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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商他們就更加清楚。尤其現(xiàn)在透露的消息,簡直不能深想。兵器是什么?一般人家里面,最多就是菜刀、柴刀、剪刀三刀組合套餐。要是獵戶,可能會多一把砍刀之類的。獵戶有弓箭,但都是土制的,絕大部分的質(zhì)量和制式兵器無法相提并論。并不是說土制的武器有多么粗制濫造,而是資源的不對稱。很多東西只有朝廷有,而且到手很容易,但是對普通人來說,難于登天。所以,制式兵器和土制武器的差別,哪怕是沒見識的人,也能一眼就看出差別。這些信息牛商哪怕再牛,也不敢說出來糊弄阮白。他能說出來,也是冒了很大風(fēng)險的。事實上,這個藏有大量軍火的窩點,就在順陽關(guān)西南,一大片群山之中。其中的山道是西線邊關(guān)通往西京、西山等地的必經(jīng)之道。這一伙人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行事十分低調(diào),只對行商隊伍下手,而且很有分寸。只要給出一定數(shù)額的財貨,并不會有任何危險。被強(qiáng)制收繳掉的財貨,大概也就這些行商來回販賣一趟的利潤的一至兩成。所以,普通百姓不知道,行商們多半也是出于花錢買個心安的態(tài)度,一直就這么藏山林里。直到,牛商的出現(xiàn)。牛商背靠著蔡公公,一直以來跑的路線都是油水豐足物產(chǎn)豐富的南方地區(qū)。再說,蔡公公雖然不為一些達(dá)官貴人放在眼里,可是實打?qū)嵉幕实鄣男母梗麄€大周有幾個人敢真正得罪的?牛商行商至今,不用被動打點好多年;接連幾次跑西線,就撞上了這么一個收費站,心里面的憋屈甭提了。而且他的眼睛多毒啊。制式兵器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聯(lián)想到之前聽到的消息,直接就能肯定是怎么回事。不過個中原因,他不能和阮白細(xì)說,甚至不能直接到平西王面前去講。阮白也知道其中的厲害。朝廷對兵器的管控,一直就是重中之重,偶爾掉個一兩把的還好,上千的數(shù)量,還有盔甲!這些東西是怎么從兵器局流出來的?背后是誰做的手腳?能做到這些的人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團(tuán)伙?為什么這么大數(shù)量的兵器會出現(xiàn)在西部?而且還在距離邊關(guān)那么近的地方,到底是何用意?西斯空寂啊有木有!阮白正經(jīng)臉對牛商等人拱手道謝:“多謝諸位信任小子。”多的不說,商人求財,自然不會少了他們的好處。牛商等人只要有他的態(tài)度就行了。彼此合作過幾回,都不是陌生人,阮白的性子都明白的,當(dāng)下就呵呵笑著再度聲明了一番自己為國為民的立場,特別熱血特別剛正!哪怕說的這件事情幾乎已經(jīng)可以在朝堂上炸出一朵蘑菇云,阮白和牛商他們的對話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在幾個守門的士卒看來,也就是半盞茶不到。回轉(zhuǎn)的阮白神色上也看不出什么異樣,只是一張臉蒼白,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的疲倦,配合上被楚昊精心包扎過,特別像那么一回事的繃帶,妥妥的為了義兄帶傷上陣的大周好兒郎!事情很大。再說牛商雖然知道的多,但是并沒有詳細(xì)到人數(shù)和地點。要在短時間內(nèi)有所建樹,并且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那批兵器拿到手,投入到眼前的戰(zhàn)爭中,哪怕阮白再怎么熱血沸騰,也知道光靠自己是不行的。這時候,就需要一個靠得住的爹!“爹!”阮白叫得理直氣壯。平西王被叫得一愣,放下茶杯:“什么事?”他這些天可真是水深火熱啊,根本就沒有太平的時候,現(xiàn)在小兒子回來了,好不容易有點喝水的時間,都還沒喝完呢,就被叫住了。嗯,不管小兒子再能干,還是有搞不定的事情的吧?放心,說出來,交給爹!阮白看著平西王和顏悅色的臉,和他之前看到訓(xùn)人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思忖著平西王應(yīng)該心情不錯,當(dāng)下就把消息說了。平西王不動聲色。阮白有些摸不準(zhǔn):“換了平時,我應(yīng)該派人去探清楚虛實……”平西王擺了擺手,招呼阮白過來,再開口時特別語重心長:“小二,想不想發(fā)一筆財?”嗯?阮白整個人都懵圈了一下。什么發(fā)財?他們不是正打算去取締非法收費站點嗎?再說,打劫這種事情,為毛要擺出這種表情這種語氣?老丈人你就一點不覺得有哪里不對嗎?“詳細(xì)的情況爹暫時先不好跟你說。”說完,平西王還略感忐忑地看了一眼阮白,深怕小孩子覺得自己被不當(dāng)成一家人。阮白理解地點點頭:“我懂。”這種內(nèi)情,他才不想知道。“哦,我家小二真聰明?!币稽c都不像他那個蠢兒子,平西王暗暗腹誹了一句,才繼續(xù)和顏悅色地講他的計劃,“爹是這樣打算的。首先……,其次……,最后……特么的敢陰老子,弄死他丫的!”阮白當(dāng)沒聽到最后一句,點頭繼續(xù)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順陽關(guān)這邊的人手現(xiàn)在肯定不可能分出去??墒瞧轿魍跏值紫掠腥税?。平西王府在大周西部扎根多少年,要辦成這件事情,不說分分鐘能成吧,那也是三根手指捏螺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之所以平西王會將自己的大致計劃告訴阮白,其實也是表個態(tài)。第一,放心,這事情老子會搞定;第二,放心,事成之后會給你分成;第三,放心,這件事情不是老子辦的,老子沒想著造反;第四,放心,事情老子知道了,背后的人老子會干掉。于是,阮白很放心地走了,找了個空隙勉強(qiáng)清洗了一下。大夏天的來來回回,人都要臭掉了。“我愛洗澡,身體好好,嗷嗷!”王妃進(jìn)來的時候,面對的就是這么一個披頭散發(fā),穿著小背心大褲衩,還嗷嗷著嗓子準(zhǔn)備往床上撲的臭小子。阮白的殼子實在太具欺騙性,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個簡單貨色,面對面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下意識把他當(dāng)成一個小孩兒看待。也是阮白一直有心在培養(yǎng),裝嫩簡直不要太有心得。所以,現(xiàn)在是老娘進(jìn)兒子房間視察,是不是有違禁品嗎?阮白的腦海中自動跳出違禁品清單:1號,楚昊;2號,狗;3號,某種小本本……不對,這是將軍府的臥室,不是在驛站里,不怕!身為曹將軍的義弟,阮白在將軍府里是有一個獨立的小院的,雖然這還是他第一次住。“想洗澡怎么不叫人?要那么多下人做什么的?”王妃看他的樣子,一點都沒覺得奇怪,身后還跟著兩個丫鬟,手上拿著兩個托盤。阮白乖乖坐到凳子上,讓王妃給他包扎傷口:“娘,就是一點皮外傷,都收口了?!比チ艘粚悠?,就是看著慘烈了一點。王妃眉頭一皺,阮白噤若寒蟬。“行了,這幾天這只手別動,要做什么事情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