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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年卻很捧場,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還要打斷張釋與問些細節(jié)。他們倆人聊得熱絡(luò),誰也沒理坐在邊上的沈務(wù),沈務(wù)也自覺地沒有試圖融入他們的話題,坐在一邊安靜地喝茶。沈務(wù)看出張松年對自己有很強的敵意,以為是因為自己以前對張釋與的態(tài)度,也沒試圖去討好張釋與的這個老師。說起來沈務(wù)覺得奇怪,一個收入不菲生活殷實的心理學(xué)教授,怎么當(dāng)年獨獨對張釋與另眼相看,甚至這么多年一直把張釋與當(dāng)親人一般,這不是一句“膝下無子”能解釋的。他面上不動聲色,給手下發(fā)了消息,讓他們好好調(diào)查這個“張教授”。到了飯點張松年才剛想起來旁邊還有個人似的,收了和張釋與的閑聊,對沈務(wù)道:“沈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釋與久不來看我,我一時忘形,怠慢了沈先生,沈先生見諒。”沈務(wù)微笑道:“張教授言重了,您對釋與有活命之恩,算得上釋與的再生父母,沈某只怪自己沒有早些來看望張教授,以聊表沈某的感謝之情?!?/br>張松年連忙擺擺手道:“沈先生別這么說,我和釋與投緣,把他當(dāng)自己親孫子看,只要他不嫌棄我這個糟老頭子就行。”他看看墻邊立著的復(fù)古鐘盒,才一拍腦袋道:“都這個點了,瞧我這記性,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沈先生留下來吃個午飯吧,只是我這里家常便飯,沈先生莫要嫌棄才是?!?/br>“打擾張教授了?!?/br>張松年說“家常便飯”當(dāng)然是自謙,他家的廚子做菜很有一手,張釋與每次吃完都要念念不忘好幾天,這次又有客人在,廚子除了張釋與愛吃的,還做了好幾個拿手菜,擺盤精致顏色鮮亮,張釋與吃的連頭都不抬,最后又喝了兩大碗湯才放下筷子滿足地擦擦嘴。張松年看張釋與這么有食欲也很高興,不停地招呼張釋與多吃點,張釋與撐得幾乎要攤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菜可惜道:“老師家的廚子做飯還是那么好吃,只可惜我胃就這么大,實在裝不下了?!?/br>張松年聽了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愛吃,放心,等會兒讓廚子多做幾個菜給你帶回去慢慢吃?!?/br>張釋與也笑道:“那我就先謝謝老師,還要謝謝老師家的大廚手藝好?!?/br>吃完飯后張松年以想和張釋與說些體己話,讓沈務(wù)自便,就領(lǐng)著張釋與上了二樓書房。書房里,張松年和張釋與沒了外人都隨意多了,老少兩人一人一頭歪在沙發(fā)上,都是沒骨頭似的坐姿,張松年拿了一本雜志翻,張釋與則拿著手機玩俄羅斯方塊。半個小時過去,張松年翻完了一本雜志,才對張釋與說:“釋與,你這次回來心情好了不少,我也就放心了?!?/br>張釋與沒覺出自己心情和以前有什么差別,問道:“是嗎?我怎么沒覺得。”張松年知道張釋與就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你哪天自己病死了,我保證你也不覺得?!?/br>張釋與分神聽張松年說話,手上一個不注意,手機屏幕里的小方塊又堆得老高,于是這一關(guān)又死了,張釋與煩躁地把手機扔開,坐正了對張松年道:“老師,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我們倆還用拐彎抹角嗎?”張松年輕笑:“我以前只知道你有個心狠手辣的父親,當(dāng)年問你,你如何都不開口,我能看出你恨他恨得咬牙切齒,沒想到今天卻主動帶他來見我了。”張釋與不自在地說:“是他自己要跟著來的,他家大勢大,我甩不掉?!?/br>張松年也不知信不信他的解釋,“那個沈先生的確是個貴人。釋與,雖然他是你父親,我還是不得不說,看到他我才覺得你當(dāng)年的遭遇也不奇怪,沈先生殺氣太重。”“那些事也不能全怪他?!睆堘屌c嘆氣道,“那些事主因不在他,我現(xiàn)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只是幫兇而已?!?/br>“不過半年不見,你倒是看開了不少?!睆埶赡昕粗鴱堘屌c道,“我開導(dǎo)了你接近十年,抵不上你和沈先生相處半年,到底是親疏有別?!?/br>“什么親疏有別!”張釋與急忙反駁,“老師,對釋與來說,您才是親!至于沈務(wù)……我承認我最近是想通了一些,可是那也不能代表什么,沈務(wù)就算是我生理上的父親,那又算得了什么?難道我張釋與就是那么見利忘義的人,沈務(wù)對我獻點殷勤我就找不著北了?”張松年只道:“釋與,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能解開心結(jié),我這個老頭子心里不知道多高興,只是……”他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嘆口氣,“只是那個沈先生不是什么好人,他殺氣太重,心思也太重,釋與,你玩不過他?!?/br>“其實他也沒那么壞……”張釋與小聲反駁道,“我原來也以為他是壞道骨子里去了,但是其實他也沒那么壞……”張松年瞥著他笑一聲,懶得反駁,搖頭道:“不提他了,釋與,現(xiàn)在沒外人,說說吧。”“說什么?”“說你怎么想通了。我想知道沈先生到底有多大的神通,比我這個當(dāng)了幾十年心理醫(yī)生的還管用?!?/br>張釋與想想,猶豫道:“也不全是他,主要是我mama……”“你mama?”張松年眼里閃過一絲波動,“你mama不是已經(jīng)去世十幾年了嗎?”“是?!睆堘屌c點頭道,“我原來替她不值,她因為一個沈務(wù)背負了一輩子的指指點點,別人戳著她脊梁骨罵的那些話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錯又不在她,就為了一個沈務(wù),憑什么……”張釋與說起來還是有些不甘心,他知道自己扯遠了,繞回來接著說:“但是我前陣子去了她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走了一趟,老師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覺得和她離得那么近,她念過書的學(xué)校,她上課的那間教室,她生活過的房子……我還見著了她從前的照片,原來她以前那么漂亮……”“她青春年少時愛上一個人,后來又思念了他那么多年,想必對沈務(wù)還是愛大于怨吧。我以為沈務(wù)把她徹徹底底忘得一干二凈,好歹沈務(wù)沒有狼心狗肺到這種地步,mama在天之靈大概也能寬慰些了?!?/br>張松年似是有感,眼里有些濕潤,沒再說什么。兩人就這么沉默地待了一下午,晚上張松年還要留張釋與吃晚飯,張釋與拒絕了,他們住得太遠,太晚了開車不安全,張松年沒有強留,只是出書房時又對張釋與道:“釋與,我看你這次來的狀態(tài),心里其實是很高興的,你大好的年紀(jì),應(yīng)該和其他年輕人一樣去戀愛,去瘋狂,去追求事業(yè),實在不應(yīng)該把自己困在回憶里。”他停頓幾秒,話鋒一轉(zhuǎn):“只是那個沈務(wù),他雖然是你父親,我還是要勸你離他遠一些……”他還有話想說,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有開口。“我知道了,謝謝老師。老師您自己也要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