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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還有點印象。欸,你怎么知道?” 周寧生覺得有點驚訝,他們之間的緣分原來要追溯到那么早的時候。 “你當時,把我念哭了?!?/br> 常舒曼不可思議地笑出來:“真的假的?你當時也在現(xiàn)場嗎?” “嗯,我在窗戶邊無意聽到兩句,就停下仔細聽。你當時念到‘父母家的新客’……我覺得跟自己很像?!?/br> 常舒曼聽著周寧生的回憶,踮起腳來摸了摸他的頭?!安豢薏豢蕖!?/br> 然后她把那張貼在墻上的獎狀撕下來了。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這張獎狀我必須帶走,貼到咱們的新家去?!?/br> “可以啊。那才算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br> …… 傍晚的時候,兩人帶著收拾好的東西,手拉手準備出門。 常慶一直候在大門口。 他叫了常舒曼一聲。 “曼曼……” “我跟你說兩句話?!?/br> 常舒曼腳步滯了一下,然后看向常慶。 兩人之間還是有明顯的疏離感。 周寧生在門口等著,常舒曼跟著常慶坐到了客廳。 “我上個星期,遇見陶荻了……” 常慶開口來了這么一句,常舒曼挺吃驚的。 “在哪里?” “在Q市。我去那里散心……逛超市的時候,有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撞到了我身上……他mama讓他跟我道歉。然后我發(fā)現(xiàn),那是陶荻。她好像感冒了,戴著口罩,但我確定就是她。” 常舒曼靜靜地聽著,猜出了個大概。陶荻當年離開C市的時候,懷了常慶的孩子。如果按時間推算,確實差不多這個年紀。 “然后呢?” “然后……她說我認錯人了?!?/br> 常舒曼緩緩地嘆了一口氣,沒發(fā)表評論。 最后她輕輕地問了一句:“你后悔了?” 常慶如實回答:“后悔了。” 他拿出了半頁紙,交給常舒曼。 “從Q市回來以后,我去了她以前住過的地方。門上貼著一個‘福’,后面夾著一封信?!?/br> 常舒曼接過。 是陶荻的字跡。 前面是交代給常慶的一些事,常舒曼大體略了一遍。 她在信的最后,只求了他一件事—— 曼曼想和誰結(jié)婚是她的自由,請你不要阻攔。 - 和常慶聊完出門,天已經(jīng)黑透了。 常舒曼回頭看了一眼,這次算是徹底從家里脫離出來了。 周寧生發(fā)覺她情緒不高,抓緊了她的手。 常舒曼沒發(fā)表什么感慨,她回握了周寧生的手,兩人并肩靜靜地走在路上。 C市的空氣比T市干燥一些,吹在臉上更顯冷。 他們都一樣,走了很多看似一馬平川實則布滿荊棘的路。 然后在路的盡頭,拉住了對方的手。 常舒曼仰了仰頭,看向周寧生的時候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眼里帶上了笑意。 “官人?!?/br> “嗯?”周寧生略附身,聽她說話。 “兩個任務,我們一人一個——” “你負責考慮我們?nèi)ツ睦锒让墼?。?/br> “然后我呢,負責策劃我們的婚禮。” 周寧生伸手攬過常舒曼,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親。 “好呀?!?/br> 真香夫婦【完】 作者有話要說: 真香夫婦的番外結(jié)束啦=3= 8號到10號我要去武漢交流學習,大家不要等 下一個番外寫鄭凜,周六更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祁妄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鄭凜×程鳶(一) “鄭凜。你陪我說說話唄。” 鄭凜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程鳶的聲音。 “你……你怎么了?” 聽上去有氣無力的。 鄭凜咽了咽口水, 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失戀了?” 電話那頭的程鳶瞬間炸毛。 “失戀個屁!老子上了所二流大學的中文系, 你覺得我們系里的男的有幾個能看的?我倒是想指望大學脫個單!” 鄭凜笑了一聲?!坝悬c晚了,你已經(jīng)大三了,下半學期了?!?/br> 程鳶默了一會, 最后把話題岔開。 “我現(xiàn)在正在排隊, 等著教師資格證面試認證。隊伍老長了……又曬, 又無聊。你陪我說說話解解悶吧……” “你去考教資了?” “嗯, 我上學期考了筆試,這學期面試?!?/br> 兩人聊了半個多小時,鄭凜扣電話的時候,室友不懷好意地湊上來問了一句:“誰???是不是照片上的那個小jiejie?” 鄭凜詫異地回頭罵了一句,最后從書架上抽出了那本。 夏老爺子的書,被他順走了。 夏明光這兩年一直在群里叨叨,點名批評周寧生順走了他爺爺?shù)模€有鄭凜, 順走了他爺爺?shù)摹?/br> 都是一副再也不想還的架勢。 去年傻逼室友從隔壁的師范大學找了個讀中文系的女朋友, 回來就嚷嚷著要多看幾本書,好讓肚子里存點墨水, 怎么說也得和姑娘有點共同語言吧。 擁有全宿舍唯一一本正經(jīng)書的鄭凜被盯上了。 鄭凜忘了那張照片夾在里,當時他只是提醒了一句:“這是我爺爺?shù)臅?,別給我弄折了?!?/br> 結(jié)果傻逼室友一翻,從里面飛出來一張照片。 鄭凜意識到,這張被他遺忘在書里的照片, 就是那個時候被傻逼室友看見的。 是他和程鳶的合照。 背景是居民樓。 他mama給他們照的。 程鳶去外地上學以后,鄭凜把這張照片夾進書里當書簽。 后來被他遺忘在書里。 已經(jīng)快三年了。 鄭凜盯著照片發(fā)了一會呆。 “欸?!鄙当剖矣延孟掳图庵噶酥改菑堈掌骸澳闩笥??” 鄭凜回神:“不是。是我……發(fā)小?!?/br> “哦,這么說的意思就是,將來會是你女朋友?!鄙当剖矣阉樗槟盍艘痪洹?/br> 鄭凜忽然覺得,跟他同寢三年,就這句話說得最像人話。 …… 六月。 鄭凜生日那天,程鳶一個視頻電話打過來,所有人都涌到了鄭凜手機屏幕前。 鄭凜眼神警告他們別亂說話。 程鳶說了句“生日快樂”,然后認真地掰著指頭算了算。 “哦,二十一歲生日快樂?!?/br> “鄭凜,你個慫逼,上?。 ?/br> 鄭凜拼命回頭朝一群遲早要壞事的二愣子使眼色。 “上你妹夫啊上……” 程鳶隔著屏幕,沒發(fā)覺到他們眼神上的交鋒,她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鄭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