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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清音都覺得不該對穆惜白下手??裳巯逻@情形,怎么覺著有那么一絲詭異呢。穆惜白的眼睛和羽清音不同。黑色瞳仁如上好的墨玉,看多了其他瞳色,羽清音還真喜歡他這雙眼睛,深邃誘/惑。雖然平時面上缺少表情和情感,但穆惜白這雙眼眸卻異常吸引人。此刻二人就這么互相盯著,又都喝了酒,靈臺難免有些混沌。羽清音的視線情不自禁地從穆惜白的雙眼移到他沒有弧度的雙唇,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他居然伸出手指去撫摸他的唇瓣。穆惜白錯愕,沒想到羽清音會做出這舉動。羽清音發(fā)覺不妥,收回手,稍稍尷尬。這算什么?一個男人調(diào)戲另一個男人?估計穆惜白已經(jīng)被他剛才的舉動嚇到了吧?不過還是不能小看穆惜白,他果真不是一般人,是凡界里的異類。眼中的驚詫轉(zhuǎn)瞬即逝,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浮上穆惜白的唇畔。“夫人,是想我……?”話只說一半,意猶未盡。這語氣,這神情,淡漠中帶著一絲調(diào)笑,每種表情都在模糊界限。似乎是在笑,卻又讓人覺得他并沒有在笑。“呵呵呵……”羽清音連忙陪上一連串假笑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惜白誤會了,誤會了,斷袖這檔子事……我一個人來就行了……呸呸,我在說什么?!?/br>穆惜白好像沒理解羽清音努力扭轉(zhuǎn)氣氛的意思,朝小黃鸝擺了下手,對方會意臉色慘白地化作一只黃鸝鳥展翅飛離。隨著穆惜白的貼近,羽清音頓覺自己處境十分危急。這是要……要怎樣?。?/br>☆、化蛇卷章十“清音你真會說笑,一個人何來斷袖之說?”穆惜白伸出手將羽清音耳側(cè)滑落的長發(fā)理到耳后。羽清音微微一顫,總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卻又有些不自然的感覺。好歹自己也是神獸,是神仙,面對一個凡人怎么能如此不淡定?他咬牙,醞釀著激昂的情緒與氣場。“斷袖也可以!但是!本閣主絕不會做下面那個??!”羽清音腳踩案幾,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情??稍捳f完之后,他瞬間閉上雙眼,實在想象不到穆惜白此刻的表情,他不敢看。“呵?!?/br>雖不是很清晰,但羽清音確定自己聽到了穆惜白的笑聲。他睜眼,穆惜白微微側(cè)頭,只留下側(cè)臉柔和的輪廓和垂落臉側(cè)的黑發(fā)。難道是幻聽?當(dāng)羽清音還糾結(jié)是不是喝醉產(chǎn)生幻覺時,穆惜白轉(zhuǎn)過頭,一臉云淡風(fēng)輕。他環(huán)住羽清音的雙肩,緩緩靠近,伏在耳邊輕輕開口。“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但,若是你默許,清音,我……”穆惜白的語言好似一種蠱惑人心的迷藥,聲音從耳畔傳入心中,慢慢帶走了羽清音的思緒,慢慢引導(dǎo)他走進(jìn)睡夢之中。到底是穆惜白的聲音,還是醉酒的困意令他陷入睡眠,已然分不清。羽清音他明明……不會這般不勝酒力的。“惜白,其實,對于蘇亦秋和……我其實也從未覺得他會對靑浣動情……”“哦?”“要不要……我講給你聽……”意識逐漸游離,羽清音卻感覺自己似乎還在與穆惜白對話,但最后卻已經(jīng)聽不到他的聲音。好像墜入了迷霧中,他靈臺一片迷蒙,心神也極其倦怠。***世事紛繁,羽清音對生死輪回之事早已習(xí)以為常,如今,卻還對凡界許多事不能看透。就比如下界歷劫的蘇亦秋和舍棄仙身化為凡人的靑浣,羽清音著實不理解這二人。本不該有交集的人,卻因為羽清音得以結(jié)緣,這一切的源頭,正是羽清音和靑浣的相遇。那時羽清音正在凡界收取報酬,他之前接手的幾樁生意都有了結(jié)果,取得報酬后,他欣喜之余也開始尋找新的主顧。一顆相思豆能維持的生命,也就短短幾十年,所以他的生意不能停。且當(dāng)時的未央剛跟著他沒多久,還沒去過凡界,羽清音便決定帶著他游玩一番。游玩之地選在長安,是他作別已久的長安城。羽清音本來是要去建康城,收取報酬的地點也離建康較近,可未央?yún)s一反常態(tài)說想去長安,羽清音略感奇怪之余,忽然憶起一位故人,便應(yīng)了未央的提議,二人動身前往長安城。他們租了普通馬車,收斂行跡,在動蕩之世不易張揚(yáng),以免惹事上身。至于羽清音所說的那位故人,未央不知是誰,又不好意思問起,但羽清音卻看透他的疑問,便向他娓娓道來。那人,說是故人,其實是陌生人。羽清音對他熟悉得很,可對方卻對羽清音一無所知。說到這里,羽清音對未央微微一笑,調(diào)侃:“其實,我不過是他的仰慕者之一。”「*心山育明德,流熏萬由延。哀鸞孤桐上,清音徹九天。」羽清音將這首詩背與未央,他便恍然明白。羽清音不過是想去那人圓寂之城走訪一番,畢竟,羽清音之名便得于他的詩句。說起這人的詩作,羽清音頭頭是道。未央不禁暗自琢磨,明明仰慕之人是專研佛教的高人,但羽清音為何卻活成了留戀勾欄畫舫的風(fēng)流子弟……這個仰慕的過程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扭曲?雖然選了較快的馬車,但到達(dá)長安還是花了四天之久。當(dāng)他們看到長安的城門時,心里已經(jīng)按耐不住激動。這幾日的旅途奔波著實辛苦,終于可以好好休息。羽清音礙于不能使用仙法,一路上也是被憋得難受。進(jìn)城后,未央立刻就近找了家客棧安排好行李,叫店小二為羽清音準(zhǔn)備沐浴的熱水。羽清音把自己丟到床上舒展手腳,小憩一陣。傍晚飯后,羽清音正思考著要不要帶未央去哪里玩玩時,卻出了點兒小意外。未央本是幽冥地府的鬼民,屬陰,初次到陽氣極旺的凡界,這幾日奔波下來,身體有些吃不消。看到未央臉色發(fā)白,渾身冷汗十分虛弱,可把羽清音嚇壞了。誰知未央?yún)s不慌不忙,讓他去買些金銀花給他服下便好。羽清音不懂醫(yī)術(shù),更不懂如何治療鬼族的病癥。此時他頗為后悔跟黎偞鬼混的時候沒有多注意一下他們的習(xí)性,束手無策的羽清音只好聽從未央的提議。第一次在凡界抓藥,很值得紀(jì)念。羽清音一身暗色長衫,未綰發(fā)髻搖著折扇,一臉紈绔相出了客棧。未央看著他遠(yuǎn)去,憂心忡忡,不知是在擔(dān)心羽清音,還是擔(dān)心別的什么。羽清音晃晃悠悠地來到就近一家藥房,盯著門前不大的牌匾。安濟(jì)堂。他在心底將這三個字斟酌一番,搖搖頭走進(jìn)去。剛剛邁進(jìn)藥堂,就聽見里面的掌柜在和一女子大聲說著什么,氣氛似乎不怎么和諧。他很好奇便快步走近,對話也清晰入耳。“你這丫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