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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自顧自地解釋道:“我聽聞老板什么都知曉,原以為你這里會賣呢,沒有的話那也沒有辦法了?!彪S后攜著女子的手禮貌地和于荊告辭離開了。于荊暗中氣惱,自己開的是雜貨店,又不是百寶屋,那樣的東西怎么可能會賣呢!要是褚財主在就好了,那自己就不用這么尷尬了。要是褚財主在就好了!他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出關(guān)啊。于荊嘆氣,放縱自己躺在太師椅上什么都不做。半個時辰后,昏昏欲睡的于荊被門口的叫喊聲吵醒了,他歪著頭無神地盯著開著的門。“褚墨,于荊!”能做到人未至聲先到的人,于荊認(rèn)識的人里就只有秦榭了。于荊扶著椅子扶手坐起來了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頹喪。果然,秦榭身后跟著任盛,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了于荊的視線里。“怎么就只有你一個,褚墨呢?”秦榭看了一圈于荊空落落的店,還有看起來無精打采的于荊,道,“你怎么死氣沉沉的?感覺好像沒什么生意啊,怎么,你這店都要開不下去了嗎?”于荊坐直了身體道:“你們倆怎么突然想到了要來我這里?”秦榭絲毫不客氣地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回答道:“我和任盛要去景城歷練,正好路過你們這里,就過來跟褚墨和你打個招呼。你還沒告訴我褚墨在哪里呢!”說到褚墨,于荊心里反射性地一緊,渾身不太自在地扭了扭:“你們來的不是很巧,他昨天剛閉關(guān)了,也沒說什么時候才能出關(guān)?!?/br>秦榭惋惜地說道:“那真是太不巧了,本來還有話想跟褚墨說的”任盛從秦榭背后靠近了她,把一只手搭在秦榭的肩上,另一只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兩人在于荊面前從來不掩飾相愛之情,摟摟抱抱、親親我我是經(jīng)常有的,可是今天于荊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心中又一陣發(fā)澀,悄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想想以前,好像從來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再仔細(xì)一想,可能是因為從來沒有和這兩人單獨相處過,以前總有喻間和褚墨,起碼不只是自己一人孤身一人。說來說去,褚財主這時候怎么就不在自己身邊呢!今天這一對一對的,都是挑好了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來的嗎?秦榭觀察到于荊神色的變化,問道:“咦,于老板,你該不是在想為什么自己身邊沒有人吧?”于荊心中一驚,精神一振,矢口否認(rèn):“不,沒有啊。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吧!我是在想你要告訴褚墨什么,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告訴我,等他出關(guān)了我再轉(zhuǎn)告他便是了?!?/br>秦榭隨口說道:“哦,你是在想褚墨怎么不在你身邊?”于荊眼神不自然地望著房梁,否認(rèn)道:“哪、哪里,我想他干什么!”秦榭原本也不是故意想這么問的,于荊的反應(yīng)卻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任盛,任盛向她寵溺地笑笑,秦榭便放松地將后背靠在任盛的身上,“我說啊,于老板,你好像一直都沒有婚配?”秦榭一句話,讓于荊揚起了脖子,正襟危坐等著她說下文。“你喜歡怎么樣的啊?”秦榭笑嘻嘻地問道。于荊認(rèn)真思考了起來,首先得有錢,又要勤快,最好不要話很多,冬暖夏涼也很重要,只對自己溫柔,不然好像自己容易吃醋……之類的。于荊腦海中猛然閃過褚墨的臉,為什么感覺褚白工完全符合這些條件?等等!為什么要配合秦榭想這毫無意義的東西,明明一早就決定了不要對誰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如果是褚墨的話……“如果是褚墨的話……”于荊喃喃出聲。“如果是褚墨如何?”秦榭捕捉到了于荊細(xì)微的聲音,立刻反問道。“如果是褚墨的話……就會讓你不要說這么多話快點說正事了!”于荊驚醒道。秦榭收斂了笑意,清了清嗓子道:“好了,不逗你了?!?/br>她道:“之前我和任盛去拜訪幾位當(dāng)時和褚墨師尊一起去那遺跡里的師伯師叔,他們說當(dāng)時看到昭枝的尸首,從致命傷看,他們認(rèn)為是當(dāng)時剛嶄露頭角的魔修綣紈做的。只是當(dāng)時不是十分確定,也害怕綣紈在附近聽到,日后遭到報復(fù)就沒有提出自己的想法?!?/br>她看向于荊繼續(xù)道:“我想這些事你應(yīng)該知道,只是你一直都不肯告訴褚墨,讓他犧牲自己歷練和修煉的時間留在你這里。你不該那么自私的,有些事其實強求不來,所以我去打聽之后想告訴他,讓他別在你這里浪費時間了?!?/br>于荊聽完點頭道:“我自然知道,我還知道綣紈已經(jīng)死了,是喻間和褚墨一同將他擊殺的?!?/br>他毫不避諱地對上了秦榭的雙眼道:“我還知道,喻間帶褚墨去枯木森林里那個遺跡之前,特地打聽過綣紈的動向,并且清楚地知道綣紈也會去那個遺跡里。最后,綣紈也是死在了喻間的手上。”“喻間?”秦榭皺眉重復(fù)道,“可我們從未聽喻間說起過?!?/br>“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但是也并不復(fù)雜?!?/br>☆、第三十五章半年,對于修士而言或許只不過是一個頓悟之后的冥想時間而已。時間對那些大限還遙遙無期的修士來說,是最不值錢的存在,對于于荊也是亦然。上回秦榭來造訪之時,于荊把話說了個開頭,之后就沒有了下文,什么也沒有告訴秦榭和任盛。當(dāng)時秦榭對于荊這樣開了頭卻不說完的行為很是不滿,氣得就差找把刀架在于荊的脖子上逼供了。在于荊再三保證他一定會告訴褚墨真相之后,秦榭才帶著任盛離開了。就在半個月前,金家派人送來請?zhí)?邀請于荊來參加金琳瑯的及笄禮。想到半年前發(fā)生的那些事,于荊實在是沒想到還能接到這個帖子。半年前發(fā)生的那些事情,于荊其實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只是沒想到金家也這么快便釋懷了。至于后來褚墨那些,于荊琢磨了七八日終于想通了,可能是褚財主假戲真做突然陷入那樣的場景之中不能自拔了。于荊越想越覺得是如此,還害得自己好幾天都一直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想明白之后于荊又生了好幾天悶氣,雖然沒想通到底有什么好氣的,反正都怪褚白工就是了。那幾天的小肥過得簡直是噩夢般的日子。過了一段天天欺負(fù)小肥的日子之后,于荊又逐漸習(xí)慣了一人生活的狀態(tài),又過上了每天癱在太師椅上等生意的日子。除了住得比之前五百多年更寬敞之外,再有不同,就是多了一個房間,房間里住著一個不能打擾的人而已。這日,于荊換上一套清爽的夏裝,趁太陽還沒有太毒,早早地出門往金家去了。請?zhí)纤f,金琳瑯的及笄禮就是在今天。于荊到金府的時候,金府上下正在忙碌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