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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王殿下對比毫無反應,喜歡吃什么吃便是了,豫王府還能不讓王妃吃飽嗎?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許嬤嬤,但老人家也不敢確定,只暗自高興,并更加悉心地照料著王妃的日常飲食。 又過了幾日,阮盈沐特意吩咐廚房準備了豐盛的午膳,將豫王殿下和秦夫人都請了過來,三人一起用了頓午膳。 蕭景承來之前并不知秦婉兒也在,看到她還有些奇怪,架不住秦婉兒上來便一頓柔情似水、如泣如訴,心中只盼著這頓飯趕緊結束。 而阮盈沐心情卻很愉悅的樣子,期間一直殷勤地給豫王殿下布菜,間或招呼秦婉兒,等到燉母雞湯上了桌,一揭鍋便是一股濃郁的香味兒,她卻眉心輕顰,忍不住偏頭到一邊,捂著帕子干嘔起來。 蕭景承放下了銀筷,“怎么了,不舒服?” 阮盈沐搖了搖頭,正欲說話,卻又忍不住繼續(xù)干嘔,只得匆匆離了桌,進了內(nèi)室。 她這一走,桌上剩下的兩人也沒什么心思進食了,蕭景承是擔心她是不是吃壞了肚子,而秦婉兒則是臉色蒼白,聯(lián)想到了某種令她食不下咽的可能性。 當晚,阮盈沐合衣躺在床榻上,靜靜等待紫鳶的消息。 說實話,她并不十分清楚,以秦婉兒的性格和行事作風,會不會如此輕易上當。她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演戲演全套的準備,大不了到時候被豫王殿下再罵一頓就是了,但如果她因此替他捉住幕后真兇,或許他也不會怪她呢? 她慢慢轉動著腦子,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約莫一個時辰后,她聽見了門外傳來賀章的聲音,“王妃娘娘,殿下請您去正廳一趟?!?/br> 嗯?比她想象中的要快啊。 阮盈沐不假思索,利落地翻身下床,喚了青蓮進來,稍作打扮,便施施然往正廳去了。 她一踏進去,堂上端坐的豫王殿下銳利深沉的眼神便朝她射了過來。 阮盈沐無視他眼神中的冷意,福身行禮,又佯裝驚訝地看著跪在地上直抹淚的秦婉兒,“這是怎么了,這大半夜的,meimei跪在地上做什么呢?” 秦婉兒也不理她,驀地向豫王殿下膝行而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惹人憐愛地委屈道:“賤妾冤枉??!賤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有人陷害賤妾的,求殿下明鑒!” 蕭景承只冷冷暼她一眼,她便止住了撲過去的念頭,硬生生頓住了身子,依舊在哭。 蕭景承的語氣冰涼如夜色,“賀章,人潑醒了沒?醒了便帶過來?!?/br> “回殿下,已經(jīng)醒了?!辟R章恭恭敬敬地回道,隨后便重又拎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小丫鬟進來了。 雖說天氣已經(jīng)暖和起來了,可到底是冬夜,一桶冷水潑下去,小丫鬟春云此刻凍得止不住瑟瑟發(fā)抖,面色青紫,連牙齒都在打架。 “說吧,誰給你的這封信,又是叫你送給誰的?”蕭景承手中捏了一封信,聽起來很隨意地問道。 小丫鬟抖了半天,在他越來越冷寂的眼神中,終于還是勉強開了口:“是……是秦夫人叫……叫奴婢……” “你撒謊!”秦婉兒突然尖叫起來打斷了她的話,激動地就要撲過去,“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誣陷我,害我?” 蕭景承皺著眉頭喚了一聲:“賀章!” 賀侍衛(wèi)會意,一把抓住了秦婉兒的肩膀,強硬地施力將她重新按到了地上,跪好。 蕭景承有些厭惡地看了她一眼,“本王允許你起來了嗎?”頓了頓,他的目光轉向春云,“繼續(xù)說,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說出來。” 第66章 春云恐懼地跪在地上,抖了半天才斷斷續(xù)續(xù)地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說明白了。 期間秦婉兒幾次三番試圖打斷她,反駁她,激動地要撲過去控訴她,都被賀章輕而易舉地鎮(zhèn)壓住。 直到蕭景承被秦婉兒尖利的聲音吵得頭都疼了,這才冷冷淡淡道:“你若是再嚷嚷,我便先割了你的舌頭?!?/br> 他這話里并無多少情緒,甚至都不是威脅,秦婉兒卻從他冷寂的眼神中確認了他并不是在開玩笑。她只得噤聲,任由眼淚麻木地順著眼眶往下流。 “所以,你的意思是,盡管你已經(jīng)送了數(shù)次信件,卻也不知道跟你接頭的是什么人?” “是……奴婢……奴婢不敢欺瞞殿下……奴婢只知是宮里的人,夫人卻從未告訴過奴婢到底是哪一位貴人……”春云伏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嘶啞著嗓音哭求道:“殿下,奴婢知道的已經(jīng)全部招了,奴婢家中還有老母和幼弟等著奴婢供養(yǎng),奴婢只是聽從夫人的命令做事,并非有意害殿下,求殿下開恩,放奴婢一條賤命啊……” 阮盈沐一直默默旁觀,此刻眼神悄悄轉向了豫王殿下,卻見他微微皺了眉頭,眼里有一絲明顯的不耐煩。 果不其然,蕭景承揮了揮手,“先帶下去罷?!?/br> “殿下,殿下!求殿下開恩,放奴婢一條生路啊,殿下……”直到被家丁拖遠了,春云求饒的聲音才漸漸消逝。 此刻,沒有人知道等待春云最終的下場,到底是什么。 正廳里一時陷入了沉寂,蕭景承的目光重又落到自己手中的信件上,低沉冷漠的嗓音響了起來,“婉兒,還記得去年中秋夜,你給本王寫了一副字嗎?” 秦婉兒心知今夜她已在劫難逃,也不答話,只面如死灰地癱在地上。 “呵呵?!笔捑俺休p笑了一聲,“字體清秀,可惜筆力不足,略有些小家子氣。本王怎么看,這信上字跡都是出自你本人的手啊。” 阮盈沐忍不住上前幾步,走到了他身邊,柔聲開口道:“殿下,妾身能瞧瞧這信上都寫了什么內(nèi)容嗎?” 蕭景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莫名有些心虛后,才將信遞了過去,“看罷?!?/br> 阮盈沐沖他笑了笑,接過了信,迅速地掃了一眼。 不出她所料,信上說的正是她懷孕一事。不過這秦婉兒十分謹慎,信中并無稱呼,也無署名,因而即便是截了這封信,也找不出幕后真正的人。 阮盈沐假裝一臉不可思議地同蕭景承對視片刻,垂下了眼眸,沉默著將信還給了他。 豫王殿下疲乏地閉上了眼眸,如玉的指尖揉了揉太陽xue的位置,“說罷,這封信是要送給宮里的哪一位?” “婉兒不知,婉兒是被陷害的。”秦婉兒又麻木地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說辭。 蕭景承睜開了眼眸,“你要知道,本王向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并且,本王的耐心十分有限?!?/br> 秦婉兒不知被他這句話的哪個點刺激到了,突然激動地直起了身子,尖叫道:“憐香惜玉?憐香惜玉?自打我陪在您身邊,豫王殿下您何曾正眼瞧過我一眼?我在您眼里不就是一團空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