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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br>鳳絕塵的雙眼隨他的話說出口而緩慢瞪大,面色更加陰暗。“凰女,你可敢再說一遍???”有什么不敢的?這臺詞是羽清音之前便想好了的,只不過沒想到這么快就要用上了。“你若想聽,十遍八遍我都可以說給你聽,鳳絕塵?!?/br>在這種劍張跋扈時候,姚冶卻因羽清音這句話而感到欣喜萬分。“那我今日變成全你,殺了你和這個孽障?!兵P絕塵靠僅剩的理智壓抑著心底不平靜的怒火,出言恐嚇道。“我這條命是你給的,自然是你讓我什么時候死我就得什么時候死。但姚冶的命是她自己的,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br>話真是越說越深情,引人無限感慨。羽清音你真是個天賦異稟的伶人。光芒閃過,熟悉的玉簫化為手中長劍直指二人。姚冶心一驚,鳳絕塵真的要對羽清音下手嗎?雖然他知道羽清音曾經(jīng)就死在過鳳絕塵手上一次,但現(xiàn)在他們二人的關系已經(jīng)不同了。鳳絕塵不再只是雙生的凰鳥,羽清音也不再只是雙生之一的凰羽?,F(xiàn)在的他們像是兄弟,像是父子,更是一對情深師徒……鳳絕塵卻還會下手將羽清音斬殺于劍下?“凰女,讓開?!彼谛闹羞€是給羽清音留了反悔的機會。“我不是什么凰女,看清楚了,我是羽清音?!?/br>鳳絕塵皺眉,雪亮長劍已抵在羽清音右肩。“……孽徒?!?/br>劍刺入皮rou的聲音,令羽清音身后的姚冶膽戰(zhàn)心驚,不禁握住了羽清音的雙臂。鳳絕塵掃了眼姚冶擔心的表情,片刻猶豫,抽回長劍。“便算是我有錯在先,師傅也犯不著因此要將我碎尸萬段吧?”羽清音用手按住右肩的傷,眉一挑,對面前提劍而立的人譏諷道,可話到一半恍然明白了什么。鳳絕塵曾說過……誰敢動他的東西,縱使是一絲一毫,他也會將其抽筋剝骨,碎尸萬段。羽清音此時的所作所為顯然已傷及了他的“東西”。說到做到,言出必行,羽清音都不知該怎么稱贊他好了。“你為何又要背叛我?”哈,是的,他再次背叛了鳳絕塵,但他此刻要裝作已經(jīng)不記得身為“凰羽”時的一切,繼續(xù)做戲。“師傅,這個‘又’是談何而來?啊,還有,‘背叛’又是從何說起的呢?”從鳳絕塵釋放著陣陣寒氣與殺氣的神情中便可以讀到他心中那份憤怒的情緒。羽清音從未對鳳絕塵承諾過什么,兩人之間也沒有什么誓言約定。是的,沒什么特別的。他們的關系只不過,他是鳳,他是凰。身負彩翼,雙生于世,秉承七彩霞光,本該執(zhí)手至死,同卒于世。就算白澤這么說過,羽清音也不會等來那一天的。因為此刻,他就想要似在鳳絕塵劍下。割袍斷義,曾經(jīng)的相濡以沫,不如就此相忘。作者有話要說: ?。ǔ鎏帲禾评畎?/br>明唐寅)☆、前塵卷章六十八鳳絕塵真的會再次殺了自己嗎?羽清音其實也不敢妄下判斷,畢竟此刻的他們都不再是過去的他們了。如果自己是霊涯的話,此刻最想要的結(jié)果是……鳳絕塵就此入魔,羽清音從此消失。絕不能讓其如愿。羽清音暫時還不能死,他要拿自己的命做賭注。“鳳絕塵,你我只是雙生,再加一層師徒的關系,從此之外什么都不是?!庇鹎逡羰窒蚝笸崎_姚冶,自己步步向前,逼著鳳絕塵后退?!拔蚁矚g姚冶,你無權(quán)插手。”姚冶?鳳絕塵瞳孔收縮,瞥了一眼姚冶。“你說喜歡?喜歡那只狐貍?”終于讓鳳絕塵遠離姚冶所在的位置,羽清音從懷中摸出那把羽扇,做好了迎擊的準備。但他卻也心知肚明,那么久之前他就敵不過鳳絕塵,此刻更是以卵擊石。“是?!庇鹎逡襞e起左手,擺出發(fā)誓的手勢?!拔遥鹎逡粼概c姚冶不離不棄,至死方休?!?/br>這話到底是說給誰聽得呢,連羽清音自己都不知道了。“至死方休,呵?!兵P絕塵銀亮長劍挾風而起直指羽清音?!澳俏冶愠扇銈儭!?/br>劍氣襲來,雙手一抖,羽扇險些滑落在地。鳳絕塵是認真的。看看手中唯一的武器,羽清音自嘲一笑。這扇子就是用鳳絕塵的白色尾羽制成,能否防住鳳絕塵的玉簫長劍還是個未知數(shù)。“殺我可以,殺姚冶不行?!?/br>鳳絕塵真的能忍心下手嗎?羽清音就用自己的命賭一睹。亮出白色羽毛扇,思考在昆侖虛這段子里從燭九陰身上學到的功夫,擋下鳳絕塵幾招還是勉強可以的。書到用時方恨少,羽清音真后悔自己當初沒有好好學習。“你是要與我兵刃相接嗎?”“師傅真會開玩笑,徒兒哪有‘刃’和你去接???”羽清音看開了,其實就算自己反抗也沒用,他終究是打不過鳳絕塵。不如先讓鳳絕塵刺自己幾劍后覺得于心不忍時,再抽身逃跑。不行,這樣太沒出息了……可他羽清音從來就不是什么有出息有志氣的人。此時也不該想那么多了,硬著頭皮上吧。羽清音甩出羽扇,在鳳絕塵側(cè)身避開時,羽清音飛身躍到他身后,白色綢帶出手,綁住鳳絕塵握劍的左臂,他用力一收,希望鳳絕塵手中的長劍能夠脫手。劍掉落的瞬間,鳳絕塵抬起右手倏地再次握住,利劍御風而來,羽清音錯愕之中未來得及閃躲。錚亮如雪的劍身,無情地貫穿了他的胸膛。視線從染血的劍慢慢移向那只熟悉的手上,他還來不及掙扎,來不及反應,鳳絕塵便已抽出沾滿鮮血的長劍,揮劍準備再次刺來。到底是什么樣的怨恨驅(qū)使這個和自己有著非同一般關系的男人下此等殺心?羽清音頹然地癱坐在地上,一手撐著身體,一手捂著胸口不斷流血的傷口。鮮紅的血,炙熱的血,粘稠的血,暈染了衣衫,玷染了雙手,模糊了視線。此刻rou體上的痛楚居然能讓羽清音體會到活著的真實。在過去,當他還是“凰羽”的時候,每日的空虛與無力,讓他覺得自己從未活著過。血液不斷流失,只要稍稍動一下就能勾起錐心刺骨的疼痛感。那是一種仿佛有萬千冥界鬼差正不斷拉扯著自己的靈神,要將他拽下十八層地獄般的痛不欲生之感。但羽清音并不懼怕這些。就算鳳絕塵一刀一刀地割下他身上的rou又如何?就算鳳絕塵要將他千刀萬剮又如何?再痛,他也要忍下來。因為,自己現(xiàn)在還不能死,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