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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中保他一命?!?/br>黎偞皺眉,面色微冷。“你這樣做不只害了自己,也不能拯救羽清音。他現(xiàn)在那個樣子,根本不叫活著。”“看來你很了解羽清音的情況嘛。”姚冶冷笑,卻不知這笑容里的譏諷是對他自己,還是對黎偞。“所以我剛剛說過,一切都是為了滿足我的自私?!?/br>黎偞這次才是真的欲言又止。“……這就是你的愿望嗎?!?/br>姚冶點頭,笑得云淡風輕。就因為希望羽清音活下來,甚至無視其主觀意愿,并且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就算不擇手段也不曾猶豫。只用一句“為了滿足自己的自私”來解釋做這一切的動機,黎偞不懂,他理解不了。“就因為羽清音?為了什么?為了得到他的情?他的愛?”“儲君陛下,你果然還很年輕。情啊愛啊,一時新鮮,很容易就消失的,這種東西適合凡人用來維持彼此的關系。對于擁有漫長生命的我們來說,還有很多其他的感情可以刻骨銘心,深入骨髓,永遠難忘。”黎偞呆呆地看著姚冶,眼前有著傾城之貌的人到底是何種心境才能說出這番話?“你也不用這么警惕。放心,為了羽清音我連元丹都可以舍棄,又怎么會傷害他呢?”姚冶露出那種純凈嬌媚的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黎偞難以想象能用純潔善良之類的形容詞去形容他,卻也無法將狡黠邪惡這一類詞放在他身上。“其實這一切很簡單,只不過是我喜歡他而已?!?/br>若有人許你一生,你可愿還他一世?亦或是,你仍選擇三生三世只為令一人牽動己心己身?姚冶慢慢恢復了生命力,而另一邊,某個人慢慢恢復涅槃前的記憶。“便是我有錯在先,師傅也犯不著因此要將我碎尸萬段吧?”羽清音用手按住右肩的傷,眉一挑,對面前提劍而立的人譏諷道,可話到一半?yún)s恍然明白了什么。鳳絕塵曾說過……誰敢動他的東西,縱使是一絲一毫,他也會將其抽筋剝骨,碎尸萬段。羽清音的所作所為顯然已傷及了他的“東西”。說到做到,言出必行,將信用看的如此重要,羽清音都不知該怎么稱贊他好了。“你為何又要背叛我?”這句話卻讓羽清音不明白了。“師傅,這個‘又’是談何而來?啊,還有,‘背叛’又是從何說起的呢?”從鳳絕塵釋放著陣陣寒氣與殺氣的神情中便可以讀到他心中那份憤怒的情緒。羽清音從未對他承諾過什么,兩人之間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約定。是的,沒什么特別的。他們的關系只不過,他是鳳,他是凰。身負彩翼,雙生于世,秉承七彩霞光,本該執(zhí)手至死,同卒于世。就算白澤這么說過,羽清音也不會等來那一天的!因為鳳絕塵此刻就想殺了他!真是諷刺,羽清音冷笑。割袍斷義,曾經(jīng)的相濡以沫,不如就此相忘!夢,該醒了。“你怎么了?”剛剛睜開了雙眼,便看到鳳絕塵那張表情淡漠的臉。羽清音抬手抵在他胸口,將其推離自己身側。“沒怎么?!?/br>“做夢了?”羽清音一頓,回想著剛剛的夢境。“沒。”“說謊?”鳳絕塵不理會羽清音的抵觸,收進雙手將其緊緊圈在懷中。羽清音無奈地煩了個白眼,此刻兩人正赤身裸/體地躺在脫下的衣物上,而地點正處荒郊野外,沒錯,他之前烏鴉嘴只說出一半的事情發(fā)生了。羽清音和鳳絕塵,他/奶/奶的真在小樹林里那個那個了。“我沒說謊,是你從不信我?!?/br>鳳絕塵將頭埋在他胸口,悶聲道。“你教我如何信你?”這句話卻滿是辛酸與無奈。沒來由的,一陣愧疚之情上升到心頭,羽清音脫口而出。“對不起?!?/br>“不必再說?!兵P絕塵的手從羽清音背部緩緩下移?!拔也粫僖愕娜魏纬兄Z,只要你的人?!?/br>羽清音環(huán)住他的肩,無聲嘆息。事情為何會發(fā)展成如今這種地步呢?難道這世上就沒有能讓他們兩個人普普通通地生活下去的方法嗎?☆、狐媚卷章四十四一場巫山云雨后,羽清音由于疲勞再次睡了過去。夜晚過去還沒多久,太陽尚未升起,他便又從睡夢中蘇醒,雙手支撐著身體坐起。“哪位仙子蒞臨此處?那淡淡的蓮香早已出賣了您?!?/br>鳳絕塵此時已不在這破舊村落遺址的附近,所以結界的力量有所減弱,但能這樣悄無聲息潛入的人,絕非等閑之輩。“吾乃諦聽。”唇色亦如面色般透明白皙的少年在羽清音面前現(xiàn)出身形,微微一彎腰,朝他行禮。“座上名吾將這株白蓮交于您手中?!?/br>看到前陣子一直心心念念的美少年,羽清音頓時喜上眉梢,什么座上尊神啊,什么那株白蓮啊,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自從被鳳絕塵“封印”,他有多久沒開葷了?雖然羽清音沒少受到鳳絕塵那上乘姿色的滋潤,但諦聽這種美少年他也甚是喜歡啊。而且跟鳳絕塵在一起時總是羽清音被“享用”,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征服欲幾乎都被鳳絕塵消磨殆盡。諦聽的出現(xiàn)簡直拯救了他的世界。“你怎的來啦?是去岐山發(fā)現(xiàn)我不在所以找到這里的嗎?擔心我?思念我?”羽清音起身抓住諦聽白嫩瘦小的手,反復撫摸,一臉興奮,恨不得將諦聽揉進懷里。諦聽還未來得及拿出白蓮便被羽清音握住了雙手,他稍稍一頓,從羽清音那里緩緩抽出左手,將座上交代的那株白蓮釋放于手心之中。“座上千般囑咐要將此物親自交給您,請仔細過目。”說著,諦聽將另一只手也從羽清音哪里抽了回來,雙手將散發(fā)淡淡光芒的白蓮遞至跟前。羽清音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諦聽手中的那個物什上,他定睛一看便立刻明了。“他可還說了些什么?”羽清音接過那白蓮,垂眸看著。“座上說‘時候到了’?!?/br>羽清音無奈苦笑。“我家小涅凰可還好?”諦聽點頭。“那只雜毛狐貍真的沒救了?”諦聽微怔,隨即搖頭。“黎偞鬼君已將那狐族少女安葬于青丘?!?/br>羽清音攥緊拳頭,繼續(xù)問道。“那,曾和我做過交易的那個昆侖虛不死樹如今身在何處?她居然不怨恨我沒能保護姚瀾媚?”諦聽卻是沉默,既不搖頭也不點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