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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得到了多年看熱鬧的報應(yīng)。耐不住場面尷尬,羽清音慢騰騰地走出去?;盍诉@么久,他沒少腆著老臉干一些不知羞的事情,但在凡人面前這樣還是頭一次……他白了一眼雙眸中隱含笑意的某個罪魁禍?zhǔn)?,無可奈何地走到廳堂中央。氣場與此地格格不入的穆惜白,怎么看怎么覺得奇怪。羽清音朝其他人嘿嘿一笑:“呵呵……”“夫人,隨我回去吧?”穆惜白微微一挑眉,朝羽清音伸出手。“且慢,她已賣身醉花樓,怎能說走就走?”“我出五倍為他贖身?!?/br>穆惜白看都不看那老鴇,目光鎖定在羽清音身上,就仿佛不盯緊的話下一刻他就會失蹤一樣。五倍?羽清音已經(jīng)石化,穆惜白一個“真”書生去哪里搞那么多錢???羽清音記得他是個書生,自從他們認(rèn)識起就總見他持卷研讀。羽清音正欲上前說些什么阻止他,對方卻已從袖袋里掏出銀票遞給身邊的龜公。在羽清音還沉浸在“這小子是從哪里搞來這么多錢?”的問題時,穆惜白一手圈過他腰際,輕松將他舉起扛在肩上,動作自然連貫。“繼續(xù)探討昨夜的星辰美景吧?!?/br>啥……啥玩意?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羽清音呆若木雞地被帶出醉花樓,朝著不知何地前進(jìn)。待他終于從石化中恢復(fù)時,已經(jīng)走到了街市盡頭。“喂……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吧?”沒理他,繼續(xù)走。“多謝好漢出手相救,可以讓小、女、子自己走了嗎?”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但還是沒理他,繼續(xù)走。“穆惜白,”羽清音無奈,一手握拳敲打他的背?!胺爬献酉聛恚 ?/br>終于,世界不再是顛倒的,他的雙腳得以落地。“傷口怎么樣了?”穆惜白居然十分難得地首先展開話題!平時他少言寡語,都是羽清音先開口問他,他才會接話。羽清音搖頭表示已無大礙:“你怎么……”他想問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兒,想問他為什么來找他,還想問,他從哪兒弄到那么多錢。“我現(xiàn)在是,蘇亦秋府上的幕僚”哈?羽清音目瞪口呆。啥?穆惜白剛才說了啥?自己拐彎抹角地想去接近蘇亦秋,想努力做到自然不讓人起疑,而這家伙居然莫名其妙地,輕而易舉地成為了蘇亦秋的謀士,這算是對羽清音智商的歧視嗎?如果沒有穆惜白半路殺出來,羽清音的計劃本來是很完美的。第一步,抓來小土地神打探附近的消息,化身為秦樓楚館的風(fēng)月女子,打聽到蘇亦秋的幕后八卦。第二步,化作賣身葬父的孤女博取蘇亦秋的憐憫,為父平冤昭雪而投靠他討個公道,最好能成功地混進(jìn)蘇府做婢女,埋伏在他的身邊。當(dāng)然,進(jìn)府之前得先做點功夫瞞住那個“靑浣”。羽清音本來想就這樣調(diào)查出靑浣和蘇亦秋之間到底在哪一步出了問題,但現(xiàn)在這種構(gòu)想?yún)s被穆惜白推翻了。因為他成了穆惜白這蘇府謀士的妻子。如此一來的確讓潛入蘇府的計劃減少了步驟,可羽清音還沒對蘇亦秋做好調(diào)查啊,也還沒有對付那個“靑浣”的方法?。?/br>這要怎么調(diào)查靑浣是何時被調(diào)包的?當(dāng)初確實是羽清音助靑浣化身為人,并且灌醉司命偷偷改了蘇亦秋的命格,讓給靑浣與他相遇相識。羽清音努力回憶司命本子上記載的命格,似乎蘇亦秋和這個冒牌靑浣的情況也還滿足發(fā)展……不過,難保幕后之人的插手和蘇亦秋對“靑浣”的潛在抵觸,會對著命格所影響,恐怕這之后并不會中規(guī)中矩的發(fā)展。想到這里,羽清音頹然扶額長嘆。對不住了司命,你又要去跟二郎真君敘舊談感情了。而且說不準(zhǔn)這次羽清音也得跟二郎真君見上一面,那哮天犬,怕是又要撲上來咬自己了……這都是拜穆惜白所賜,孽緣啊孽緣。不只羽清音覺得自己和穆惜白是孽緣,周圍的人例如未央也一直覺得很匪夷所思。羽清音不是凡人,可穆惜白卻真的只是個凡人,他不會法術(shù),不曾修仙,沒有長生不老之軀,甚至沒有令人驚訝的身份背景。所以未央一直不理解,為何羽清音會跟穆惜白這般糾纏不清。這也正是羽清音想知道的,明明一直是穆惜白對自己糾纏不清吧!!翩翩綠葉悠悠從樹上滑落,掉在羽清音用過的茶盞中。“可還習(xí)慣?”羽清音正冥思苦想解決的辦法,穆惜白一身青衣白衫跨過月門踱步走來,在他身邊的石凳落座,羽清音扭頭麻木地看著他。就算跟他說這蘇府是穆惜白的他都信,穆惜白周身氣質(zhì)太有氣場,只言片語和寥寥表情顯露出的風(fēng)范不是一般凡人所擁有的。這家伙真的只是個普通人?羽清音怎么覺得他更像是微服私訪的帝王呢?“習(xí)慣習(xí)慣,都舒服死了,有吃有喝有睡……”就是沒有美女妖姬。羽清音隨意地答道,腦內(nèi)播放著這幾日在蘇府的伙食和……寢居,想到寢居腦中就閃過二人相處的種種,憋了一肚子火。他現(xiàn)在是穆惜白的妻子,所以蘇亦秋將二人安排在同房。本來他是強(qiáng)烈拒絕的,可穆惜白卻搶先一步答謝蘇亦秋,說什么愛妻體弱多病,如此正方便照顧。體弱?多病?羽清音強(qiáng)壯如牛??!在羽軒閣天天好吃好喝,沒腐敗成豬就不錯了,還體弱多???他最可能患上的病是癲狂癥吧!這軟禁一樣的生活,除了穆惜白一個男人外,便看不到任何上身豐滿體態(tài)妖嬈的美人,換誰誰受得了?他羽清音久經(jīng)風(fēng)月,這么多年腆著老臉沒羞沒躁的事干了不少,否則司命也不會將“風(fēng)sao倜儻”這詞扣在他頭上。然而穆惜白卻活活把這樣的羽清音逼成“閨中怨婦”。每日琴棋書畫加刺繡賞花,擁有高雅情趣的穆惜白甚至親自上陣手把手教他寫字,儼然一副“相妻教子”的姿態(tài)。而這“妻”與“子”全由羽清音一人扮演。琴棋書畫也就算了,羽清音尚能勉強(qiáng)應(yīng)付,而刺繡賞花那種鬼東西,不該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黃花大閨女才熱衷的嗎???就算常年隱居羽軒閣的羽清音可以歸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類,但他一個帶把的男人每天“刺繡賞花”,不會讓人覺得詭異嗎?位于岐山竹林之中的羽軒閣,遠(yuǎn)離塵世喧囂,宛如世外桃源,是鮮有人煙的地方。用羽清音的比喻來說,那里好比一座給禿頭和尚念經(jīng)的孤廟,只差一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牌匾掛在大門口。所以,他會成為一個流連煙花柳巷的風(fēng)流種,并不奇怪。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文人sao客都如此說,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