送走了曹達和田凱復,轉身回屋,說道:“路上的雪都化了,抽空回家看看吧。”聽到的人心里面咯噔一聲?;丶铱纯词菓摰模墒抢蠣斦f這話的口氣,怎么感覺是像要他們一去不返似的?作者有話要說:鬼族方言柿子(ー`?ー):窩家二狗總有很多方言,聽不明白。小田田 ̄△ ̄:柿子殿下也有不明白的?柿子(ー`?ー):嗯,很多。小田田 ̄△ ̄:請舉個栗子。柿子(ー`?ー):譬如說器大活好。小田田 ̄△ ̄:……第五十二章故土難離回家,這是一個縈繞在所有人心頭,但是始終不敢有人提起的話題。所謂的家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無論是他們當初親眼所見,還是后來陸續(xù)從其它途徑得知的消息,都證明了這一點。但是他們必須回去看看,聽說有人逃了出去,或許自己還會有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順陽的春天還沒有完全到來,漸漸融化的雪水只是讓溫度更低,道路更加泥濘難行,一些地方結了冰,早上跑步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會滑到。即便如此,還是得回去,哪怕是步行。兩輛牛車,上面全都裝載了滿滿的祭祀物品。牛車走得很慢。從荒驛到周邊的村鎮(zhèn),并沒有像樣的路。他們一路還得慢慢把路清理出來,遇到坑洼的地方,得想辦法填上鋪平,防止車輪陷進去,或者是牛車傾覆。心里很焦急,但是……近鄉(xiāng)情怯。楚昊派了一支二十人的小隊過來,自己卻完全走不開。曹大人看中了那些軍容軍紀的東西,因為不涉及具體的練兵,他就毫不客氣地跟楚昊開口了。過年的時候,哪怕是軍漢也比平時要有時間得多。在街上一轉悠,楚昊手下的兵就顯得鶴立雞群——干凈整潔,還沒有那些跳蚤之類。明明穿的是一樣的東西,怎么走在一起,自己的兵就跟個叫花子似的?于是,楚昊被抓了壯丁。阮白對此一點都不留戀,得到了周七的村子位置后,他就帶著人出發(fā)了。兩輛牛車在行駛了一段路之后,就分開了。村鎮(zhèn)集中在兩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