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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在這,兩周,十四個夜晚,我要是想上你,”他語氣頓了下,貼近她的耳畔,繼續(xù)道:“就像這樣,隨時、隨地,都可以。” 這個隨時、隨地,他特意咬得重了些。 時薇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從武凱師兄那事起,時薇就意識到,和男人相比,女人的力量實在太過弱小。如果穆辰真想對她做什么,她其實很難反抗。 能住進來,和他一起生活這么久,時薇心里還是相信,他不會傷害她的。 想到這里,時薇也不再猶豫,但她不想表現(xiàn)出自己是被他說動的,她將長發(fā)自然地稍微攏到后面,彎唇笑道:“我也沒怕你對我怎么樣啊,我只是覺得你臥室男人味太重?!?/br> 她是不會承認她怕的,死都不會。 穆辰靜靜地注視她一會兒,沒戳破她的借口,淡聲道:“把你的被子拿過來。” “知道?!?/br> 這就算是談妥了。 時薇從臥室里把自己的被子抱進穆辰的臥室里,穆辰正半坐在床上等她,他靠在床邊,姿態(tài)很閑適,上衣的扣子少系了兩顆,露出的喉結(jié)弧度性感。 時薇一直覺得穆辰最好看的地方就是喉結(jié),稍微多看了兩眼。 “那半邊床都是你的?!?/br> 時薇點點頭,裝作不經(jīng)意地收回看他喉結(jié)的視線:“恩。” 穆辰臥室的床很大,睡他們兩個人也綽綽有余,淺灰色的床單觸感柔軟,她爬上床,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在被子里,背對著穆辰,準備入睡。 穆辰的房間有暖氣,剛才的冷意消失了許多,時薇覺得通體溫暖起來,一暖起來,困意就上來了。 穆辰看她都收拾好了,便把床頭的燈關(guān)上,也躺下來。他側(cè)頭看了眼時薇,時薇把被子蓋到下巴,捂得很嚴實,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時薇露在被子外的冷棕色長發(fā)。 雖在同一張床,兩個人之間隔了不遠不近的距離。 折騰到這么晚,身體也不舒服,時薇是真困了,她聽著身旁的穆辰好像也沒什么動靜,心安了一些,入睡前的最后一刻還在想—— 從合租室友到同床共枕,她和穆辰說是沒關(guān)系,也沒人信吧…… 穆辰卻沒睡著。 實際上,他11點就躺在床上,從11點到時薇站在門外的凌晨1點,他都很清醒。 一想到明天醒來就看不到時薇,穆辰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身旁的時薇已經(jīng)睡熟,呼吸安穩(wěn)而綿長,穆辰聽了一會兒她的呼吸聲,終究還是坐起了身,看向時薇。 這么快就睡著了,看來她是真放心他。 可其實他自己都不放心自己。 月光下,時薇的睡顏很安靜,褪去了以往的嫵媚和明艷,顯得清冷秀氣,穆辰的目光描摹著她的眉眼、小巧的鼻子、紅唇…… 只有她睡著的時候,他才能肆無忌憚地這么看她。 忽地,她皺了下眉,似是小腹不舒服,揉了兩下小腹,然后又舒展開眉,沉沉睡去,手依舊還放在小腹上。 她經(jīng)期第二天,受涼小腹會不舒服,穆辰都知道,剛才她站在門邊時,他就發(fā)現(xiàn)她臉色蒼白,所以他才會讓她進來住。 即使睡著仍在捂著小腹,應該還是難受。 想了想,穆辰把她的手輕輕拿開,他的大手自然而然地覆上她的小腹,輕柔地幫她揉著,力度控制得不大不小,看她的神情,似乎舒服了很多。 揉著揉著,穆辰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 她的唇形狀很好看,蜜桃唇,泛著嬌艷的紅色,平日里咄咄逼人、寸步不讓的一張嘴,睡著時才露出誘人的模樣,讓人想一親芳澤。 然后,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他淺嘗輒止,只在她的紅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嘗了下她的味道。 還是甜的。 睡著的時薇毫不知情,黑如鴉羽的長睫覆上一層淡淡的陰影,她睡得很熟。 時薇肯定不會想到,他會在她睡著時對她做這些事。 他總是會在某些時刻,對時薇產(chǎn)生無法自控的憐惜、珍愛的感覺,很想好好地愛她。 真夠矛盾的。 一邊恨她的薄情寡義,恨她的用完就扔、過河拆橋,恨她半分真心都不肯給他,所以才對她的態(tài)度差,不是譏諷就是挖苦,動不動就找茬,幾乎不會和她語氣和煦的說話。 一邊又難以自控地愛著她,看她被針對想替她出頭,看她受委屈心疼,怕她寂寞陪她跨年,甚至她怕黑不敢上廁所、小腹痛……他都會想照顧她。 愛她會上癮,而他,戒不掉。 寂寂黑夜里,無邊月色,與他的身影融為一體。 穆辰又坐了很久,才抬手,輕輕撫過她的眉眼,聲音極低—— “我該拿你怎么辦,恩?” 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真想像你一樣沒心沒肺,薄情寡義。 要不然你教教我吧。 ——愛你,太累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解釋了穆辰的心路歷程 穆辰不是傲嬌哈哈哈,他只是太愛了 理智和感情永遠相悖 而他總會遵從內(nèi)心去愛時薇 ☆、第二十七章 時薇是早上8點的火車, 她離開的時候, 穆辰還在睡。 她輕手輕腳的拿好行李, 關(guān)門的那個瞬間, 心里也涌起了一絲悵然的情緒。 高中時, 穆辰曾收留無家可歸的她, 而再次重逢后,她又在他家里住了兩周, 好像他總是會給自己一種家一樣的安穩(wěn)感, 可惜他們終究不能做家人。 她在心里和這間屋子告別, 再見, 后會無期。 從天城到家里大概要9個小時的火車,到家是傍晚,因為是一個人,時薇很警惕, 在火車上一直保持清醒狀態(tài),她看了三部下載好的歐美影片, 才挨到家鄉(xiāng)的車站。 她家在北方的二線城市靜川, 靜川旅游業(yè)發(fā)達,有花園城市的美稱, 一下車, 呼吸到家鄉(xiāng)熟悉的空氣, 時薇心里也順暢許多。 靜川站人多,人流量大,時薇拖著沉沉的行李箱往外走, 知道車站門邊不會有人來接自己,她壓根沒往周圍看,所以聽到有人叫她的時候,她有一瞬以為自己聽錯了。 “時薇!”許星堯穿著純白色羽絨服,他這回沒像之前那樣扮酷,清秀的臉配上純凈的白色,顯得很純情柔軟:“我來接你了。” 時薇訝異:“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 “你說你考試后要比賽兩周來著,我算了算,差不多是今天?!闭f著,許星堯自然而然地幫時薇拿過行李箱,他問道:“包沉不沉?要不要我?guī)湍惚???/br> 時薇搖頭:“不沉?!?/br> 她打量了下許星堯的穿著,彎唇笑道:“白色很適合你啊?!?/br> 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許星堯又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