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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老大不小了,朕改明兒個是得給你物色物色媳婦兒了!” “皇上,哲兒他不懂事,您怎么也跟著鬧呢?他才多大呀!”榮妃柔聲嗔怪道。 殿內(nèi)的氣氛又活躍起來,純貴妃趁機嬌笑道:“皇上,兒孫只自有兒孫福。您現(xiàn)在如此憂心,但說不準哪天姻緣到了,那是擋也擋不住的,又何必急于一時呢?” 蕭景承也起了身,舉起酒杯,淡淡道:“說來慚愧,景承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沒怎么參加過這樣的家宴。今日便借此機會,敬父皇母后和諸位兄弟姐妹一杯,感謝多年來對景承的照顧和包容?!?/br> 明文帝聽聞這番話,既是傷感又是感動,還很欣慰。承兒的身子真的是漸漸好起來了,人也更開朗了些。最終他揮了揮手,示意殿下的二人先回座位上。 眾人一同起身,遙遙舉杯,敬這難得的大團圓。 齊嫣和太子殿下的婚事,便如此不了了之了。 除了這個小插曲,一頓家宴,也稱得上其樂融融地結(jié)束了,至少是表面上。 阮盈沐全程面無表情地垂眸用膳,她能感覺到周圍有好幾道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她身上,包括方才還六神無主差點當眾哭出來的齊嫣。 只不過,她沒有心情去探究這些目光到底來自于何處,又有何用意,所以盡數(shù)忽略了。 散場后,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停了好一會兒,待殿內(nèi)眾人走得都差不多了,抬眸掃視了一圈,某人早已經(jīng)出去了,這才慢悠悠地準備起身。 “不走嗎?”蕭煜走了幾步到她身邊,溫柔地問道。 “走啊,這便走了,太子殿下您呢?” “你……你今日后半程,一直悶悶不樂的模樣,是不是今日的膳食不合你的胃口?” 阮盈沐微微一愣,片刻后微笑著搖頭否認了,“早膳吃撐了,肚子有些不舒服而已,殿下觀察力很好,這都看出來了?!?/br> 蕭煜也笑了,“沒事就好,若是想消消食,待會兒讓宮人去太醫(yī)院開一副房子,喝了便舒服了?!?/br> 說起太醫(yī)院,阮盈沐又想起了他的手肘,眼神里不由添了幾分擔(dān)憂,“二哥你別擔(dān)心我了,回宮后千萬記得傳召太醫(yī),再瞧一瞧你的胳膊到底如何了?!?/br> 蕭煜的眼神徹底溫柔下來,“好,聽你的。” 阮盈沐猶豫了片刻,四下掃了兩眼,確定附近已無旁人,向前走了一步,小聲道:“今日之事,二哥你確實是已經(jīng)知道齊嫣早就有了心上人嗎?” 蕭煜無奈地笑了笑,“聽你的意思,你也早就知道了?” “我聽小七說的。那……二哥你知道表小姐的心上人是誰么?” 蕭煜高深莫測地凝視著她,半晌后道:“這我哪里知道,她也沒跟我說這么多?!?/br> 阮盈沐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氣,又道:“那二哥你是怎么想的,我感覺,皇上和皇后好像真的很想撮合你們?!?/br> 她這樣湊在她面前,微微仰著頭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認真地看著他,讓他忍不住手有點癢癢,便抬起了那只完好的手,想摸一摸她的頭發(fā)。只不過手伸到半道上,卻還是頓住了,將問題重新拋回給她,“你覺得二哥該如何做呢?” 阮盈沐心中很是糾結(jié),一方面,她莫名不希望齊嫣喜歡豫王殿下的事被別人發(fā)現(xiàn),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太子殿下娶了一個不情愿嫁給她的女子。 不過,這些根本都是不由她控制的不是嗎? “我……” “阮、盈、沐?!钡钔鈧鱽韼缀跻а狼旋X的一字一頓,“你知道,本王等了你多久了嗎?” 兩人登時同步轉(zhuǎn)頭看向殿外,蕭景承看著感覺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過來?!?/br> 阮盈沐現(xiàn)下一見他對自己黑臉的模樣,也是無名火頓起,冷冷地暼了一眼,回過了頭,對著蕭煜福身行禮,“那我便先回去了,太子殿下路上小心?!?/br> “好,去吧?!笔掛蠅旱土松ひ?,“保護好自己?!?/br> 蕭景承見兩人居然還依依不舍地告別,眼角抽動了兩下,一拂袖,率先轉(zhuǎn)身走了。 回東竹居的路上,明明是大晴天的,日光正暖,隨行的侍從卻生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阮盈沐跟在蕭景承身后,兩人一前一后也不搭話,自顧自地往前走。 進了東竹居,紫鳶正從偏房里走出來,“殿下,小姐,你們回來了?!?/br> 豫王殿下黑著臉進了正廂,她家小姐則面無表情地站在院子里,好半晌才緩和了臉色,“你怎么樣了,紫鳶?我不在的時候,可有什么事?” “一切安好,小姐?!弊哮S回答道,心中自動忽略了某侍衛(wèi)奇怪的行為舉止。 “那就好?!比钣鍛?yīng)了一聲,又不說話了,心中不知在思索什么。 “阮盈沐,你給我進來!”內(nèi)室突然傳來一聲豫王殿下冷凝的喝聲。 紫鳶看了看小姐的臉色,小心翼翼道:“小姐,發(fā)生何事了,殿下怎么……” 阮盈沐打斷了她的話,冷淡道:“你放心,無事?!闭f罷腳步卻是動也不動。 片刻后,內(nèi)室又傳來啪的一聲,應(yīng)是什么東西被摔碎了。 賀侍衛(wèi)跑了出來,“王妃娘娘,殿下請您先進去一趟?!?/br> “哼。”阮盈沐輕笑了一聲,“賊喊捉賊?!?/br> 她一步一步緩緩?fù)鶅?nèi)室走,心道豫王殿下這一出是什么意思?她走到內(nèi)室門前,頓了頓,呼出了一口濁氣,推開了門。 下一瞬間,她整個人便被拉了進去,來不及反應(yīng),天旋地轉(zhuǎn)間,她已然被粗魯?shù)剞粼诹藟ι稀?/br> “本王叫不動你了是么?”一只手握著她的肩膀摁住她的人,危險地瞇起了眼眸,冷冷質(zhì)問道。 阮盈沐被他捏的肩膀有些疼,不由皺了皺眉,低聲道:“殿下一句話,妾身怎么敢不聽?方才不過是走了神,沒能及時應(yīng)聲罷了,還請殿下恕罪?!?/br> “你聽過我的話嗎?”蕭景承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她做出仰頭的姿勢,“你聽我的話就不會三番四次地……”后面未說完的話卻又硬生生吞了下去。 “殿下您到底是在生哪門子的氣?”阮盈沐同他對視,表情也很冷,“您還是在懷疑我同太子殿下勾結(jié)要害您,是么?” 嘭的一聲,蕭景承單腳踹上了門,“被我抓到的便有兩次,私下里,你到底同他見過幾次,做過什么?” “我說過,我若是有害殿下的心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您還要我怎樣?” “你……”蕭景承被她氣的腦門子冒煙,這根本就不是害不害他的問題! 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蕭煜他對你有什么心思!”男人最了解男人,蕭煜看她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個兄長看弟媳婦該有的眼神,那根本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尤其是今日,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