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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鮮rou……?”“就是年紀輕輕但是臉好的,”白弼解釋道,“不過像你這樣一去就被一些經紀人拉著的,恐怕很少吧。”清曜笑了一聲,“你是在夸我優(yōu)秀嗎?”“哎我們家清曜做什么不優(yōu)秀啊?!卑族鲎院赖?,作為從來都是“我們家孩子”,都不是“別人家孩子”的典范,白弼深感清曜比自己親生的娃(雖然現(xiàn)在并沒有)還要優(yōu)秀,“我就知道,你就是金子,金子不管在哪里都能發(fā)光的。”清曜笑道,“能被你這么夸獎,我很開心哦?!?/br>白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又回歸了正題。關于這部電影的事情,他雖說早就知道了會爛大街,在豆瓣上甚至以“3.0分”的新低記錄被網絡評為了本年度最爛的電影——別說為什么那個時候網絡發(fā)達,因為等電影歷經“千辛萬苦”被拍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年了。而且,在播出來的時候,那些小鮮rou們早就等不起歲月的摧殘,不再是小鮮rou行列了,這部劇也因為主演被爆出了各種丑聞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怒罵之中。盡管如此,他同時也覺得,這是個機會,他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將清曜送入娛樂圈,然后靠著電影的濠頭拉起他的名聲來,以清曜的條件,火起來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他不能這么做。因為他不想讓清曜的第一部電影是這樣的不堪,也不想把清曜拱手讓給別的經紀人,讓他和別的公司簽約,讓他在沒有完成學業(yè)的時候就進入娛樂圈——因為他想要親自接手清曜未來的道路,因為沒有人,會比他更了解他。無論是清曜的定位,還是清曜所適合的類型——當然沒有適合,只有更適合,但是沒有人比他更懂他了。“你在想什么,這么愁眉苦臉???”清曜招了招手喚醒了還在沉思中的白弼,“喂,白弼,在想什么?”“在想你啊?!卑族雒摽诙觯f完他才反應過來,連忙看了看清曜的反應,哪知平時應該開心得眉飛色舞的少年不僅沒有露出那種表情,還抱著自己的雙臂抖了抖。“干嘛???”“你突然這么rou麻我有點受不了?!鼻尻状蛄藗€冷顫。白弼突然覺得這孩子真難伺候,是時候教訓一頓了。但是白弼還是默默地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眼鏡,走回自己的房間了。果不其然,清曜立刻追過來在他身后喊道,“別走嘛?!?/br>“現(xiàn)在別煩我啊,”白弼推了推眼鏡,打開了電腦,“我現(xiàn)在要幫你找資料?!?/br>“什么資料?”白弼把椅子轉到了正對清曜的地方。剛才和清曜的對話提醒了他,雖然是一部宣傳很廣的電影,但質量畢竟不行,而且清曜若是靠此出道的話,一定會被其他爭先恐后要他的經濟公司要走,既然這樣,不如主動出擊,去找前景好的電影吧。只不過……“清曜,你真的……不會反感這些嗎?”白弼小心翼翼的開口,他不知道清曜到底是不是真的對這些感興趣,如果他反感,那么他一定不會逼他。“我感覺還挺好玩的?!鼻尻谉o所謂道,“但是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去了?!?/br>“當然要當然要?!卑族雠e雙手贊成,他撲到了清曜的身上,揉了揉他的腦袋,“如果看到你在舞臺上的話,我會很開心的,就好像……回到了那個時候?!?/br>“那個時候……”清曜瞇了瞇眼,“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你總說希望我能夠閃閃發(fā)光,能夠站在舞臺上,因為你覺得那才是屬于我的地方。但是……你真的覺得,那是我嗎?”“什么……?”“你是在透過我看誰嗎?”清曜的開口讓整個房間驟然安靜下來,外面的鳥兒突然不再唱歌,房間里呼呼運轉的暖氣空調也不再運作,取而代之的,是連鐘表聲都清清楚楚的氣氛,安靜得可怕。你在透過我看誰嗎?清曜的表情變得很陰晴不定,“從小開始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關心的是我,卻又不是我。在剛剛,我還不敢確定這個想法,直到你說,回到了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是那個人還在的時候嗎?”“不,不是這樣的,”白弼維持著雙手撐在清曜兩側的尷尬姿勢,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我沒有這么想,我只是隨便說說的。”清曜垂下了眼瞼,“你想要我變的模樣,我可以接受,也可以變成那個模樣,但是你卻想把我變成另一個人,那個人是我,但也不是我。是這樣嗎?”“真的不是這樣的!”白弼面紅耳赤,“我從沒有這么想過,你一直都是你啊,為什么突然要說到這種話題?。 ?/br>清曜盯了他好一會兒,見白弼咬著嘴唇不知所措的樣子,最后嘆了一口氣,把雙手撐在他旁邊的白弼攬進了自己的懷里,摸著他的發(fā)絲,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了?!?/br>“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卑族鋈淼募毎荚诮袊蹋莻€人是你啊,那個人不是別人,是你??!我透過你看到的那個人,還是你??!他對清曜所有的感情,愛慕的,歡喜的,傾慕的,小心翼翼的,通通都埋在了自己的自己,陪著自己再過了一世。但是即使如此,他又能怎樣,現(xiàn)在的清曜在他身邊,但是他終究要飛得更遠,終究要離開他的身邊。他這輩子所能做的,只是把遠遠的自己,變得近一些罷了。“我早就想問你了,”清曜的聲音從他肩膀后悶悶的傳來,“你對我,到底是什么感情?親情,還是同情,還是別的感情?”是親情嗎?他對清曜的愛,比對他的親人還要濃厚。是同情嗎?他從未用憐憫的眼光看過他。那么是什么?是愛嗎?白弼被自己的問題嚇了一跳。他對清曜的感情,從始至終沒有變過,但是那個感情是愛嗎?四年前,他難道也會用這種“愛”來對待還是個孩子的清曜嗎?不可能,清曜是那么的遙遠,遙遠到他不配觸及的距離。從前有人說,如果你愛一個人,當他離開的時候你會欣然接受,但是你會心如刀絞。白弼想,如果清曜要離開他,他知道那是必然的,但是他一定會受不了,像一千根針刺穿他的心臟,像一千根細細的鋼絲勒得他喘不過氣來。但是……他無法像清曜表達這種感情,因為從前世延伸下來的感情,讓他自己都疑惑了。“我不知道……”白弼猶豫地開口,“我對你,是親情吧……畢竟你是我,領養(yǎng)的弟弟?!?/br>清曜猛地把他勒得更緊了,白弼覺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