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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可便宜了?!?/br>榷場上到處都充斥著周話匈話,大部分都是夾雜在一起,各種口音混雜,也虧得他們都聽得懂,連猜帶蒙地竟然一點都不耽誤做生意。“田田,回家?!备叽罂∶赖那嗄昃o緊挨著另外一個文弱書生,細心地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文弱書生穿著一身官服,渾身熱得都在冒煙,就著水囊喝了一口水,又遞給身邊的青年:“先喝水,等會兒回家。我給二狗傳話了,讓他弄點冰來,咱們晚上就不用那么熱了。”青年拉了拉書生的手,低頭在他頸邊親昵地蹭了蹭:“弄了冰,晚上也熱。田田冬天晚上都出汗呢。”文弱書生愣了一下,然后整個人都裂了。擦,他晚上好好睡覺會出汗么!怪誰把睡覺變成動詞的!作者有話要說: 小胖(/≧▽≦)/:走,去放牧!大胖(* ̄︿ ̄):不去,這兒又沒羊。雪雪\(≧▽≦)/:這兒有好多人可以放!胖球(* ̄ω ̄):放!第一百五十九章水泥路身邊都是自己人,就是好辦事。田凱中午說要冰,下午冰就送來了。主持榷場建設的人就是田凱復。朝廷是個熬資歷的地方,他雖然有能力,但是之前就升了一級,哪怕現(xiàn)在他負責的事務,已經(jīng)遠遠超過他的品階,但也不好那么快就給他升官。不過榷場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他弄得好了,等回去少說也是一個侍郎的位置。再加上一些和他立場相對的官員,對于建設榷場這個差事,也興趣不大。畢竟榷場建造的地方是在順陽,邊境的地方哪里有京城好?再說,就算做得好了,到時候不在上司跟前露臉,再想回來是件容易事?這些都不是田凱復顧慮的地方。“學生不能和先生分擔,是學生的不是?!比畎子H自送冰過來,看著黑了一圈的田凱復,頗有點不好意思。田凱復倒是不以為意,擺了擺手:“我自己倒是沒事,就是兩個小侄子有些水土不服?!比畎自谒壑胁⒉凰闶莻€純粹的學生,他從阮白身上學到的更多,倒是阮白現(xiàn)在對他越來越敬重,讓他有些不適應。他是知道阮白在給他做面子。畢竟他們私底下如何是一回事,表面上他要是能坐實了阮白先生的名頭,對他的地位是個不小的提升和穩(wěn)固。畢竟阮白雖說和平西王府擺在同一條船上,但是人家造成的影響力卻是鋪開在全國的。到現(xiàn)在他參與的,哪一樣都是大手筆。好不夸張的說,阮白盤活了整個大周的經(jīng)濟民生?,F(xiàn)在朝中那些眼高于頂?shù)拇笕藗?,只要是阮白的提案,哪怕看起來再怎么不可思議,也都沒人敢直接張口否決,而是更偏向于找個地方試試。阮白拿了兩個荷包,親自遞給兩個小孩兒:“一點小東西,拿去玩?!?/br>兩個小豆丁臉紅紅地給阮白道謝。這個哥哥和家里人不一樣,笑瞇瞇的,一點都不像大伯。大伯好兇噠,經(jīng)常把爹爹打得嗷嗷噠。田凱復拍了拍兩個孩子的肩膀,叫他們自己去做功課。自己帶著阮白去書房。他在越澤的住處不大,得辦公居住,還住著一個親弟弟一個堂弟兩家人,還需要留出足夠的場地來練武,布局方面很是局促。阮白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要來怎么不早說,我好提前給你安排住處?!痹綕呻m然不是他的地盤,但是他好盆友的地盤,弄間合適的宅子有什么不方便的?小書房地方也就一丈見方,剛擺上冰盆,就有了些涼意。他一邊把竹簾掛下一半,一邊點上炭爐煮茶,聽到阮白說話,笑道:“臨時任命,之前說的并不是我呢?!?/br>阮白呲牙:“你要想來,誰還能搶得了你的差事?”田凱復年紀不大,手段可不小。不然光靠著后臺,怎么可能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難道在京城當官的就田凱復一個人有靠山?田凱復微微一笑,在阮白面前他也不假裝,只是說了一句:“我總得讓人覺得榷場是個燙手山芋不是?那些個人總是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剛巧我家毛毛想跑馬了,那就我來吧?!?/br>我家毛毛……阮白嘿嘿一笑:“說的好像你在京城就沒地方跑馬似的?!笨丛綕赏蹙椭?,跟他做生意是多么賺錢的事情。田凱復參與的生意并不如越澤王多,比例也小,但是田凱復在很多生意上都擔著一個差不多職業(yè)經(jīng)理人的職位。他的手腕靈活,關系網(wǎng)強大,每個月都能拿到一筆不小的錢。“我這不是準備拿錢做善事么?”田凱復始終不忘初心,“我現(xiàn)在就是猶豫,到底做什么好?”他的錢看著是不少,可實際上要用來做善事,還是有些杯水車薪之感。他自己也參與了幾項阮白主持的慈善事業(yè),譬如說學校之類的。以阮白的實力,那當然投入不算多,但那是因為最大頭的房產(chǎn)和土地,都不怎么需要阮白掏錢。而且這些善事都不是一次性投入一筆錢就算了的,還得有后期綿延不絕地投入。雖說后期也可能會得到社會上的其它援助,但也不能指著那個過活。阮白的方法通常都是讓扶持起來的項目自給自足,最起碼在一定程度上能夠自給自足。但是他田凱復卻沒那個生意頭腦。說白了讓他守成可以,讓他擴張也可以,但是讓他創(chuàng)立,他就有些抓瞎了。阮白眼睛一瞇,人畜無害地一笑:“我有個想法……”田凱復看到他這幅樣子,就下意識地往后面靠了靠,總覺得后背有點涼:“你說?!?/br>“哦。玻璃廠、調(diào)料廠你也看到了,都是賺大錢的生意?!比畎啄昧藘蓚€成功案例點了點,“這些都是越澤王弄出來的不假,可是大周難道就只有一個越澤王么?除了越澤王,難道別人就做不出什么好東西了么?”田凱復一點就通:“你的意思是,我去資助這些有潛力的人,資助他們完成能夠賺錢的項目,然后我也從中賺錢,再用賺到的錢去扶持其他人?!?/br>“嗯。差不多就是這樣。”風投也是做善事。主要是得把這個社會風氣提上來。大周的聰明人那么多,有運氣的也不少。大家多弄點新鮮事務出來,多增加一些就業(yè)崗位,改善一下生活水平,提高一下收入,有什么不好的。不過風投也不好做,虧損的項目更多,就當時扶貧了。到時候他也可以參一股。田凱復倒是不至于再細問,像是這些人哪里找什么的。要是讓阮白手把手教,那他干脆還是跟著阮白走就行了,他想真正自己做點什么事情。讀書人嘛,總想著治理國家,不僅要國泰民安,還要國富民強才好。做慈善,光給窮人錢有什么用,得從根本上改變他們的觀念才行。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道理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