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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冠禽獸(新版)(26-28)

    作者:石章魚

    字數(shù):27843

    第二十六章憤怒的拳頭

    走入自己的寢居,玄思翎黯然歎了一口氣,夜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歇,經(jīng)歷夜

    雨清洗過的月光顯得格外皎潔,冷風(fēng)隨著月光潛入室內(nèi),吹起落地的帷幔,玄思

    翎解下發(fā)簪,輕輕搖曳了一下螓首,金色的長發(fā)隨風(fēng)一根根飄揚而起。

    她閉上雙目,揚起曲線柔美的頸部,靜靜沐浴在月光之中。

    一個高大的黑影悄然出現(xiàn)在玄思翎的身后,伸出大手輕輕撫摸在玄思翎細膩

    柔滑的肩頭之上。

    玄思翎的嬌軀顫抖了一下,美眸霍然睜開,瞳孔在瞬間收縮。流露出些許的

    慌恐與不安陰沉的聲音在玄思翎的耳邊響起:「這段時間,你改變了許多!」

    玄思翎淡然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會一成不變,包括你我在內(nèi)!」

    潛入者發(fā)出一聲桀桀怪笑,他摟住玄思翎的嬌軀,下頜緊貼在她的香肩之上,

    月光勾勒出他銀色的面具,質(zhì)感冰冷而堅硬。極不舒服的感覺讓玄思翎不由自主

    的皺了皺眉頭,馬上胸口的劇痛讓她又輕聲的呻吟起來。

    他的聲音一如面具般冰冷,大手肆意擠壓著玄思翎豐滿的乳峰:「他究竟在

    你的身上做了什幺手腳?讓你發(fā)生了這樣的變化?」

    玄思翎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更加用力的摟住,他粗糙的手指用力抓持

    著玄思翎的乳蒂,借用這種方式來發(fā)泄著內(nèi)心的欲望與不滿。

    「你弄疼我了!」玄思翎低聲叱責(zé)著,她用手肘拼命抵向?qū)Ψ降男「埂?/br>
    潛入者冷笑了一聲,一把扭轉(zhuǎn)玄思翎的嬌軀,讓她的目光注視在自己的雙眼

    上?;宜{色的雙目在月光下變幻著妖異的光芒,玄思翎宛如被烈火炙烤一般,嬌

    軀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冰藍色的美眸籠上了一層淚光。

    潛入者深深吸了一口氣,聞嗅著玄思翎的體香:「你的身上還帶著那賤種的

    味道!」他用力的推開玄思翎,玄思翎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

    「我不妨礙你和任何男子歡好,但記住你的身份,千萬不要做出妨礙大計的

    事情!」

    玄思翎的櫻唇變得蒼白。

    潛入者大步走向視窗,高大的身軀宛如煙塵般隨著夜風(fēng)散去。

    玄思翎呆呆望著窗口,許久才重新做出反應(yīng),她迅速的沖向窗前,將視窗緊

    閉,拉上窗簾,直到?jīng)]有一絲月光可以透入,整個寢宮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方

    才發(fā)出悲愴無助的啜泣……

    萱兒凝望著唐獵身體的淤痕,心頭一酸,眼淚再也止不住,宛如晶瑩的露珠

    般輕輕滴落在唐獵的手臂之上。

    唐獵心中一陣溫暖,伸出大手輕輕落在萱兒流瀑般的黑發(fā)之上,面對這個純

    潔的少女他已經(jīng)很少興起性欲的念頭,此時心中充滿了關(guān)愛和憐惜。

    「都是萱兒不好,害得主人受苦……」萱兒抽抽噎噎道。

    唐獵發(fā)出一聲大笑,在剛剛得罪萊斯特之時,他曾經(jīng)產(chǎn)生過些許畏懼的心理,

    可是今晚的激烈沖突之后,已經(jīng)將他和萊斯特置于對立的兩面,他的內(nèi)心中非但

    沒有感到絲毫的畏懼,反而產(chǎn)生了昂揚的斗志,既然命運讓他來到了這片危機四

    伏的大陸,他就要努力生存下去,即便是面對任何的困難也不可以輕言放棄。

    唐獵活動了一下雙臂,站起身來,雙目凝望空中的那闕明月,充滿豪情道: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筋骨,勞其體膚,曾益其所不能。我

    相信上天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今天對我的磨礪是為了日后更好的回報我!」

    斬釘截鐵,豪氣干云的一段話讓萱兒芳心怦然一動,望向唐獵的目光中充滿

    了崇敬與敬仰,她雖然并不能明白這段話的真意,可是已然領(lǐng)會到唐獵絕不會在

    強權(quán)面前低頭的真意。

    可是萱兒卻不得不為唐獵未來的命運所擔(dān)心,柔聲道:「不如我們離開帝都

    這個地方,尋找一處他們找不到的地方住下……」話剛剛說完馬上意識到這句話

    充滿了曖昧含義,俏臉禁不住羞得通紅,螓首低垂下去,雪白如玉的美頸也染上

    了一層嫣紅。

    美人當(dāng)前,唐獵不由得食指大動,可是在萱兒面前他一直扮演的都是正義凜

    然的君子形象,短時間內(nèi)如果扭轉(zhuǎn)成為yin賊,就連自己這一關(guān)也過不去,硬生生

    壓下潮水般的性欲沖動,聲音乾澀道:「夜深了……你去睡吧……」

    看著萱兒倉惶逃離的倩影,唐獵心有余悸的擦去額頭的汗水,心中暗歎:

    「好險,好險!」

    想要在這個充斥著強權(quán)和武力的世界存活下去,必須要盡快提升自己的能力,

    這個念頭前所未有的佔據(jù)了唐獵的內(nèi)心。

    第二天一早,唐獵便將萱兒托給得月樓的李老闆照顧,前往斐娜告訴他的血

    舞行館。

    血舞行館位于帝都之西,在崇尚武力的玄武國,這種武士行館幾乎存在于每

    一個城市之中,當(dāng)初設(shè)立的本意是為流浪武士提供臨時的歇腳點,并為他們提供

    職業(yè),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多數(shù)行館已經(jīng)失卻了原來的性質(zhì),各種各樣的地下

    活動隱藏其中,斗劍;賭博;買yin;販賣私酒……成為混亂和動蕩的角落,血舞

    行館也不例外。

    唐獵來到大門前,守門的武士向他要了五個銅幣,給了他一個木牌,掛在脖

    子上,這才得以進入行館之中。穿越行館的曲折長廊,來到比武大廳,大廳長寬

    各約五十丈,幾百名流浪武士圍著正中場地盤腿而坐,他們的目光中充滿著對未

    來的期待。因為在這里到處充滿著機會,只要充分展示出自己的能力,也許很快

    就被二樓觀戰(zhàn)的貴賓看中,幸運的話也許明天就會成為某位王侯將相的隨身武士。

    唐獵對場上激烈的比斗廝殺并沒有興趣,小聲向身邊正在觀看的肥胖武士問

    道:「朋友,哪位是吉錫恩先生?」

    那肥胖武士看了看唐獵,笑瞇瞇道:「你來得不巧,他剛剛出門去了?!固?/br>
    獵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這時候場內(nèi)一片驚呼,原來是比武的武士已經(jīng)分出了勝

    負。

    「二十五號!」巡場武士嘹亮的聲音響徹全場,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膚武士大

    步走入場內(nèi),他身高在兩米以上,肌rou飽滿,體型雄壯,上身**,胸膛上遍布刀

    疤,臉部一條刀疤將他的面孔斜斜分成兩半,顯得越發(fā)猙獰,一顆光禿禿的頭顱

    搖晃了一下,發(fā)出骨節(jié)脆響的聲音。雙手舉起兒臂粗的長矛爆發(fā)出一聲兇殘大吼,

    整個大廳響起一片歡呼。

    巡場武士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叫道:「三十七號!」對手是隨機挑選,可是

    喊了半天仍然不見有人出來,唐獵有些好奇的四處望去,卻發(fā)現(xiàn)周圍武士的目光

    全都像自己看來。他心中不由得一沉,拿起胸前的木牌,果然木牌上清清楚楚寫

    著三十七這個數(shù)字,唐獵倒吸了一口冷氣,人要是倒楣喝涼水都他媽的塞牙,他

    慌忙笑著擺了擺手道:「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比武的,你們搞錯了!」這次出

    來的匆忙,連手槍都沒帶,真要是動起手來肯定吃虧。

    所有人一起響起了噓聲,臨陣退縮是最讓武士看不起的行徑,唐獵從周圍人

    鄙夷的目光中馬上領(lǐng)會了他們的真正含義,對他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他拿

    下胸口的木牌,轉(zhuǎn)身想要撤離這里。

    黑膚武士爆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他手握長矛一步一步向唐獵進逼過去。

    周圍武士紛紛為他讓開道路,唐獵暗叫不好,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他并不

    是怕事,只是不想涉足于這場毫無意義的角斗。身后卻已經(jīng)無路可退,十多名武

    士擋住了唐獵的退路,唐獵苦笑道:「我認輸還不成嗎?」

    黑膚武士卻絲毫沒有放過唐獵的意思,他的步伐突然加快,他的右手單手舉

    起長矛,寒光閃閃的矛尖對準(zhǔn)了唐獵的后心,凜冽的殺機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向四

    周壓榨而去,逼迫周圍的武士下意識的向后方退去。

    唐獵根本沒有想到對方一出手就抱著置自己于死地的念頭,此時方才意識到

    武士行館之中處處充滿血腥,這里根本不存在退讓,只有強者方才可以存活下去

    的道理。

    長矛在黑膚武士的全力沖刺下速度已然達到了極限,唐獵已經(jīng)沒有時間回頭,

    死亡的恐懼瞬間充滿了他的心胸,他清晰的聽到矛尖撕破空氣的嘶嘶呼嘯,這風(fēng)

    聲仿佛死神的腳步。

    周圍武士一個個流露出瘋狂殘酷的目光,他們最希望的就是看到血腥和死亡,

    過程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重要。

    長矛即將刺中唐獵后心的剎那,他的右臂不可思議的向后伸展,大手準(zhǔn)確無

    誤的握住了矛尖,長矛強大的前沖力嘎然中斷。

    「唐先生!我們到了!」

    唐獵草草收拾了一下,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這里是皇城的后院,除了他們的

    座車外,還停放了許多豪華的車馬,相當(dāng)于原來世界中的停車場。

    唐獵跟在那名武士頭領(lǐng)的身后,沿東首的角門走入,那名頭領(lǐng)小聲交代道:

    「唐先生,這里是皇宮的范圍,凡事都要少看,少說?!?/br>
    唐獵點了點頭,因為剛才夢遺的緣故,褲襠里濕答答一片,走起來異常的不

    舒服,想起來也真是好笑,自己除了青春期有過幾次這樣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很久沒有

    發(fā)生過了,心中對司馬菲菲的期待悄然增長了起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見到她的

    機會?

    這名頭領(lǐng)對皇宮的路線相當(dāng)?shù)氖煜ぃ瑤е偏C專挑小路行走,盡量避過皇宮

    內(nèi)的其他人,唐獵跟著他順利來到皇城西南的藍獅宮。

    太子玄鳶站立于高臺之上,傍晚的陽光斜斜照射在他的身軀之上,為他整個

    人蒙上了幾分神秘,看到唐獵,他緩步沿著臺階向下走來,身影在臺階上扭曲變

    幻,正如他扭曲瘋狂的內(nèi)心。

    「你終于來了!」玄鳶即使在微笑的時候也讓人感到一種邪惡。

    唐獵向他禮貌的鞠了一躬:「唐獵一直不知道太子的身份,還望太子見諒?!?/br>
    玄鳶友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奔主題道:「我這次找唐先生來是為了救兩

    條人命!」

    唐獵恭敬道:「太子但有吩咐,唐獵必全力以赴。」

    「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安貴妃從昨夜分娩,至今已將有一個日夜,

    仍然沒能順利生下,宮內(nèi)的醫(yī)生全都束手無策,看到父皇焦慮不安,我特地向他

    保薦了唐先生。」

    唐獵內(nèi)心不由得一沉,搞了半天玄鳶是讓自己來幫助貴妃接生的,婦科雖然

    不是唐獵的強項,可是接生個孩子應(yīng)該不算困難,當(dāng)初自己在沒有任何醫(yī)療設(shè)備

    的情況下,也成功說明母鹿生產(chǎn),現(xiàn)在擁有了許多精巧器械,接生應(yīng)該沒有問題。

    想到這里他點了點頭道:「太子請引領(lǐng)我去看看?!?/br>
    玄鳶唇角流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唐先生,身為太子,我必須避嫌,我已

    經(jīng)安排妍貴妃帶你過去。」他的目光投向前方,微笑道:「她來了!」

    唐獵順著玄鳶的目光望去,卻見前方花海之中一位嫵媚女郎在兩名宮女的陪

    伴下,婷婷嫋嫋向他們的方向走來,正是他闊別多日的司馬菲菲。

    司馬菲菲身穿鵝黃色長裙,纖纖細腰隨風(fēng)舞動,豐乳肥臀起伏著極具rou感的

    波浪,想起剛才的春夢,唐獵禁不住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司馬菲菲表情漠然的看了唐獵一眼,冷冷道:「太子保薦的就是他嗎?」

    玄鳶點了點頭:「妍貴妃,這位唐先生絕對是醫(yī)國圣手?!?/br>
    唐獵看到司馬菲菲冷漠的表情心中稍感失望,可是也明白身在皇宮,司馬菲

    菲就算心中再念著自己,也不能在人前表露。

    司馬菲菲看到唐獵英武的面龐,心中一陣激蕩,她雖然已經(jīng)貴為玄武國皇妃,

    可是當(dāng)日唐獵帶給她的激情一幕仍然時時縈繞夢中。自從來到宮中之后,她已經(jīng)

    學(xué)會隱藏自己的感情,轉(zhuǎn)身冷冷道:「你跟我來!」

    唐獵向玄鳶告別后,跟在司馬菲菲和兩名宮女的身后向安貴妃生產(chǎn)的鳳麟

    宮走去。

    穿行在皇宮花園之中,花團錦簇,草木茂盛,很容易讓人忘記自身的處境,

    如果不是礙于這兩名宮女還在身邊,唐獵恨不能沖上前去將司馬菲菲就地正法。

    走過小橋,鳳麟宮已然在望,司馬菲菲在前方的一座六角小屋前停下,從房

    間內(nèi)飄出藥草的味道,看來這里是臨時用來蒸煮藥物的地方。

    司馬菲菲轉(zhuǎn)向那兩名宮女道:「你們兩個在外面等著,我要先將宮里的規(guī)矩

    向唐先生交代一下?!?/br>
    兩名宮女點了點頭,司馬菲菲率先走入小屋,將在里面烹藥的藥師趕了出去。

    唐獵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走入房內(nèi)。

    司馬菲菲走陰暗之中,唐獵一路之上看到她性感的身姿早已是yuhuo焚身,不

    過礙于她的身份,仍然恪守本份不敢造次。

    沒想到司馬菲菲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拖入黑暗的角落之中,雙臂緊緊抱

    住唐獵的身軀,聲音顫抖道:「你這狼心狗肺的yin賊,想死我了!」

    唐獵的意志力本來就薄弱,司馬菲菲的舉動無疑將他這個火藥桶迅速點燃,

    他的大手肆無忌憚的落在司馬菲菲的豐乳玉臀之上,用力揉捏著她的嬌軀,司馬

    菲菲反應(yīng)之強烈絲毫不次于唐獵,纖手已然伸入他的胯下,觸手處卻是濕漉漉一

    片,低聲唾罵道:「yin賊,剛才是不是又做壞事了?!?/br>
    唐獵咬住她耳根小聲道:「來時的路上,在夢中跟你激烈的大干了一場?!?/br>
    司馬菲菲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顯然已經(jīng)情動,兩人也都是色膽包天的性子,

    明明知道外面還有三人守在門外,房門打開,躲避在這陰暗的一角,竟然相互纏

    綿起來。

    唐獵一旦精蟲上腦,根本不會顧及任何的后果,他掀起司馬菲菲的長裙,卻

    發(fā)現(xiàn)伊人里面竟然未著寸縷,顯然這次是有備而來。

    司馬菲菲勾住唐獵的頸部,壓低聲音說道:「快些給我,我們沒有太多的時

    ……」沒等她將話說完,便感覺唐獵粗暴而有力的侵入了自己,久違的快感讓她

    幾乎抑制不住的叫喊起來,她的雙手從唐獵的領(lǐng)口探入他的后背,十指深深掐入

    唐獵的肌膚之中。

    兩人都知道身處險境,內(nèi)心中感到格外的刺激,毫不抑制體內(nèi)的快感。時間

    對他們彼此來說都是異常的緊迫,兩人全情投入到欲海之中,力求在最短的時間

    內(nèi)讓彼此的身體達到欲望的巔峰。

    司馬菲菲突然抱緊了唐獵,檀口死命咬住唐獵的肩頭,急促的呼吸突然終止,

    唐獵的激情幾乎和她同時爆發(fā),兩人的身體幾乎就要融合在一起,許久才傳出他

    們壓抑而又急促的呼吸聲。

    仍未消褪的激情,讓司馬菲菲的嬌軀微微顫抖,她強迫自己壓下旖念,掙脫

    開唐獵的懷抱,在黑暗中迅速整理著她的華麗長裙。

    唐獵雖然意猶未盡,可是也清楚自身的處境,深深吸了一口氣,激情澎湃的

    血液漸漸平復(fù)下來。

    司馬菲菲道:「這次你只怕是兇多吉少!」

    唐獵內(nèi)心一震,司馬菲菲這句話的背后一定另有隱情。他裝出一副無所謂的

    模樣,低聲道:「沒看到病人之前,我不會輕易放棄?!?/br>
    司馬菲菲誘人的櫻唇泛起一絲苦澀的微笑:「唐獵,你以為自己是誰?玄鳶

    這次分明是故意設(shè)了一個死局來害你,無論你能否救活安妃,這次你都要死!」

    唐獵并不明白司馬菲菲的意思,劍眉緊鎖。

    司馬菲菲輕聲解釋道:「安妃如果死了,帝君必然遷怒于你,你必死無疑。」

    唐獵默默點了點頭。

    司馬菲菲又道:「就算你僥倖替安妃接生成功,母子得以保全性命,帝君

    一樣要殺你!」

    「為什幺?」

    「你為安妃接生,必然會觸摸到她的隱秘之處,帝君豈肯讓自己的女人與

    他人共用?」司馬菲菲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唐獵的私情,如果玄

    思哲知道唐獵和自己的這段故事,只怕他們兩個的結(jié)局都將悲慘的不可想像。

    「唐先生!我們到了!」

    唐獵草草收拾了一下,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這里是皇城的后院,除了他們的

    座車外,還停放了許多豪華的車馬,相當(dāng)于原來世界中的停車場。

    唐獵跟在那名武士頭領(lǐng)的身后,沿東首的角門走入,那名頭領(lǐng)小聲交代道:

    「唐先生,這里是皇宮的范圍,凡事都要少看,少說。」

    唐獵點了點頭,因為剛才夢遺的緣故,褲襠里濕答答一片,走起來異常的不

    舒服,想起來也真是好笑,自己除了青春期有過幾次這樣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很久沒有

    發(fā)生過了,心中對司馬菲菲的期待悄然增長了起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見到她的

    機會?

    這名頭領(lǐng)對皇宮的路線相當(dāng)?shù)氖煜?,帶著唐獵專挑小路行走,盡量避過皇宮

    內(nèi)的其他人,唐獵跟著他順利來到皇城西南的藍獅宮。

    太子玄鳶站立于高臺之上,傍晚的陽光斜斜照射在他的身軀之上,為他整個

    人蒙上了幾分神秘,看到唐獵,他緩步沿著臺階向下走來,身影在臺階上扭曲變

    幻,正如他扭曲瘋狂的內(nèi)心。

    「你終于來了!」玄鳶即使在微笑的時候也讓人感到一種邪惡。

    唐獵向他禮貌的鞠了一躬:「唐獵一直不知道太子的身份,還望太子見諒。」

    玄鳶友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奔主題道:「我這次找唐先生來是為了救兩

    條人命!」

    唐獵恭敬道:「太子但有吩咐,唐獵必全力以赴?!?/br>
    「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安貴妃從昨夜分娩,至今已將有一個日夜,

    仍然沒能順利生下,宮內(nèi)的醫(yī)生全都束手無策,看到父皇焦慮不安,我特地向他

    保薦了唐先生?!?/br>
    唐獵內(nèi)心不由得一沉,搞了半天玄鳶是讓自己來幫助貴妃接生的,婦科雖然

    不是唐獵的強項,可是接生個孩子應(yīng)該不算困難,當(dāng)初自己在沒有任何醫(yī)療設(shè)備

    的情況下,也成功說明母鹿生產(chǎn),現(xiàn)在擁有了許多精巧器械,接生應(yīng)該沒有問題。

    想到這里他點了點頭道:「太子請引領(lǐng)我去看看?!?/br>
    玄鳶唇角流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唐先生,身為太子,我必須避嫌,我已

    經(jīng)安排妍貴妃帶你過去?!顾哪抗馔断蚯胺?,微笑道:「她來了!」

    唐獵順著玄鳶的目光望去,卻見前方花海之中一位嫵媚女郎在兩名宮女的陪

    伴下,婷婷嫋嫋向他們的方向走來,正是他闊別多日的司馬菲菲。

    司馬菲菲身穿鵝黃色長裙,纖纖細腰隨風(fēng)舞動,豐乳肥臀起伏著極具rou感的

    波浪,想起剛才的春夢,唐獵禁不住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司馬菲菲表情漠然的看了唐獵一眼,冷冷道:「太子保薦的就是他嗎?」

    玄鳶點了點頭:「妍貴妃,這位唐先生絕對是醫(yī)國圣手?!?/br>
    唐獵看到司馬菲菲冷漠的表情心中稍感失望,可是也明白身在皇宮,司馬菲

    菲就算心中再念著自己,也不能在人前表露。

    司馬菲菲看到唐獵英武的面龐,心中一陣激蕩,她雖然已經(jīng)貴為玄武國皇妃,

    可是當(dāng)日唐獵帶給她的激情一幕仍然時時縈繞夢中。自從來到宮中之后,她已經(jīng)

    學(xué)會隱藏自己的感情,轉(zhuǎn)身冷冷道:「你跟我來!」

    唐獵向玄鳶告別后,跟在司馬菲菲和兩名宮女的身后向安貴妃生產(chǎn)的鳳麟

    宮走去。

    穿行在皇宮花園之中,花團錦簇,草木茂盛,很容易讓人忘記自身的處境,

    如果不是礙于這兩名宮女還在身邊,唐獵恨不能沖上前去將司馬菲菲就地正法。

    走過小橋,鳳麟宮已然在望,司馬菲菲在前方的一座六角小屋前停下,從房

    間內(nèi)飄出藥草的味道,看來這里是臨時用來蒸煮藥物的地方。

    司馬菲菲轉(zhuǎn)向那兩名宮女道:「你們兩個在外面等著,我要先將宮里的規(guī)矩

    向唐先生交代一下?!?/br>
    兩名宮女點了點頭,司馬菲菲率先走入小屋,將在里面烹藥的藥師趕了出去。

    唐獵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走入房內(nèi)。

    司馬菲菲走陰暗之中,唐獵一路之上看到她性感的身姿早已是yuhuo焚身,不

    過礙于她的身份,仍然恪守本份不敢造次。

    沒想到司馬菲菲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拖入黑暗的角落之中,雙臂緊緊抱

    住唐獵的身軀,聲音顫抖道:「你這狼心狗肺的yin賊,想死我了!」

    唐獵的意志力本來就薄弱,司馬菲菲的舉動無疑將他這個火藥桶迅速點燃,

    他的大手肆無忌憚的落在司馬菲菲的豐乳玉臀之上,用力揉捏著她的嬌軀,司馬

    菲菲反應(yīng)之強烈絲毫不次于唐獵,纖手已然伸入他的胯下,觸手處卻是濕漉漉一

    片,低聲唾罵道:「yin賊,剛才是不是又做壞事了?!?/br>
    唐獵咬住她耳根小聲道:「來時的路上,在夢中跟你激烈的大干了一場。」

    司馬菲菲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顯然已經(jīng)情動,兩人也都是色膽包天的性子,

    明明知道外面還有三人守在門外,房門打開,躲避在這陰暗的一角,竟然相互纏

    綿起來。

    唐獵一旦精蟲上腦,根本不會顧及任何的后果,他掀起司馬菲菲的長裙,卻

    發(fā)現(xiàn)伊人里面竟然未著寸縷,顯然這次是有備而來。

    司馬菲菲勾住唐獵的頸部,壓低聲音道:「快些給我,我們沒有太多的時…

    …」沒等她將話說完,便感覺唐獵粗暴而有力的侵入了自己,久違的快感讓她幾

    乎抑制不住的叫喊起來,她的雙手從唐獵的領(lǐng)口探入他的后背,十指深深掐入唐

    獵的肌膚之中。

    兩人都知道身處險境,內(nèi)心中感到格外的刺激,毫不抑制體內(nèi)的快感。時間

    對他們彼此來說都是異常的緊迫,兩人全情投入到欲海之中,力求在最短的時間

    內(nèi)讓彼此的身體達到欲望的巔峰。

    司馬菲菲突然抱緊了唐獵,檀口死命咬住唐獵的肩頭,急促的呼吸突然終止,

    唐獵的激情幾乎和她同時爆發(fā),兩人的身體幾乎就要融合在一起,許久才傳出他

    們壓抑而又急促的呼吸聲。

    仍未消褪的激情,讓司馬菲菲的嬌軀微微顫抖,她強迫自己壓下旖念,掙脫

    開唐獵的懷抱,在黑暗中迅速整理著她的華麗長裙。

    唐獵雖然意猶未盡,可是也清楚自身的處境,深深吸了一口氣,激情澎湃的

    血液漸漸平復(fù)下來。

    司馬菲菲道:「這次你只怕是兇多吉少!」

    唐獵內(nèi)心一震,司馬菲菲這句話的背后一定另有隱情。他裝出一副無所謂的

    模樣,低聲道:「沒看到病人之前,我不會輕易放棄?!?/br>
    司馬菲菲誘人的櫻唇泛起一絲苦澀的微笑:「唐獵,你以為自己是誰?玄鳶

    這次分明是故意設(shè)了一個死局來害你,無論你能否救活安妃,這次你都要死!」

    唐獵并不明白司馬菲菲的意思,劍眉緊鎖。

    司馬菲菲輕聲解釋道:「安妃如果死了,帝君必然遷怒于你,你必死無疑?!?/br>
    唐獵默默點了點頭。

    司馬菲菲又道:「就算你僥倖替安妃接生成功,母子得以保全性命,帝君

    一樣要殺你!」

    「為什幺?」

    「你為安妃接生,必然會觸摸到她的隱秘之處,帝君豈肯讓自己的女人與

    他人共用?」司馬菲菲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唐獵的私情,如果玄

    思哲知道唐獵和自己的這段故事,只怕他們兩個的結(jié)局都將悲慘的不可想像。

    第二十七章世上無難事

    唐獵緩緩走到司馬菲菲的面前,有件事他始終想不通,玄鳶為什幺要用這種

    卑鄙的手段對付自己,怎幺說自己也曾經(jīng)解救他于痛苦之中,他為什幺要恩將仇

    報,一定要將自己置于死地而后快呢?

    司馬菲菲明澈的雙眸深情凝視唐獵,流露出幾分愛莫能助的悲哀:「唐獵,

    玄鳶之所以要殺你,和長公主有關(guān)?!?/br>
    唐獵一臉的迷惘,整件事和長公主又有什幺關(guān)系?

    司馬菲菲歎了口氣道:「我雖然身在皇宮之中,可是對你和長公主的曖昧情

    事也略有耳聞?!顾恼Z氣之中不無嗔怪之意,唐獵臉上微微有些發(fā)燒,自己的

    私生活的確隨意了一些。不過他將這件事歸結(jié)于當(dāng)初被尹天龍注射了大量的斯普

    瑞,讓自己的身體產(chǎn)生了奇怪的變化,在兩性的方面缺少足夠的自制力。

    司馬菲菲道:「玄鳶一直畸戀長公主,他嫉恨一切和長公主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的

    男子,你貪圖rou體歡愉的時候,只怕沒有想到這個后果吧?」

    唐獵心中暗罵,這個太子玄鳶果然夠變態(tài),居然連他姑媽的主意都要打。

    「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你只有逃走才有機會保全性命,我已經(jīng)為你安排好逃走

    的路線……」

    唐獵伸手掩住司馬菲菲的櫻唇,認識她這幺久,唐獵的只是為了享受她

    的rou體,從未嘗試去領(lǐng)會她的內(nèi)心,此時此刻方才發(fā)現(xiàn)司馬菲菲的芳心之中竟然

    藏著對自己的深深牽掛,這份關(guān)心讓唐獵不能不感動,司馬菲菲貴為玄武國皇妃,

    仍然冒險向自己示警,在她心中不僅僅將唐獵當(dāng)成性伴侶這幺簡單。唐獵幾乎能

    夠斷定,司馬菲菲已然對自己產(chǎn)生了感情。

    唐獵低聲道:「我不能走,走了就會連累你,更何況,就算我能夠逃離帝都,

    也很難逃過帝國軍隊的追捕?!?/br>
    司馬菲菲含淚凝視著唐獵,在她心中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將唐獵看成生命中最重

    要的男人,甚至超出了她的父兄,唐獵雖然從未向她表露過愛意,可是每次兩人

    抵死纏綿的時候,她能夠從唐獵的動作中感受到他的盡心投入。在她看來這座皇

    宮宛如一座死氣沉沉的牢籠,自己只是父兄用來博取權(quán)勢和地位的重要砝碼,他

    們對她早已沒有任何的感情,她之所以敢做出幫助唐獵逃走的決定,還有一個重

    要的原因,她要和唐獵一起逃,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

    「帶我走!」司馬菲菲鼓足勇氣終于將這句話說出。

    唐獵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仿佛次認識司馬菲菲一樣。

    「帶我走,如果繼續(xù)留在這里,我總有一日會瘋掉!」司馬菲菲投入唐獵的

    懷抱,痛苦的低聲啜泣起來。

    唐獵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慢慢拉開了她的嬌軀,看到的是一張布滿淚痕充

    滿期待的俏臉。

    「對我們來說,只有留下才是最好的選擇!」唐獵的聲音清醒而理智。

    司馬菲菲的美眸漸趨冰冷,她微微抿起雙唇:「你情愿選擇死,也不愿選擇

    帶我逃走?」芳心之中宛如被千萬把小刀剜割,僅存的希望完全落空,她仍舊要

    面對這殘酷的現(xiàn)實。

    唐獵憐惜的看著她,如果現(xiàn)實允許,他一定會選擇帶著司馬菲菲逃走,可是

    他清醒的認識到,現(xiàn)在逃走等于將自己置身于絕境之中,只怕再無翻身的機會,

    他總有一日會離開這片危機四伏的土地,但絕不是現(xiàn)在,唐獵低聲道:「帶我去

    見安妃!」

    司馬菲菲將淚水一點點咽了回去,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能夠體味,她輕輕

    抓起唐獵的手臂,在俏臉上慢慢摩挲,櫻唇吻在唐獵的肌膚之上,卻猛然張開檀

    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唐獵沒有任何的動作,直到鮮血沿著他的創(chuàng)口緩緩流出,司馬菲菲方才默默

    放開了他,用錦帕擦去唇邊血跡,隨手扔在地上,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看著手臂上清晰的血痕,唐獵苦笑著搖了搖頭,拾起司馬菲菲扔在地上的錦

    帕,將傷口草草包裹,緊跟在司馬菲菲之后走了出去。

    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表演高手,司馬菲菲走出門外,表情馬上恢復(fù)如初,讓

    人很難從她的臉上找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引領(lǐng)唐獵來到鳳麟宮前,冷冷道:「唐先生好自為之,恕不遠送!」逕自帶

    著兩名宮女揚長而去,看都不向唐獵看上一眼。

    唐獵心中暗歎,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算私奔不成也沒必要搞成一副苦大仇深

    的樣子,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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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菲的確有些讓他捉摸不透,剛才還和自己抵死纏綿,轉(zhuǎn)眼之間便

    成為陌路,難道這世上的女人全都是這個樣子?

    守在宮門前的兩名宮女迎了上來,緊張的問道:「你可是唐先生?」其實兩

    人從司馬菲菲引領(lǐng)唐獵過來,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唐獵點了點頭,將醫(yī)藥箱遞給其中的一名宮女道:「帶我去看貴妃!」

    剛剛走入鳳麟宮內(nèi),便聽到一聲凄慘至極的尖叫,唐獵從聲音中猜出,慘叫

    的人一定是安妃,看來她仍然處在難產(chǎn)之中,不過聽起來,她的中氣還很住,

    估計安妃的體能還沒有用盡。

    沒等唐獵靠近帷幔,便聽到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喝道:「你們一個個全都是廢物,

    今日若是愛妃出了什幺差錯,我將你們?nèi)細⒌?!給我滾出去!」

    幾名婦人驚慌失措的從內(nèi)室走出。

    一名宮女示意唐獵在外面等候,走入內(nèi)室通報。

    不多時,便看到一位身材魁梧的老頭子步從里面走了出來,他七十歲左右年

    紀(jì),身高在一米九十左右,膀闊腰圓,一頭銀色鬈發(fā)齊齊梳理在腦后,結(jié)成兩個

    粗大的發(fā)辮,白色虬須滿布腮邊,深藍色雙目神光閃爍,顧盼之間,威嚴(yán)異常,

    他便是玄武帝國的帝王玄思哲。

    唐獵從他剛才的話中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身份,慌忙行禮。

    玄思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這些煩瑣的禮節(jié)還是免了吧,救回我的妻兒,

    我便重重的賞你,若是沒有那個本事,我便一刀砍掉你的腦袋?!?/br>
    唐獵心中暗罵:「我靠!這混蛋皇帝倒是直截了當(dāng),幸虧司馬菲菲事先提醒

    自己,否則就算救活安妃,老皇帝想到自己摸了他女人的重要部位,一定也不

    會放過自己?!固偏C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唐獵能救皇妃,可是卻不敢救!」

    玄思哲一雙虎目冷冷盯住唐獵,逼人殺氣向唐獵逼迫而去。

    唐獵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這大概就是常說的王者之氣,老皇帝年紀(jì)雖然大

    了,可是威風(fēng)不減當(dāng)年。說來奇怪,唐獵此時偏偏想起了司馬菲菲,心中暗道:

    「神氣什幺?我剛剛干了你的愛妃,難道你不覺著皇冠之上已經(jīng)染綠?」這件事

    想想可以,借唐獵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口來。

    「你居然敢跟我談條件?」玄思哲身為帝國的皇者,還是次見到敢和他

    討價還價的家伙。

    「唐獵不敢,我只是顧及皇妃的身份……」

    玄思哲爆發(fā)出一聲冷笑,以他的智慧,馬上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在擔(dān)心什

    幺。玄思哲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只要你救回我的愛妃,任何事情,我都可以

    不去追究?!?/br>
    唐獵雖然并不喜歡歷史和政治,可多少知道一些,這些當(dāng)權(quán)者的話又有幾個

    可信,老皇帝現(xiàn)在救人心切,肯定什幺條件都會答應(yīng),可是一旦自己救回安妃

    和他的孩子,說不定馬上就會變卦。唐獵道:「我想先去看看皇妃的情況?!?/br>
    跟隨玄思哲走入內(nèi)室,室內(nèi)熱氣騰騰,兩名接生婆仍然在那里忙碌準(zhǔn)備,好

    在安妃并沒有裸露在外,身上蓋著錦被,單從錦被的高度就能夠看出她的肚子

    很大,唐獵心中暗想,不知道這片大陸是不是常見多胞胎,要是安妃的肚子里

    面有七八個胎兒,恐怕有些麻煩。

    唐獵謹守司馬菲菲的提醒,安妃的隱秘部位他是斷然不敢去看的,檢查的

    時候,也只是通過她的肚皮觸診了以下,摸摸肚皮估計老皇帝不會太過介意,日

    后就算想起這件事,也不至于將自己殺頭解恨。

    唐獵的右手輕輕貼在安妃的大肚皮上,自從來到這個全新的世界,他的身

    體結(jié)構(gòu)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表現(xiàn)最突出的就是他的右手,不但在關(guān)鍵時候能夠爆

    發(fā)出難以置信的力量,觸覺也變得越來越敏銳,動作也變得越來越精巧。

    所有人的目光都關(guān)注在唐獵的身上,在他們的心中,這個年輕的醫(yī)生八成在

    故弄玄虛,這種接生的方法還從來沒有見過,難道他想將孩子從肚皮上拽出來不

    成?

    唐獵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陛下,皇妃肚子里是雙胞胎,彼此的手足和臍帶

    相互纏繞,所以才發(fā)生了難產(chǎn)的情況。」

    玄思哲迫不及待道:「該怎樣救治?」

    唐獵看了看玄思哲,拿起一旁的醫(yī)藥箱,緩緩打開道:「陛下若是信得過我,

    我可以切開皇妃的腹部皮膚,將胎兒取出!」這是唐獵反復(fù)考慮之后想出的萬全

    之策,別說現(xiàn)在胎兒的位置異常複雜,就算是能夠順利娩出,他也不敢冒著日后

    被殺頭的風(fēng)險,剖宮產(chǎn)既能夠解決安妃的難產(chǎn)癥狀,又能夠保證老皇帝以后不

    會吃醋跟自己翻舊賬,是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玄思哲臉色微變,他雖然從不少人的口中聽說過這個新近崛起神醫(yī)的事蹟,

    可是利用刀鋒劈開腹部的事情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身為玄武國的王者,帝國武力

    最為強大的龍騎士之一,玄思哲即便是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會害怕,可是這次關(guān)系

    到他的愛妃和親生骨rou,一時間他無法下定決斷,冷汗沿著他的脊背緩緩滑落。

    安妃痛苦的呻吟聲宛如皮鞭抽打在玄思哲的內(nèi)心之上,他用力抿了抿嘴唇,

    聲音乾澀道:「就依唐先生所言……」他次感到自己是這樣的虛弱無力。

    唐獵的唇角泛起一絲微笑,他的目光和安妃相交,安妃從他的目光中看

    到了鎮(zhèn)定與自信,體內(nèi)的劇痛仿佛減輕了許多。唐獵輕聲道:「貴妃!請放心,

    你馬上就會看到您的孩兒!」

    剖宮產(chǎn)手術(shù)在唐獵過去的世界中是最尋常不過的手術(shù),唐獵雖然從沒有為人

    類做過這樣的手術(shù),可是在動物的身上卻不止一次的施行過。測量過安妃的體

    溫血壓心跳等最基本的生理特徵之后,唐獵確信她沒有危險的合并癥,這才開始

    放心的為她施行手術(shù)。

    唐獵深知有必要讓玄思哲看到手術(shù)的全部過程,讓他確信自己對安妃沒有

    任何越禮之處,這樣才能夠保證日后不被這老皇帝猜忌。微笑請求道:「陛下愿

    意在一旁協(xié)助唐獵嗎?」

    玄思哲點了點頭,內(nèi)心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點,這在他統(tǒng)治玄武帝國的歷史之中

    還很少有過,隨著年紀(jì)的增長他對下一代的關(guān)注變得越來越強烈,而安妃恰恰

    又是他最珍愛的女人,如果她們母子有任何的差錯,他蒼老的內(nèi)心很難承受這樣

    的打擊。

    唐獵盡可能的減少暴露安妃的肚皮,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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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觸診已經(jīng)讓他明確了胎兒所在

    的位置,右手敏銳的觸覺甚至能夠感覺到安妃體內(nèi)每一根動脈血管的搏動。

    消毒之后,唐獵利用手術(shù)刀小心切開了安妃雪白細膩的肚皮,不能不承認,

    老皇帝喜歡安妃還是有些道理的,安妃的肚皮上根本沒有孕婦常見的妊娠紋,

    摸在上面細膩柔滑,宛如凝脂。

    唐獵採用了橫切口的方式,盡可能的為安妃留下淺顯的傷痕。

    玄思哲的內(nèi)衣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這個叱咤風(fēng)云的一代王者,此時的希望和命

    運已經(jīng)全部把握在唐獵的手中。

    唐獵的右手伸入刀口之中,他準(zhǔn)確無誤的抓住其中一名胎兒的雙腿,示意玄

    思哲拿起剪刀,輕輕一拉,已經(jīng)將一個男嬰從安妃的腹中牽拉了出來,臍帶仍

    然連在母體之中。

    「快剪!」唐獵鼓勵玄思哲道。

    玄思哲顫抖著雙手,幾經(jīng)努力方才將臍帶剪斷。唐獵在那胎兒可愛的屁股上

    輕輕拍了一記,那男嬰發(fā)出宏亮的啼哭聲。

    唐獵將男嬰交給一旁的接生婆,迅速找到腹內(nèi)的另外一名胎兒,將她牽引出

    來,這次玄思哲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乾脆俐落的剪斷了臍帶。

    唐獵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宮內(nèi)的胎盤剝離,然后為安妃縫合了創(chuàng)口,從開刀

    到縫合完畢,整個過程不超過十五分鐘。讓唐獵最為得意的是,除了創(chuàng)口的部位,

    沒有讓安妃的其他任何部位暴露于他人面前。

    玄思哲抱著兩個孩兒高興的合不攏大嘴,他湊近安妃,看到愛妃的臉色雖

    然蒼白,可是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充滿憐愛道:「愛妃,辛苦你了!」

    安妃溫婉一笑,虛弱無力道:「這次多虧了這位神醫(yī),否則臣妾只怕再也

    見不到你了?!?/br>
    玄思哲轉(zhuǎn)向唐獵,卻見唐獵已經(jīng)洗凈雙手,收拾好他的藥箱,正準(zhǔn)備告辭離

    去。玄思哲將一雙兒女放在安妃床頭,大步來到唐獵的面前,重重拍了拍他的

    肩膀道:「好樣的,你想要什幺賞賜?」

    唐獵畢恭畢敬的躬下身去:「陛下,救治貴妃乃是唐獵的本份,豈敢貪圖賞

    賜!」

    玄思哲哈哈大笑,欣賞的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從腰間取下一枚鑲金玉牌,

    親手遞給唐獵道:「這玉牌你好好收著,玄武國之中,有任何人敢找你麻煩,便

    是對我不敬!」

    這件禮物當(dāng)真非同小可,唐獵等于拿到了一塊免死金牌,他內(nèi)心驚喜到了極

    點,慌忙跪拜在地:「唐獵多謝陛下!」

    玄思哲笑道:「區(qū)區(qū)一塊玉牌,比起唐先生救起的三條性命又算得上什幺?」

    對唐獵來說這次不僅意味著絕處逢生那幺簡單,玄思哲欽賜玉牌等于對他地

    位和身份的肯定,用不了太久的時間,這件事就會傳遍整個玄武帝國,縱使萊斯

    特之流如何仇恨于他,有了這面玉牌,他們也勢必會十分的忌憚,不敢輕易對自

    己下手。

    安妃母子平安的消息時間傳到了太子玄鳶的耳中,他本想借著這件事

    將唐獵置于死地,卻沒有想到唐獵居然能用剖腹產(chǎn)子的方法將安妃母子救活,

    即便是處在敵對的立場,他也不得不佩服唐獵高明的醫(yī)術(shù),同時又有些懊惱,父

    皇雖然冊立他太子多年,可是仍然沒有明確何時傳位給他,而且近幾年中對自己

    有越發(fā)疏遠的趨勢。安妃產(chǎn)下的一對子女雖小,卻也是父皇的嫡親骨血,對自

    己的地位也是一種威脅。

    玄鳶越想越是懊惱,如果自己不是自作聰明引唐獵進宮,說不定此時安妃

    母子早已死了,他這次的計畫可謂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想到這里玄鳶重重在憑欄上拍了一記,卻聽到身后一陣矯笑,玄鳶一顆心在

    這嫵媚的笑聲中頓時酥軟,從聲音中他已經(jīng)聽出來的是他的姑母長公主玄思翎。

    玄思翎緩步向玄鳶走來,她比玄鳶大不了幾歲,可是畢竟輩分有別,輕啟朱

    唇微笑道:「太子一個人在這里想心事嗎?」

    玄鳶的目光從玄思翎迷人的俏臉緩緩滑落在她若隱若現(xiàn)的粉嫩雙乳之上,幾

    日不見,長公主的胸部尺寸好像增大了許多,這對玄鳶來說更增加了幾分難以抗

    拒的誘惑力,從他小的時候,便對姑母產(chǎn)生了難以擺脫的迷戀,他曾經(jīng)偷竊過玄

    思翎的內(nèi)衣,曾經(jīng)冒險偷窺過玄思翎沐浴,可是在玄思翎的面前,他卻從未吐露

    自己的心跡。玄思翎的每一件事,他都在關(guān)注,每當(dāng)他聽聞玄思翎和別的男人歡

    好,內(nèi)心中便宛如千萬條毒蛇在咬噬,其中的痛苦滋味,旁人很難想像。

    玄思翎有些尷尬的扯了扯衣領(lǐng),玄鳶毫無掩飾的注視讓她感到有些不安。

    玄思翎道:「聽說安妃平安生產(chǎn),我特地過來看看?!?/br>
    玄鳶點了點頭,卻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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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

    玄思翎又道:「沒想到唐獵的醫(yī)術(shù)果然高明!」

    聽到唐獵的名字,玄鳶不由得憤怒起來,他冷冷道:「一個江湖野醫(yī)而已,

    姑母又何必將他神話!」

    玄思翎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對唐獵并沒有太多的好感,淡然笑道:「我聽說

    還是太子一手將他保薦入宮的?」

    玄鳶冷笑道:「耳聽之事未必是事實,玄鳶也聽說姑母和唐獵之間關(guān)系曖昧,

    不知有沒有這件事?」

    玄思翎一張俏臉立時籠上了一層嚴(yán)霜:「太子殿下,我私人的事情好像跟你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