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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于荊在斷開自己身體感覺之前瞥到了奪門而入的褚墨,和他身后的姬巖。雖然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還被姬巖看到了著實很羞恥,不過反正自己在識海里,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吧。剛剛好像還看到了褚墨嘴角沒有擦盡的血絲,于荊不禁有些擔(dān)心。他不知道現(xiàn)在褚墨的修為到了什么程度,不過方才的神識被抹滅之后的反噬肯定給褚墨帶來了不小的傷害。于荊聽出褚墨正在和謹殷打著,而姬巖則說了句:“你們倆怎么都成,記得給對方留條命下來,別的我就不多提了?!?/br>所以為什么姬巖也會在這里?路過嗎還是特地來看自己笑話的……肯定是來看笑話的吧!姬巖不知從哪里找出了一件破衣服,蓋在了于荊身上,也算是給于荊心理上很大的安慰。他一邊看著褚墨和謹殷過招,一邊給于荊解說著兩人的情況,做足了一副旁觀的姿態(tài)。于荊憑著姬巖說的話,用聽覺辨認著,倒也想象出了現(xiàn)在的畫面來。于荊也是能理解為何姬巖只旁觀不出手,畢竟這事兒和姬巖沒什么關(guān)系,他幫誰都不好。謹殷擄走自己,褚墨來救自己是理所當(dāng)然的,兩人都沒有觸及到神界底線。憑姬巖的修為一個打褚墨和謹殷兩個都不在話下,除非誰真的動了殺心,出了殺招,他才會出手阻止。所以他現(xiàn)在看著像是一副弄不清輕重緩急地只像是看個熱鬧,其實可比已經(jīng)斗到屋外兩人心里清楚地多了。門框束縛了姬巖的視線,他頗為惋惜地說道:“看不見了?!彼懿磺椴辉傅乩^續(xù)說道,“那就只好看看你這是怎么回事了。”……用得著這么苦大仇深的嗎!而且這種看起來比較重要的事不應(yīng)該是優(yōu)先于看熱鬧之前的嗎,自己還以為是姬巖沒有什么辦法才一直都沒管……于荊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姬巖有著不錯的交情了。“嗯……雨嫣花粉,我知道了,這沒法解?!奔r把自己探查的神力收了回來。于荊原本滿心的期待又落回了遠處。“不過……”于荊豎起了耳朵。姬巖得意得瞇眼笑道:“我的修為可以暫且壓制一會兒這花粉毒?!?/br>☆、第五十八章于荊攏了攏身上的破衣服,在衣服上撕了邊緣一條布料當(dāng)成腰帶綁在腰間,問身邊的姬巖道:“你怎么會過來的?不會是正好來找我喝酒,沒見著我正好碰上了褚墨吧?”反正這話說出來于荊是不信的,這又不是說書先生自己編的話本故事。姬巖順勢接話道:“是啊,我酒都帶了,趁他們還沒結(jié)束,我們一邊喝著一邊看?”說著還摸了摸腰間,像是真的在這里可以拿出酒來直接喝的模樣。于荊系緊了衣服道:“你留著自己喝吧?!彪S后匆匆走了出去。屋外兩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看樣子一時間也分不出個高下。不過加上一個目前短時間內(nèi)體壯如牛于荊的話,可就不好說了。于荊加入,自然是幫著褚墨的。謹殷接下于荊徒手一拳,看到于荊面無表情的臉時,眼中閃過了一絲驚疑,很快又斂去了眼中的所有神采,變?yōu)榘档瓱o光。褚墨見到于荊的身影加入,在兩人互相換防的期間把九霄青刃劍給了于荊,自己用上了短劍。這三年在天淵底部,褚墨早已把短劍使很熟練了,雖然說不上出神入化,可是比起自己的劍法來有一些不一樣的感覺在其中。短劍招式只為殺,每一揮每一招都帶著殺氣。謹殷不敵兩人,被打得節(jié)節(jié)退敗??杉幢闳绱?,謹殷仍然奮力抵擋著,絲毫沒有要放棄的想法,哪怕他已經(jīng)知曉他完全沒有了得到于荊的可能。他能如何,褚墨一招一式都帶著對自己殺意,于荊雖然沒有如此殺心,但是也沒有一點放水的意思,也沒有想要阻止褚墨的攻勢,那又和要自己的命有什么區(qū)別,自己可不想死。眼看褚墨的短劍就要劃上謹殷的頭頸,姬巖將短劍擋了下來,一嘴酒氣道:“年輕人不要沖動,把劍收回去,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嗝,于荊你也不攔著點,真要鬧出性命來把大家都招來嗎?我再去喝會兒,嗝,你們別亂來?!?/br>于荊原以為姬巖說一起喝酒是隨便開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帶了酒來,還在旁邊一個人喝。其實于荊也有一刀砍了謹殷算了的想法,也是因為知道姬巖一定會出手阻攔,便也沒管褚墨的步步緊逼,讓謹殷好好受一受著危難當(dāng)頭每根汗毛都豎起,渾身不能動彈的滋味。雖然總體而言和自己的感覺不太一樣……不過沒關(guān)系,從對感覺的表述上是一樣的就行了!總不能便宜了這個不知對自己做了多少齷齪事的人吧?褚墨大抵也是這樣的想法,不過對謹殷的殺心也是真真切切的,被姬巖攔住后,褚墨收起了手中的短劍,一身冷冽的殺意未褪盡,一把將于荊攬在懷里。周遭依舊寒冷氣勢逼人的褚墨,懷抱卻讓于荊久違地感受到了熟悉的溫暖。謹殷捂著自己腹部的傷口,站起了身,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于荊,不甘地問道:“你就真的如此決絕,不顧你我這萬年的情誼了?”于荊被褚墨的氣息包圍了起來,體內(nèi)被壓制的花粉毒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姬巖肯定騙了自己!說了他的神力大約可以壓制這花粉毒一個時辰左右,這才不到半個時辰,怎么就已經(jīng)隱隱要重新發(fā)作的跡象了?于荊撓了撓自己左手上已經(jīng)只剩下幾道淺淺粉色的劍痕,撓得自己心里直癢癢。他說道:“萬年情誼就是你趁我下界,把我家整塊地用五位裂地術(shù)全都砸了下去?還是說是把你家養(yǎng)的麻雀偷偷送到我這里來當(dāng)內(nèi)應(yīng)?或者說是求而不得之后干脆撕破臉皮把我?guī)У竭@里來?你現(xiàn)在跟我說什么萬年情誼,哪怕是萬萬年情誼那是不是太遲了點,你真把我當(dāng)成是什么圣人嗎,被你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欺瞞還能欣然原諒你?你想的未免有點太美了吧。”謹殷臉色一黑,辯解道:“那不都是因為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嗎?他陪你多久,我陪你多久,憑什么他可以完完全全得到你的一切,我卻不行,我哪里沒有他好?”于荊盯著謹殷,手摸索著放到了褚墨的臉上,讓他低頭靠近自己,然后一吻輕輕落在褚墨的嘴唇上,隨后語氣誠懇地對謹殷道:“這么說來其實我們倆還需要感謝你這個媒人呢,要不是你費盡了心思把那塊地打下去,我也不會和褚墨有接觸,更不會有后面這一系列的事情發(fā)生了。對了,我在想是不是你對我的禁術(shù)動了什么手腳,才導(dǎo)致我記憶和神力都被封印了?”謹殷臉色白了紅,紅了又白,沒說出話來??催@神情,到底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