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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變,可他說的一切,羽清音都不記得。“你是……姚冶?”百年之前,百年之后。羽清音和姚冶,都有一筆難算清楚的賬。“哎,你記得?”眉眼間閃爍著驚喜之情,可姚冶卻不信他能記得。“這都不重要,”羽清音心有太多疑問,姚冶這張臉映入眼底的同時,喚起了太多不必要的情緒?!澳氵€活……”姚冶表情一暗,滿腔嫵媚都化為陰沉。“想說為什么我還活著?”他伸手抓住羽清音,力氣極大,與其柔美嬌弱的外表很不相符?!吧衲罹銣绮贿^是幌子,我還活著,為了見你?!?/br>他的元神一直藏在姚瀾媚身體里嗎?依靠姚瀾媚存活,這的確可行,也印證了卿木澤的話,姚瀾媚和姚冶有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羽清音盯著姚冶銀白如霜的眸子,天馬星空地思來想去,問了最不能解決疑問的問題。“你為何要救我?”姚冶一怔,始料未及。“我為何不救你?”姚冶將他攬入懷中,彼此相擁,羽清音的身體僵硬又猶豫,但卻不忍心掙脫,似乎曾經(jīng)那些纏綿的殘留記憶再次降臨。“小師妹?”這個詞在嘴邊徘徊許久,羽清音終于沒忍住,輕喚出聲。“‘師兄妹’的關(guān)系是裝給別人看的,該如何喚我,你果真是忘了?!?/br>姚冶的環(huán)住他的雙手滑下,停在腰際,一種被雷電擊中的感覺走遍羽清音全身。他突然想到黎偞曾經(jīng)調(diào)侃他的話,“也有心中忘記了但身體卻還記得的記憶”。這情況就正發(fā)生在他身上!雖然只想起模糊片段,但自己身體明顯對姚冶的觸碰有反應(yīng)。他熟悉眼前這個美得顛倒眾生的妖孽,甚至熟悉他衣料掩蓋下的胴/體。羽清音狠狠掐了手臂一下,阻止自己被奇怪的情緒影響。他敢確定再努力回憶下去,會想起一些需要熄燈關(guān)門的事情。“你出現(xiàn)在這里是想做什么呢?!?/br>羽清音無奈,眼前這人他真不知該如何對待。救命恩人?同門故人?姚冶仔細(xì)瞧著羽清音,連一絲一寸的皮膚都不放過,本已舍棄所有的他,卻能再次撫摸這張臉,不是上天給他的恩賜嗎?“最初,我在是因仰慕那位鳳神,才應(yīng)了那個家伙去昆侖虛拜師修行?!币σ钡闹父狗磸?fù)摩挲羽清音的臉頰,彼此溫度緩緩交融?!澳悴贿^是鳳神的所有物,不過是這場游戲里的棋子,可我卻好奇你的結(jié)局?!?/br>被鳳神冠以“凰女”稱呼,雄性的凰,就這兩點便足夠讓姚冶好奇的了。縱然往事紛繁,姚冶仍可以輕松理清有關(guān)羽清音的記憶。他們相遇昆侖山下,羽清音出手搭救姚冶,是覺得他可憐,后來屈從于姚冶的要挾發(fā)展為rou/體關(guān)系,便是覺得他可恨。所以他們到底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姚冶說不清楚,誰也說不清楚。羽清音終于沒壓住心中沸騰的火焰,甩開姚冶的碰觸。“讓你陶醉的回憶,跟我是否有關(guān),能不能證明一下?”姚冶欣賞著羽清音變化的表情,從中回味過去。“你不信也罷?!彼撕笠徊?,跟羽清音拉開距離?!暗业拿€握在你手中。”柔和的光暈圍繞著姚冶的身體,他的輪廓漸漸改變,聲音也慢慢遠去。“清音,活下來?!?/br>“喂!”眼前的美人變成一只雜毛狐貍窩在腳邊,羽清音彎腰抱起狐貍毛球,連續(xù)喚了很多聲姚瀾媚的名字,也不見她睜開眼睛。姚冶的元神在姚瀾媚的身體里,沒來由地,羽清音選擇將姚冶的事情隱瞞下來。誰也不能說,即使是司命和黎偞也不能。他想知道的事情,也許從姚冶那里能弄清楚。可能由于身體被姚冶利用,姚瀾媚整整昏睡了兩天,醒來后便被羽清音仔細(xì)盤問,卻發(fā)現(xiàn)這小丫頭什么都不記得。無論是姚冶的元神還是被使用了身體的事,她都一無所知。看著在身邊慢慢成長的穆惜白,不安的情緒漸漸席卷羽清音。穆惜白的外表愈來愈像最初相遇的那個他,但其內(nèi)心卻開始漸漸陌生。穆惜白身上的謎團,讓羽清音開始認(rèn)真地去懷疑他的身份。他什么時候會露出一點馬腳呢?幾月過去,穆惜白年及弱冠,過生辰,行冠禮。清晨羽清音為穆惜白換上新衣,一臉笑容地端詳他。“今日是惜白生辰,應(yīng)當(dāng)好好慶祝一番?!?/br>“何來生辰?”穆惜白整理衣袖,新衣似還未穿好。“我并不曉得自己是何時出生,”他的動作一頓,神情有些迷離。“從未知曉?!?/br>“無事無事,我也沒有生辰?!庇鹎逡袈唤?jīng)心地說道?!昂螘r出生不重要?!?/br>穆惜白扭頭看他,眼中流動著糾纏難解的復(fù)雜情感,心里將羽清音這句話徹底否定。怎么會沒有生辰?作為“凰女”誕生的那一日,便是我給你的生辰。“我們相遇那日,不就是你的生辰嘛?”羽清音朝穆惜白咧嘴一笑。像是錯覺,剎那間,穆惜白以為時間倒回到了千年前。“好,只要是你給的,我全都接受?!?/br>穆惜白的回答有些莫名奇妙,不過羽清音沒太在意。既然對方本就有所隱瞞,這些奇怪的細(xì)節(jié)也就不必糾結(jié)了。“那么,你今天的任務(wù)就是——”羽清音從身后掏出很大的布袋和錢袋塞進穆惜白懷里?!叭ゼ胁少彴?!今天我下廚,保你此生難忘?!?/br>穆惜白半信半疑地抱著東西出了門,這邊他剛邁出門檻,那邊羽清音便撲向狐貍樣的姚瀾媚。剛找到陽光充足,柔軟舒適的草坪準(zhǔn)備躺下的姚瀾媚被羽清音嚇得全身狐貍毛都豎立起來。“你你你做什么!”她跳出三步遠,戒備地看著羽清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面對這只風(fēng)sao野鳳凰,不得不防。“你怕甚!”羽清音嘖了一聲,蹲在地上盡量表現(xiàn)地很友好。“我不會吃了你的,鳳凰可不吃走獸?!?/br>你不是應(yīng)該說鳳凰是吃素的嗎?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點,雜毛小狐貍慢騰騰地朝招手的羽清音移動。距離縮短到一定程度,羽清音一只手撈過姚瀾媚,抱在臂彎。“你身體里,”他伸出手指戳戳姚瀾媚白花花的肚皮?!翱捎X得有什么異樣?”“能有什么!”姚瀾媚張牙舞爪比劃著,不讓羽清音碰自己的肚子。羽清音疑惑,按住姚瀾媚的前爪思考著。自姚冶那次出現(xiàn)已過去幾個月,卻再無動靜,他沒出什么問題吧?“其實,我見過你大表哥了。”聞聽此言,姚瀾媚停止掙扎,雙眼閃爍著。她這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狐貍模樣讓羽清音心口一震,憐香惜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