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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羞成怒得不知道說什么好,“我告訴你,你就是清曜的拖油瓶!你……”“嘩啦——”一聲,白弼把水灑到了白霞的頭上。她一頭的黃毛被冷水淋得流了下來,狼狽不堪,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白弼。“給你點水,怕你鬧得嗓子啞了?!卑族鲂χ栈亓耸郑芭椤钡匾宦曣P(guān)上了防盜門。門口的白霞在短暫的停頓后,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白弼在無視之余又有些慶幸,慶幸的是白霞的反應(yīng)不快,至少不如當(dāng)年的程小蘭,拉開防盜門就沖了進來,不然他可不知道怎么對付這樣瘋瘋癲癲的人。不過他寧愿門口喊叫的是程小蘭,說起來程小蘭在她面前也不過是一個戰(zhàn)斗力不足五的渣渣,當(dāng)時被清曜大吼了一句“滾”,就嚇得梨花帶雨地跑走了。白霞的撒潑不是僅僅辱罵他那么簡單,對于白霞這種特別能胡編亂造——比如清曜會給她面子,比如白弼會照顧她這個親meimei,比如她當(dāng)時什么都沒做而且還是受害者的人來說,她說得話比一切都不靠譜的多,她甚至能把自己想象成一個無辜的女子,而白弼正是害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zhǔn)住?/br>“白弼,你這個人忘恩負(fù)義!我們當(dāng)初多要好,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對我,而且我爸一個人拉扯我多不容易,你現(xiàn)在就說走就走?!我現(xiàn)在學(xué)習(xí)成績不好,想進娛樂圈,你就不能幫幫我嗎?!你明明有那么多的資源可以隨便給,給一個meimei就不行了嗎?!忘恩負(fù)義過河拆橋的小人!當(dāng)你的meimei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白弼嘆了口氣,雖然白霞對他毫無威脅,但是……還是好吵。他剛剛想完這句話的時候,白霞的喊叫聲戛然而止,伴隨著還有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白弼一顫,跑出去打開了門,清曜正穿著大衣,烏黑的頭發(fā)上還有白色的雪花,正面容低沉地看著白霞。他挺翹的鼻尖上有雪點,本來朱紅的嘴唇在冷空氣下變得蒼白,喝出了一口一口白色煙霧。饒是剛剛還在撒潑的白霞,看到他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來,仿佛被什么魔力吸引了一般。“你想進娛樂圈?”清曜開口了,磁性的聲音里清清冷冷。“……啊,對!”白霞眉開眼笑地喊著,“我想進娛樂圈。你……”“我會讓你進花圈?!鼻尻椎穆曇羧f分冷淡,沒有絲毫的暖意,但是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弼和白霞都信了。他們腦海中的一句話一直縈繞著他們,那就是——清曜,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所以……”清曜淡淡地說道,“滾?!?/br>“我……”“給我滾,聽到了嗎?”清曜拎起了白霞的袖口,眼睛里有嗜血的殺意,“我叫你滾,如果你不聽的話……”“我……我現(xiàn)在就走!”白霞癱軟著身子,在白弼的目光中連滾帶爬地跑下了樓梯,半句話都不敢多說。直到白霞走后,清曜才嫌惡地拍了拍抓過白霞衣領(lǐng)的手,對白弼道,“別握我這只手啊,我要去消個毒,不然惡心死了?!?/br>白弼還沉浸在清曜剛才殺人一般的眼光中。他突然覺得當(dāng)時不是程小蘭好對付,而是只要清曜一出馬,就沒人能抵抗得住……“白弼,怎么了?”清曜隨著他的目光看著空蕩蕩的樓道,征求地問道,“你想讓她進花圈嗎?如果想,那么我……”“沒這回事。”白弼反應(yīng)過來,把他的大衣接過來關(guān)上了門,暖暖地笑道,“累了吧?去洗手吧?!?/br>“恩?!鼻尻诇\淺一笑,走進了洗手間。再次出來的時候,白弼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吹角尻讈砹耍族鲇行┬⌒囊硪淼貑柕?,“今天白霞……去找你了嗎?”“恩,去片場鬧事了。”清曜雙手捧著白弼的臉給他來了個親吻,仿佛這樣就能讓他一天的疲憊消失殆盡一樣,“被我趕了出來?!?/br>“說了什么?”白弼緊張道,如果白霞一直提往事的話,那是清曜最不想回首的時光。“說什么認(rèn)識我,一直重復(fù)了好幾十遍,煩死了?!毕氲侥莻€,清曜就不耐煩,“我以為保安會好好處理的,沒想到就放了出來,做事一點都不利索?!?/br>白弼問他,“你……你看到她的一瞬間,恨她嗎?”“你恨嗎?”“恨得咬牙切齒,或許有一天政府能夠規(guī)定每個人可以背負(fù)一條人命的話……”白弼搖了搖頭,把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出了腦袋,“我恨她傷害了你,我也恨我。我真的好懊惱,我當(dāng)初為什么……”“如果僅僅是恨她傷害了我的話,不要這么難過。”清曜擁住了他,在他耳畔柔聲說道,“我曾經(jīng)也恨,后來我發(fā)現(xiàn),如果我一直有這樣的想法束縛著我的話,那么我只會停留在過去。我們都長大了,我們都有著輝煌的事業(yè)和彼此。白霞能讓我產(chǎn)生很深的厭惡,但是,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會影響我了?!?/br>是的,當(dāng)他看到白霞的時候,他想說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這個人了,如果再見到的話,他想讓她變樣子的受到各種懲罰。但是這個人已經(jīng)不會再影響他了,因為影響他的人,只有他最重要的人。白弼捏了捏他的手指,顯然還沒有平復(fù)下自己的內(nèi)心。“晚上去濱海那座房子睡吧?”“……?”清曜笑著提議道,“去那里看看海吧,晚上被一攪和,覺得挺煩的?!?/br>“好,聽你的?!?/br>開著車窗行駛在公路上,夜色已經(jīng)漸漸暗下來,能看到沿海的高樓大廈和摩天大樓,燈紅酒綠的繁華都市和海里倒影著光影閃爍的霓虹燈。海風(fēng)吹拂,一路上都愜意得不得了。到了濱海別墅,走進了別墅里,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別墅立刻變得明亮堂皇了。白弼和清曜走到了二樓,坐在陽臺的白色搖椅上,能看得到海的那一頭——繁華的t市,海上行駛的巨輪和小船,無不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繁榮與美麗。抬起頭,漫天的星光布滿天空,突然會覺得歲月靜好,人的內(nèi)心得以平靜下來。清曜俯下身,給了白弼一個情難自禁的親吻。他纏綿在白弼的嘴唇上久久不肯離去,白弼也伸手擁抱了他。燈光葳蕤下,一夜的旖|旎。***那廂白弼和清曜絲毫不被白霞影響的纏|綿悱|惻,這廂的白霞卻被白弼和清曜氣得跑到了酒吧?!盁艏t酒綠”這樣一個俗氣的名字,就是她最常去的酒吧。白霞坐在了吧臺上,隨手點了一杯雞尾酒,“給我一杯夢幻深處吧?!?/br>“小姑娘,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