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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這東西有什么難的,老子天資聰穎一看就會之類的小心思。所謂的工坊,所在的位置就在曾經(jīng)的荒驛,如今的集市內(nèi)。和驛站就隔了一條官道。今天不是趕集的日子,集市里只有一兩隊入住的客商,擺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攤點(diǎn)。正午的烈日之下,一個個都昏昏欲睡。見阮白帶著曹將軍和楚昊經(jīng)過,客商們?nèi)颊駣^起精神,一個個行禮。簡單問了兩句后,曹將軍還是跟著阮白到了工坊內(nèi)。門口守著兩個楚昊手下的親衛(wèi),還有兩個略有些眼生的護(hù)衛(wèi)。他心里面一陣疑惑,然后被阮白請進(jìn)門內(nèi)。幾乎在大門推開的時候,一陣熱浪就撲面而來。毫無準(zhǔn)備的曹將軍額頭上唰一下就淌下了汗。然后……“臣曹煦拜見王爺,王爺千歲?!睘槭裁催@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越澤王會在這里?!匈人快打過來了喂,還不快跑?!越澤王這會兒坦然了一些:“曹將軍免禮,過來坐?!彼稚险诳焖俳M裝一個望遠(yuǎn)鏡。緊接著他就看到,唐巖幾個在工部頗受重視的官員,這一刻正化身工匠,在火爐前光著膀子揮汗如雨。阮白關(guān)上門,正經(jīng)臉道:“誠如大哥所見,望遠(yuǎn)鏡事關(guān)重大,吾等在王爺?shù)膸ьI(lǐng)下親力親為,日夜不休才趕制出來……”物料成本不算,人工費(fèi)敢少給么?曹將軍的心頭簡直跟住了一群狂奔的胖狗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額頭上的熱汗?jié)u漸變成冷汗,吐出口的話都在發(fā)飄:“就照著你說的辦?!贝笠?guī)模配置,想都不要想。他現(xiàn)在能爭取的只是仗著地利之便,優(yōu)先配置。軍中無銀,他就去向匈人要!年年都跟撒歡的野狗一樣,來大周亂竄,完了還撒泡尿污染環(huán)境。還真當(dāng)他是泥捏的嗎?!曹將軍推開門走出去,已經(jīng)是滿身煞氣,氣勢萬千道:“去,叫人開會!打死那幫狗崽子!”他干嘛要等著匈人打過來?他要主動打出去,趁著匈人現(xiàn)在還沒有集結(jié)完畢,先撈上一票,最起碼要把醫(yī)藥包和望遠(yuǎn)鏡的錢給撈回來!不對,得多撈一點(diǎn)。他那義弟會整的東西那么多,樣樣都那么貴,老大哥沒錢日子要過不下去……阮二狗跟著后面,目光無辜地看著楚大狗:狗崽子不是在說我吧?楚大狗擼了一把狗頭,但笑不語。阮二狗低頭琢磨給軍備物資漲價事宜。曹將軍熱血沸騰地招呼上楚昊走了。阮白下午沒事,照例弄了一桶冰鎮(zhèn)甜湯,拎著去慰問好盆友和好學(xué)徒們,溜達(dá)著走過集市的時候,突然腳步停了停,在一個剛擺出來的攤位前問道:“雞蛋怎么賣?”攤主老實巴交地張了張嘴,最后戳了戳坐在邊上的婦人。婦人正提著一籠雞,看到阮白笑道:“兩文錢一個,大人要是買的多,算你三文錢兩個?!?/br>“行,這些我都要了。你算錢,我去叫人來搬?!比畎装咽⒘颂饻耐巴鶖偽簧弦环?,順手從上面拿出兩個碗,盛了滿滿兩碗,再放上湯匙,遞到攤主夫婦面前,“喝一碗冰鎮(zhèn)綠豆百合湯,中午太陽大,王爺王妃還是先回驛館安頓下來妥當(dāng)?!?/br>攤主夫婦:……作者有話要說: 兩代偶像柿子(⊙ω⊙):窩是大周這一代中青少年偶像,酷愛,還不來崇拜窩!小白(⊙_⊙):你不帥。柿子(⊙ω⊙):窩允文允武,帥呆了有木有!小白(⊙_⊙):你沒你爹帥。柿子(⊙ω⊙):窩爹已經(jīng)老了,窩還青春貌美有木有!小白(⊙_⊙):你爹老了都比你帥。柿子/(ㄒoㄒ)/~~:就當(dāng)說句好聽的話來哄哄窩。小白(⊙v⊙):好吧,你是我見過的最帥的柿子。第八十章見家長被一眼識破的平西王夫婦,滿身郁悶。綠豆和百合都被燉得恰到好處,酥而不化,百合的苦被冰糖略微中和,但并沒有被徹底壓下去。冰鎮(zhèn)過后,綠豆的清涼、百合的苦、冰糖的甜,都更加突出。只是喝過之后,夫婦兩人還是難掩郁悶,怎么就被認(rèn)出來了呢?說好的暗中觀察呢?阮白手拿肩扛地跟在兩人后面,滿心納悶,難道這兩人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這種就換了身衣服略微涂黑了一點(diǎn)臉,算得上是偽裝?不說兩人衣衫上的熏香,舉手投足間的儀態(tài),就是那一身細(xì)膩的皮膚……在一堆茶葉蛋里面,混著兩個白煮蛋,眼睛要瘸到什么程度才能看不出來?!兩人一路跟著阮白到了驛站安頓下來。小喜子見兩人身邊沒帶什么人,直接就接手了伺候人的工作。幾個驛戶們已經(jīng)徭役完畢回去了,但是驛站內(nèi)還有六個驛卒,個個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最近在小喜子的培訓(xùn)下,服務(wù)水準(zhǔn)直追五星級飯店。阮白把冰鎮(zhèn)綠豆百合湯交給了一個驛卒,讓他代為送去工坊。自己則撩起袖子下廚,弄點(diǎn)新鮮的點(diǎn)心什么的。“畢竟是丈人丈母娘……”阮白彎著嘴角,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略帶甜蜜的煩惱。順陽關(guān)的物產(chǎn)并不豐富,就算再豐富也比不上物資匯集之地的西京。阮白的手藝也沒法和那些萬里挑一的大廚相比,他也不求出挑,只求個食材新鮮干凈。無論什么時代,窮小子要娶個富家千金都不容易啊。天知道他也不是看上楚昊有錢啊,他自己會賺錢,真要認(rèn)真點(diǎn)拼搏,權(quán)利這種東西恐怕也不會太難;可是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個離退休干部的心情了……阮白這兒七拐八彎地想著,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平西王正支著下巴,跟背后靈一樣,無聲無息地站在他身后。平西王看阮白沒有一點(diǎn)被嚇著的反應(yīng),不由得感到有些無趣:“小二啊……”女人家打扮花時間,平西王自己沒啥好收拾的,外面的衣服也不換,回房就抹了一把臉,顛顛兒地過來圍觀小兒子下廚,看上去還挺熟練。他家大郎也能下廚,也不知道這是像誰。他和他家夫人都沒這愛好。小二?這是啥稱呼?阮白不明白,但是一點(diǎn)都不反對,拉出椅子:“王爺您坐。”家里幾個胖子一點(diǎn)都不給力啊,說好的看門呢?平西王剛才就把小屋掃過了一遍。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到驛丞住的地方來,但不表示他不知道別的驛丞住的大致是個什么情況。別的不說,阮白這里除了地方小一點(diǎn),也談不上擺設(shè),但是各種布置什么的,比起驛館要舒服方便得多,偏偏一點(diǎn)違制的地方都挑不出來。嗯,這椅子也舒服。“小二啊……”平西王想開口的話,被阮白遞上來的一個九子攢盤給打斷了。攢盤里放著些時鮮果子和小糕點(diǎn)。阮白看著櫥柜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