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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兩條腿走,后面的一大半靠的是黑曜石。黑曜石回到“娘家”一點都不認生,自己遛遛達達,也不用人牽。阮白就去和曹將軍談生意。楚昊沒能跟進去,不是他沒資格參與,而是他被人叫住了。叫住他的人很陌生,三十多或者四十歲,精神看上去還不錯,臉上甚至還透著一絲莫可名狀的興奮。阮白看了楚昊一眼,輕聲道:“跟著小喜子一起來的人,并沒有講明身份,姓張?!?/br>楚昊微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去跟曹大人談事情吧,這里交給我?!?/br>“嗯?!睂Τ?,阮白沒什么不放心的。再說,無論是從身份地位,還是如今的主場,楚昊要是再被人欺負了去,那一定是楚昊命中帶衰。不過楚昊能夠那么幸運地認識自己,那還怎么會倒霉呢?阮白很放心,拐過一個彎,就到了曹將軍平常招待他的地方。曹將軍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臉上一貫的笑容有些掛不住,還顯得有些尷尬,不等阮白開口他就先道:“阮弟啊,上次是大哥講話沒過腦子,買方子的事情你就當大哥沒說過?!?/br>搶人方子,無異于絕人生計。只是當時他不知道怎么就自然而然地開了口,后來雖然他馬上就意識到不對,結果阮白說要考慮一下,并沒有拒絕。然后就這么一愣神,阮白已經(jīng)走了。一張豆腐的方子,哪里有阮白重要?人情往來,那都是有來有往??墒莾扇税莅炎拥浆F(xiàn)在,比起阮白帶給他的,他那些付出根本不值一提。他送了阮白一匹馬,就是阮白現(xiàn)在騎的黑曜石。黑曜石的來歷有著太多的偶然。它的母親原本是曹將軍在草原偶然撿來的一匹野馬。當時馬駒受傷,被遺棄。后來養(yǎng)好了傷之后,就一直留在他身邊,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神異之處。后來母馬長大了,前后也生了幾窩崽,比一般的馬匹是要好一些,但也沒有一匹能稱得上神駒。就是黑曜石,簡直像是撿來的崽子。他原本還打算等小馬長大了自己用。但是新認的義弟背后站著一個世子爺,他能拿得出手的禮就沒多少。錢財人家不缺,想來想去就剩下這么一匹馬。然后呢,回頭阮白就送來了馬鐙和馬蹄鐵,看上去像是不值什么錢,但實際上……看這回朝廷派來的官員,他就知道了,還真沒有一個蠢貨。哪怕是從不上馬打仗的文官,也知道這兩樣東西的價值,就連這段時間發(fā)送過來的糧草物資,都寬松許多。單單是這一樣,阮白回報給他的,就抵得上無數(shù)良馬。更何況,阮白平時還給了他不少有用的建議。像是最明顯的如今順陽關的軍容軍貌,說是楚昊開始推行的,實際上弄出這套的就是他這個義弟。就是這么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兒郎,他還要去惦記人家的一個豆腐方子。曹將軍老臉發(fā)燙。“咦?方子不要了嗎?我都寫好帶來了?!比畎灼婀值乜戳艘谎鄄軐④?。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白地寫著疑惑,曹將軍的面皮更加燙熱,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這個不是大哥不想要……要不這樣,大哥向你買?”軍糧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豆子,材料他可以提供,如今流民已經(jīng)回歸,雇人也不難。軍中人雖然多,但是吃食也不講究,糙點就糙點,能吃飽比什么都重要。少年白嫩略微有點rou的臉皺了皺,十分小孩子氣地任性道:“才不要。你軍中那么多人,要是都問我買,那我不用干別的了。”他從背包里掏出一疊紙,“一張紙一文錢,快給錢!”曹將軍看著來送錢,偏偏表現(xiàn)得像是來打劫的阮白,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眼中的男鬼·過去式柿子(﹁﹁)~→:男鬼還魂以前,當然是住在地府。柿子(﹁﹁)~→:男鬼以前吃的一定是香燭。柿子(﹁﹁)~→:男鬼必須武藝高強心眼多多,才能從地府逃出來。柿子(╯▽╰):男鬼一定沒有方向感,所以才會附身到一個奴隸身上。男鬼·小白【把柿子捆在樹上】(⊙ω⊙):柿子以前一定長在樹上。柿子:/(ㄒoㄒ)/~~第六十五章跳梁小丑阮白在曹將軍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性子,一直都是有點被寵壞,但是有大是大非的好少年。他這樣不客氣的表現(xiàn),在曹將軍看來是正常的,一定是阮白怕他不好意思才這樣故作強勢。可是阮白會讓曹將軍白占便宜嗎?阮二狗的便宜是隨便什么人能占的嗎?不用阮白多說什么,面對著“無知少年”阮小白,曹將軍自己心里面那叫一個過不去,偏偏想來想去他也找不出什么補償?shù)霓k法。權,他有??墒侨畎缀退筒皇且粋€系統(tǒng)。雖然阮白在他的地頭上,但是他能給阮白的照顧十分有限。阮白也不是什么愛惹事的小孩兒,擦屁股都用不著他。在他看來,阮白這個驛丞都屬于做著玩的。依照楚昊對他的看重,等楚昊回了西京,阮白哪里還能繼續(xù)留在這里?這個時間也不會太遠。錢,和他相比,阮白確實不算多富有;但是新的獨輪車已經(jīng)投入使用,酸菜生意也做了出去。好吧,這些都只是小錢。但是各種羊毛制品呢?煤餅煤球爐呢?自從煤炭因為火炕走進了大家的視野,如今各種煤制品競相走俏。不是沒人想對這個行業(yè)下手,可是如今唯一已知的產(chǎn)煤地西原,大量的土地已經(jīng)被阮白相關人員圈走了。就算有人通過各種途徑得到少量的地盤,可是單純地出售煤炭,利潤完全比不上各種加工過的煤制品。因為季節(jié)和推廣問題,這些產(chǎn)品還沒有給阮白帶來大量的收益,不過煤老板的前景一片光明是可以肯定的。綜上所述,阮白不差錢。阮白也不差靠山。在大周的西邊,能比平西王世子更硬的靠山,大概就剩下平西王本人。至于他這個將軍……嗯,做人得有自知之明。所以,他能給阮白說明補償呢?人家把發(fā)財?shù)姆阶佣及姿徒o他了。曹大將軍只能開門見山:“阮弟啊,你看這……你要什么直接跟哥哥說。只要哥哥能做主的,什么都好說。”阮白眼睛一瞇,嘴巴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大哥,把輔軍和退役的兵都交給我唄!”他缺人,十分缺人。而順陽關,實際上是不缺人的。每年有大量的兵源,不僅包括正式的士卒,而且還有大量的輔軍和流放的犯官之類。后者在順陽關地位還比不上牲口。至于退役的兵,其實數(shù)量很少。可是數(shù)量少不代表不是問題。朝廷能給予的條件十分有限,這部分士兵多數(shù)是靠著諸如曹將軍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