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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哥老是嘀嘀咕咕。“順著一個方向打,打到發(fā)白起泡?!比畎撞]有說要打多久。一個人要忙活一大桌菜不是一個小工程,哪怕有楚昊在邊上切菜,他的手上也是運刀如飛。這段時間以來,阮白已經(jīng)在他們心目中,樹立了絕對的食神權(quán)威。一個個攥著四五根筷子,開始打了起來。作為遠(yuǎn)來的客人兼?zhèn)鳎接鸨緛硎强梢圆挥妹畹?,阮白給他的活就是坐著等吃的就行??墒强创虬l(fā)蛋清挺有意思的,他忍不住也向阮白要了一個碗。不得不說,宗師就是宗師。在試了幾下后,方羽很快就掌握了技巧,以一種高速且比較均勻的速度,順著一個方向耐心地打了起來。第二個進(jìn)入狀況的是平西王。唐巖等三個白斬雞,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工坊勞作,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體力,耐心方面他們倒是從來都不缺。至于跟著平西王后腳來的四個助手,平日里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打了不到兩分鐘,手臂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酸,等過了五分鐘蛋清還是沒一點起色……打發(fā)什么的,真的不是阮白在逗他們玩?一定是嫌棄他們平時吃得太多了吧?阮白已經(jīng)開始下鍋炸蜂蛹。那視覺效果真是……阮白看了后背躥起一陣雞皮疙瘩,臉上倒是很鎮(zhèn)定,手也很穩(wěn),丁點都不抖。平西王端著碗向阮白靠近,眼睛晶亮:“小二知道炸蜂蛹啊。爹昨天看你沒拿出來,還以為被你都扔了呢。”油炸是一種比較奢侈的食物烹調(diào)方法。在這個大部分老百姓,做菜還舍不得放油的時代,油炸什么的,普通人根本連聽都沒聽過。就是平西王這樣的,也只是在京城的一個酒樓里吃過一次炸蜂蛹。他倒不是吃不起,只是他家夫人不接受,把他搗騰到的蜂窩直接燒了還深埋,還把他當(dāng)蟲子一樣隔離了整整一個月,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現(xiàn)在,老婆不在!原本還在切菜的楚昊,一個小眼神瞟過來,很快眉頭一皺,接過阮白手上的筷子和蜂巢:“你去切菜,這個我來。”油炸什么的,他也看過幾次,沒啥難的。聞著倒是挺香,不過他家二狗好像有點怕蟲子……下次他去弄一個,在外面吃完了再回來好了。這對父子的想法,在某種意義上同頻了。平西王一邊打著蛋清,一邊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蠢兒子:“你行不行啊?”楚昊把一只炸好的蜂蛹放到一個空盤子上,遞給他爹:“嘗嘗?!?/br>于是,平西王被燙麻了舌頭:“不孝子!”楚昊把剩下的一個個撈起來,遞給方羽:“涼一涼再吃?!?/br>大齡小盆友毛毛同學(xué)很乖:“嗯!”手上的蛋清竟然已經(jīng)打發(fā)得差不多了。阮白看見大大夸獎了一番:“毛毛好厲害!”這速度都快趕上電動打蛋器了。等晚上一定好好問問楚昊,這個方羽的來歷。毛毛很高興。其他還沒打出個所以然來的,全都跑去圍觀了一番,簡直想懷疑換了個盆。怎么人家的蛋清長得一點都不像蛋清,自己的蛋清還是蛋清?先勞先得,多勞多得。很快,平西王也把自己的那一份給搞定了,端著碗洋洋得意:“看,能立筷子了!”于是,阮白把勺子徹底移交給了楚昊,他開始做蛋糕。平西王一點形象都沒有地端著盤子,站在阮白身邊看他怎么做。心里面暗搓搓地打主意,等他回去了也給夫人做那什么蛋糕。反正小兒子做的,味道肯定不會差。方羽也在邊上看著,分給他的蜂蛹早就已經(jīng)吃光了,但是為了更多好吃的,必要的忍耐是可以接受的。倒是阮白先受不了,打發(fā)兩個人去切菜。不得不說,兩個人玩刀子就是溜,要切片就切片,要切絲就切絲,厚薄均勻,半點不打折扣。等到菜擺了兩桌子,唐巖幾個理工男終于搞定了自己的那份。而平西王的助手們依舊一籌莫展。屬下那么努力,老板卻一點都不給面子,反倒跟個流氓一樣叼著筷子,一邊用眼神鄙視他們,一邊還語言攻擊:“你們沒事吧?這點小事都搞不定?”屬下們敢怒不敢言,內(nèi)心默默:艸!手都麻了好嘛!阮白也不等他們了,他還不知道這個土制的烤爐到底怎么樣,招呼著先吃飯:“都餓了,先吃吧。吃飽肚子了,晚上去參加慶功宴。”除了幾個助手和方羽還不明所以,其他人都對伙頭兵的手藝印象深刻,不用多廢話,爭取一次吃飽,晚上絕不能再和自己的牙齒較勁。這一刻,他們?nèi)纪浟藢Τ皇炙嚨馁|(zhì)疑,或者說這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想起來,眼前的滿滿兩桌菜色,都是由楚昊掌勺的。也就是平西王這個當(dāng)?shù)?,微微愣了一下,顯然也沒想到自己兒子還有這番手藝。馬蛋,這是他兒子做的,都給他放下,不,都給他留一點!一筷子下去,去了半盤是怎么個吃法?一筷子下去,菜都沒了,直接把盤子戳了個洞,是怎么個吃法?一筷子下去,特么的還有別的筷子上來格擋,是怎么個吃法?阮白額角抽疼,看著一頓飯吃出刀光劍影的效果。明明菜足夠的好嘛,有必要搶成這樣嗎?炫耀武功都比他高嗎?阮白抬起死魚眼,陰陰地在兩桌子人身上掃了個來回:“呵呵?!?/br>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地吃飯,連方羽都cao起筷子,跟著其他人一樣擺正姿勢,跟小學(xué)生似的,甭提有多端正了。在阮白他們聚餐的時候,一直昏迷不醒的匈人大王子睜開了眼。他中途醒過幾次,早就明白這次自己栽了。只是在草原的時候,他總覺得還有一絲希望,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在大周了吧?幽暗的地牢狹窄逼仄,還透著難聞的氣味。也不知道周人給他下了什么藥,他現(xiàn)在只能睜開眼睛,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各種小蟲子往他身上鉆。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阿奴的時候,小小的瘦脫了形的孩子,說是七八歲,看著比健壯的四五歲的孩子還不如。一雙眼睛卻晶亮,盯著地上偶爾跳過的蟲子,速度飛快地?fù)溥^去,抓住了就往自己嘴巴里塞……呵……笑聲似乎止步于喉嚨,他現(xiàn)在連咧開嘴都做不到。作者有話要說: 狗官!柿子·狗·爹(ノへ ̄、):兩只兒子品種不一樣啊,被人叫狗王爺,壓力好大。柿子·大狗(ノへ ̄、):已經(jīng)是狗官了,還經(jīng)常被另外一只狗官欺負(fù)。二狗·小白(ノへ ̄、):都怪我,當(dāng)初名字沒起好。第九十三章揍兒子一群人中午吃飽了,下午還不能睡一覺,得去安排各種善后事宜。然后晚上就是大型的慶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