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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 她能給太傅府解決難題? 雖然說的合情合理,可真的沒法相信她。 甚至,老太太都覺得這是裴晏故意在搪塞大家,看來她是不會說實(shí)話了,也懶得再問。 “既然太傅慈悲為懷,你感恩在心,切勿再犯,且回去休息吧?!?/br> 老太太擺擺手,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正當(dāng)裴晏準(zhǔn)備退下,便有一個(gè)打扮穿著十分得體的嬤嬤被領(lǐng)著進(jìn)來了。 她笑瞇瞇地給老太太行禮, “請老安人的安,給各位太太小姐行禮樂……”她滿臉笑容, 老太太看著她,忙坐正了身子,也來了精神,“哎喲,福嬤嬤來啦?快看座。” 這位福嬤嬤是宗房老太太身邊的管事嬤嬤,在整個(gè)裴家都很得臉面,等閑人都不敢得罪,平日老太太都很給面子。 福嬤嬤連忙笑著擺手,“老太太客氣了,奴婢站著才是正理?!?/br> “咱們老太太讓奴婢來跟老安人說一聲,如今七公主大了,也該跟著其他公主王爺上學(xué)了,咱們太妃的意思是想在裴家擇一適齡姑娘進(jìn)宮當(dāng)七公主的伴讀,明日七公主和太妃身邊的桂嬤嬤回來北府,老太太的意思是讓南府的大姑娘過去一趟,看能不能入七公主的眼。” 裴家有一位姑奶奶曾被選入宮當(dāng)妃子,先皇駕崩后,便是太妃,裴太妃膝下只有一個(gè)七公主,現(xiàn)如今她也只望著七公主平安長大,擇一夫婿便萬事無憂。 福嬤嬤話一說完,屋子里眾人神色數(shù)變。裴熙等人自有艷羨之色,而裴許心中雀躍,表面上卻強(qiáng)裝鎮(zhèn)定。 老太太和大夫人自然是高興極了。 大夫人忙站起身,笑著感恩,“哎喲,多虧了老祖宗看得起,我們許兒有這樣的造化,即便選不上,能去露個(gè)臉也是很體面的事?!?/br> 福嬤嬤笑的合不攏嘴,“老太太??浯蠊媚镄撵`手巧,手工好,上次許姑娘做的香囊,老太太極為喜歡,能舒舒服服睡個(gè)覺了?!?/br> 裴許聞言,立即上前笑著道:“老祖宗既然喜歡,我再做幾個(gè)送去。” 福嬤嬤滿意地點(diǎn)頭,“那奴婢便不叨擾了?!?/br> 老太太吩咐大夫人親自送她出門。 這邊人前腳一走,后腳裴熙就嚷嚷開了。 “祖母,孫女也要跟大jiejie一道過去,孫女還沒見過七公主呢,要是能得公主青睞,也是孫女的福分?!迸嵛豕蛟诶咸_下撒著嬌。 老太太無法,最終點(diǎn)頭,“也好,你就跟著你大jiejie過去,可不許給你大jiejie添麻煩?!?/br> 裴許笑著道:“祖母放心,孫女會看好二妹的?!?/br> 這個(gè)時(shí)候,剛剛還沒出去的裴晏冷冷插了一句話,“祖母,我也要去。” 她聲音不大,卻足夠所有人聽清楚。 屋子里頓時(shí)一靜。 大家有些吃驚的看著她,包括晚晴。 晚晴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她扯了扯裴晏的衣角,“小姐……”腦子沒燒壞吧? 小姐以前最不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北府宗房。 第6章 南裴之所以縱著裴晏,是因?yàn)橐揽颗彡棠赣H的錢財(cái)。 北府卻是對裴晏厭惡至極。 裴晏諸多行為舉止有損裴家的聲譽(yù),北府宗房那邊不止一次將裴晏叫過去訓(xùn)斥,北府老太太可一點(diǎn)都不把裴晏放在眼里,每次裴晏被叫過去都脫了一層皮回來。 后來,她再也不去北府了,能躲就躲。 今日是怎么了,她居然主動(dòng)提出要過去? 莫非是很久沒挨揍了,欠揍? 大家都驚訝地盯著裴晏。 總覺得裴晏好像不一樣了,可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老太太心咯噔了一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要去北府?”送去挨罵挨打? 裴晏鎮(zhèn)定點(diǎn)頭。 老太太凝眉尋思了一會,搖了搖頭,“不行,你剛剛得罪太傅府,北府怒火難消,你這一去,肯定是添亂,明日七公主駕臨,你更去不得?!?/br> 裴晏面色無波,目光垂下,一副不經(jīng)意的樣子撥弄著自己的滿翠手鐲,可說出的話足以讓人嚇掉下巴: “祖母,我并非自盡,而是有人蓄意害我?!?/br> 裴晏說完這話,如石破天驚,屋子里眾人齊齊變了色。 晚晴眼睛瞬間瞪的老大,一個(gè)呼吸后,一把抓住了裴晏的胳膊,搶聲問道,“小姐,你不是自殺啊,是誰要?dú)⒛悖f出來,婢子去砍了她!” 大家看到晚晴那兇神惡煞的樣子,都嚇了一跳,同時(shí)也很心驚。 裴晏暗暗觀察幾人的神色,勾了勾唇角,冷冷一笑,懶懶道:“不知道呢,待我尋出來,一定將她碎尸萬段?!?/br> 裴許,裴熙和裴云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三妹,居然有這等事?是該查清楚?!迸嵩S努力保持著端莊。 裴熙冷笑著沒吭聲。 怎么沒殺死她?真是命大。 裴云心怦怦直跳,又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三jiejie福大命大,幸好沒事……” 裴晏瞥了她們?nèi)艘谎?,冷哼著沒接話。 她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目,十分疲憊道:“你去吧……” 耳后,老太太將幾位姑娘及下人遣出去,只留下兩個(gè)媳婦。 她抬眸盯著二人,神色儼然嚴(yán)肅了不少,沉聲道:“我不是說過不用著急嗎?老三家的事我心里有數(shù),不會讓你們吃虧的,你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br> 面對婆婆的責(zé)罵,二夫人苦笑著,“母親,您誤會了,媳婦什么都沒做呢。” 老太太看向大夫人,大夫人也微微搖頭,“也不是我……” 老太太眉頭緊鎖,臉色拉了下來,“難不成是幾個(gè)丫頭?” 兩位夫人不說話了。 想要裴晏死的,除了她們這些身邊人,還能有誰呢?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gè)丫頭了。 裴家雖然有三房,可只有大老爺和二老爺是老太太生的,三老爺,也就是裴晏的父親其實(shí)是個(gè)庶子。 這個(gè)庶子當(dāng)初不被看重的婚事,如今瞧著卻是極為不錯(cuò)。 裴晏外祖家近些年越來越體面,要不是蘇氏病著不管事,恐怕都要越過她們這些嫡出媳婦去了。 裴晏外祖蘇家這幾年發(fā)展海運(yùn),創(chuàng)立了市舶司,開出了幾條航線,很得朝廷看重。 蘇老爺子很寵這個(gè)外孫女,每每蘇家有人上京,總是一大車好東西拉給裴晏。 老太太想到這,不免心煩氣躁。 “此事我有安排,你們別急,看好幾個(gè)丫頭?!?/br> “是?!眱蓚€(gè)兒媳婦領(lǐng)命告退。 裴晏這邊帶著晚晴回了云碧院,晚晴炸開了鍋, “姑娘,那夜您不是自盡?奴婢就說呢,您的性子別說是太傅,就是調(diào)戲了皇帝也不會自盡啊,原來是有狐貍精害你,那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