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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br> “周蜜月”小朋友站在常舒曼腿邊,探了個小腦袋出來,目光在夏明光和元恪身邊搜尋了很久。 “她是不是在找夏燁?” 跟程鳶猜得差不多,“周蜜月”小朋友沒瞅見夏燁,有點失望地把腦袋縮回去了。 夏明光蹲下身。 “夏燁在他太爺爺家,你想不想去玩?” “周蜜月”小朋友咽了咽口水,最后輕輕點了點頭。 程鳶低頭看了看時間。 “你們別在這里站著了,一會就熱了,小朋友受不了的?!?/br> 面前幾個把高考搞得跟追星一樣浮夸的人聽了她的話,沒有動彈的意思。 程鳶打了個哈欠:“語文十一點半考完,我在這里守著,你們十一點多一點再來就行?!?/br> 這么多人圍著……確定周寧薇不會被他們搞得緊張嗎…… 轟走了圍觀群眾,程鳶站在考區(qū)外,掃視了一圈周圍緊張兮兮的家長。 高考,真像過節(jié)。 誰都不容易。 …… 鄭凜上班上到一半,翹了。 他來的時候程鳶快站著睡著了。 程鳶眼睛半瞇著,結(jié)果被一支敷到自己臉上的可愛多冰得瞬間清醒。 她睜開眼罵了一句,接過鄭凜手里的可愛多。 “程老師還緊張嗎?” “還行。” 程鳶一邊撕可愛多的包裝,一邊如實回答。 現(xiàn)在十點多了,她沒一大清早那么緊張了,就是覺得有點無聊,王愛紅估計還在家睡覺呢,沒人陪她說話。 程鳶舔了一口雪糕,習慣性地想蹲下。 蹲到一半意識到今天的自己因為迷信穿著紅旗袍。 程鳶悻悻直起腿,老老實實地準備站著解決雪糕。 舔了沒幾口,程鳶眼睜睜看著鄭凜莫名其妙地在她面前單膝跪下了。 聯(lián)想了一下他昨晚的“恐怖小故事”,程鳶握著可愛多的手僵了一下。 鄭凜拍了拍自己的腿,“這里沒地兒坐,你坐我腿上休息休息吧?!?/br> 程鳶遲疑地瞄了瞄周圍,最后將就著坐下了。 大庭廣眾的,這個姿勢怎么想怎么奇怪…… 她決定快點解決可愛多。 但撇開大庭廣眾不談,鄭凜的腿……坐著還挺舒服的。 “欸,鄭凜。” “嗯?” “你昨晚說的事,我同意了。” - 程鳶再次打臉。 鄭凜的腿一坐上去,她就懶得不愿意起來了,一直坐到語文考試快結(jié)束。 最后她發(fā)覺到了,匆忙站起來。 總不能被她的學生看到她肆無忌憚地這么坐著。不太好。 周寧生快到十一點半的時候折回來,碰上鄭凜,兩人又免不了唇槍舌劍了一番。 程鳶沒工夫跟他們貧,語文考試一結(jié)束,她挨個鼓勵了從考場走出來的學生,最后火速跑回家去換了一身綠紗裙。 “這,又是什么講究?” 程鳶一邊整理裙擺,一邊解釋:“上午穿紅,開門紅。下午穿綠,一路綠燈。” 鄭凜:“……” 這是什么邪教? 不過……你開心就好…… …… 高考結(jié)束,程鳶在家連睡兩天。 第三天,總算沒那么困了。 一睜眼,程鳶忍不住感慨:“我基本每晚都從陽臺上翻過來,不敢相信,你這張床,我居然整整睡了五年了?!?/br> 鄭凜補充:“嗯,我的人也被你整整睡了五年?!?/br> 程鳶:“……” “起來吧,今天周末,我?guī)愠鋈チ锪??!?/br> 程鳶精神一振,麻利地爬下床。 最后兩人也沒走太遠,一出小區(qū)拐進了附近的一個公園。 既是公園,又是寺廟,因為是周末,香爐前擠滿了來上香的香客,都一臉虔誠地擎著香。 鄭凜指了指菩薩像后的一間屋子。 “那里有師父,據(jù)說有點道行,十三四歲的時候,我花了兩塊錢,問師父,我爸爸會去哪里。” 程鳶視線順著他的指尖落在菩薩像的后面。 “問到了嗎?” “問到了。那師父說,他去了好地方。因為他是英雄。但具體去了哪里,沒跟我說。” 鄭凜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話題有點沉重,他隨手指了指佛塔前的鴿子。 “那里有鴿子,我們?nèi)ベI兩包鴿食喂鴿子吧?!?/br> …… 喂鴿子的時候,鄭凜突然說:“欸,程鳶。我覺得……” 話頭停在一半。 “什么?”程鳶蹲在地上,朝面前的一群鴿子撒高粱粒。 “你雖然不是個好學生,但你真的是個很好的老師。” 程鳶以前經(jīng)常說鄭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現(xiàn)在,他居然吐了一根象牙出來。 程鳶回頭瞄了他一眼,而后不動聲色地重新低下頭。 “是嗎?” “嗯!”鄭凜很確信地點頭。 程鳶拂了拂手上的高粱碎末,看了看眼前陸續(xù)吃飽飛走的鴿子。 “這邊沒有了,我們?nèi)チ硪蛔掳?。?/br> 這里有兩座佛塔,一南一北,對稱著修的。 兩人手牽著手,笑嘻嘻地沿著佛塔周圍的石階飛奔下去。 跑到另一座塔下,程鳶后知后覺:“剛剛有個老奶奶,對著塔許愿,很虔誠的樣子。我們像傻逼一樣擦著她跑過去,是不是不太好……” 鄭凜給自己和程鳶找臺階下:“沒事,說不定那個老奶奶,往前推五十年,也跟我們一樣……” - 兩人沿著原路回家。 鄭凜瞥了一眼,那老奶奶依然站在那座塔前,仰著頭,望著塔,不知道在想誰,也不知道在許什么愿。 其實他在少年時代,也曾長久地佇立在那座塔前,也像那樣仰著頭,想尋求一個答案。 后來他逐漸明白,他爸爸這個人,世間再無,但處處都是他。 他變成了吹在他臉上的風,變成了佛塔前的一片云,變成了悄無聲息的時間。 他也相信那位有道行的師父說的——你爸爸,去了好地方。 因為他是英雄。 “程鳶,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來的嗎?” 程鳶突然被問住了。 “不知道,你沒說過?!?/br> 鄭凜笑了笑:“我爸給我取的。劉禹錫的詩——天地英雄氣,千秋尚凜然?!?/br> 程鳶愣了一下,而后安撫式地拍了拍他后背。 鄭凜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其實吧,我不想讓他做英雄,我只想讓他做我爸爸?!?/br> “但我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終于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br> 程鳶默默地拉住了他的手。 兩人沿著馬路,往家的方向走。 鄭凜很早就意識到,從小到大,程鳶一直有意無意地陪在他身邊。鄭君意缺席了,后來唐凝也缺席了,但程鳶一直沒有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