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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跟我沒關系!”他是腦子抽抽了才會摻和田凱復的事情。要他說,怪不得當初爺爺定下的繼承人是大堂哥不是大伯呢!就他大伯這腦子,別說是頂門立戶,就是守成也手夠嗆。他不好當著人兒子的面去說人家的爹,只能說:“你說爺爺是怎么回事?大堂哥不就是喜歡男人么?看看世子殿下那般尊貴的身份,一樣喜歡男人,照樣還是當著世子。要是咱們家讓大堂哥當家主……”大堂哥現(xiàn)在還不到三十,就已經(jīng)是戶部侍郎,假以時日,更上一層樓是妥妥的;無論將來是留在京城,還是回到西京,田家必然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格局。雖說他們這一輩再沒有一個像大堂哥一樣那么出息的,可這還不是有下一輩么?看看他兒子和田凱學的兒子,現(xiàn)在得到的資源是他們在家根本就想象不到的。田凱學搖了搖頭:“大哥才不會當家主。他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咱們能給他分擔掉一點是一點……”免得大哥有空就考校他們的功課,那標準高得根本就完不成,非得挨上一頓打才罷休。跟在大哥身邊一年多,他的功課漲沒漲進自己還摸不著頭腦,但是抗揍和逃命的本事練出了不少。“你在這兒瞎cao心個什么?把信交給大堂哥不就行了。”田凱誠覺得等大伯來了京城,他倒是可以稍微松快松快。來京城也有一兩個月了,他還沒帶老婆兒子出去逛逛,連金裳河邊上都沒去過。田凱學一想也是。老爹和大哥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摻和的余地。田凱復看到信之后,只是挑了挑眉:“知道了。你讓弟媳準備一下爹的起居?!边@次他接任了戶部侍郎之后,倒是給賜了一座官邸,并不算大,不過老爹來了之后,也能有地方住。田凱學想退出去,看了看埋頭計數(shù)的大哥,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大哥,你不生氣?”他大哥都是有大嫂的人了,他爹這樣眼瘸,會不會被大嫂套麻袋?“嗯?我為什么要生氣?”田凱復頭也不抬,嘴角倒是彎了彎,“正好爹來了,估計娘也會一起過來,到時候把我和你大嫂的婚事給辦了?!边@段時間雖然忙,但是婚禮該準備的東西,他也已經(jīng)準備齊全,這次正好把該辦的都辦了。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不用在田家這個小山頭當下任大當家之后,田凱復就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也不是說脫離家族甩手不干,他現(xiàn)在這樣培養(yǎng)兩個兄弟和子侄,做到自己能夠做到的,輕松愉快,還能鍛煉身體/揍人。田凱學愣在門口,還不知道怎么說話,就聽他大哥接著吩咐道:“對了,你去一趟睢南書齋,看看我讓他們做的新紙怎么樣了。要是還拿不到樣品,你就催一催,我等著用來寫請?zhí)?。再順便去一趟春鹿巷的老秦家,看看喜服和繡品都準備得怎么樣了?!?/br>田凱學:睢南書齋在城東,春鹿巷在城西,哪里順路了?!阮白還不知道他先生準備脫單蓋戳,還在整理著給他的禮物。“田家的兩兄弟那兩家子,現(xiàn)在都和老田住一起,多少也得準備一些。對了,順便送個廚子過去,蔣三的蜜汁rou脯做得不錯?!?/br>“嗯。他歲數(shù)也到了。”楚昊提醒,“榷場的新管事是老田的學生,算起來也是你的師弟,別忘了也給準備一份。”“他倒是沒忘。老田眼光不錯,是個干實事的。”阮白早就給準備好了給他的禮單,全都是些實用的東西。馬上就要換季了,順陽現(xiàn)在雖然什么都不缺,但到底也不是什么物資充沛的地方。一樣是新官上任,阮白在京城那才叫什么都不缺;而榷場新上任的這位高大人,寒門出身,到任就帶了老娘老婆和一雙兒女。哪怕田凱復走之前,幾乎把能留下的東西都留下了,到底還是需要添置很多東西。去年一場雪災,等今年秋收過后,房子也要……“阿清還在忙著造樓房?”不得不說,越澤王現(xiàn)在財大氣粗,自己地盤又小,在家族里就是個小透明,現(xiàn)在簡直就是順陽第一土豪?,F(xiàn)在越澤地區(qū)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個頗有點現(xiàn)代化風格的社區(qū),各種規(guī)劃特別整齊,還實現(xiàn)了冬季集中供暖。楚昊聽他這么一問,呆愣了一下:“大概是吧?”庶務的事情他以前還能關照一眼,最近卻是全都丟開了手。阮白一看他這樣子,就忍不住笑了一下:“要不我還是去隔壁吧?我在這兒總吵到你?!?/br>“別!”楚昊趕緊阻止,辦公之余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家二狗,還能隨時親親摸摸抱抱,什么樣的休息都比不上,“你在這兒,我有什么問題就直接問你了,不然我還得找人問,多麻煩?!惫诿崽没实睦碛烧f完,他立刻就發(fā)問,“之前遷去嶺南的匈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安置得不錯。氣候方面有些不適應,語言也在慢慢學。不過匈人都有一把子好力氣,手上的牛羊馬匹換了錢之后,生活的錢還是足夠的。而且咱們的醫(yī)療條件比草原好上太多,吃的東西也豐富,和當?shù)厝讼嗵幍囊策€可以?!辈荒苷f一點沖突都沒有,民族習慣之類的差異完全無法避免,但是嶺南那地方本來就有山族,雙方相處得不錯,和匈人又沒有什么仇恨。匈人初來乍到,忙著新奇和適應還來不及。“我這邊第二波匈人也快了,還是遷去嶺南?”嶺南現(xiàn)在就是個大工地,修路造碼頭,人手極度短缺。之前的雪災,匈人也是受災嚴重。順陽這邊開春的時候戒備森嚴探馬不絕,就為了防止打仗。結果不出所料,匈人們果然來了。但是他們不是來打仗的,而是請求“兄弟”幫助的。要不是之前已經(jīng)有了內(nèi)附的先例,守城的官兵差點破口大罵:誰特么跟你們是兄弟!匈人們很自來熟:大家不都是一個老祖宗傳下來的嘛?烏黎先祖在上,咱們都是一家人!然后經(jīng)過了一番談判,匈人們就被接進了榷場。那兒劃出了一片地方,把他們安置/看管起來,然后教授周話。學的好的先遷徙安排,學的差的留校察看……“少少的遷一點過去當障眼法吧?一個地方匈人太多了不是好事。我偷偷送點人去南海。”南海是嶺南以南,他們自家建造碼頭的地方。那里的人手才真叫缺。“行,我把人分一分,剩下的寫個折子遞上去,讓他們自己分?!贝笾苓@些年就沒什么真正風調(diào)雨順過的時候,人口是個大問題。大量遷徙匈人肯定不行,但是少少的遷上十幾二十個人,完全沒問題。來內(nèi)附的全都是些小部落,能有個兩三百人頂了天了。他們根本就不擔心沒處安排。在他們把大量的匈人往東南方向遷徙的時候,東部地區(qū)也有大量的老百姓在往西部遷徙。這些人大部分是手工業(yè)者、賬房、掌柜、做小買賣的貨郎、一部分落魄書生、各種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