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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兩條腿纏了厚厚一層石膏。住持的聲音再次響起:“如何,想起什么來了么?”楚林搖頭,后退一步,兩步,三步……住持又道:“楚林,你有罪?!?/br>楚林聞言,紅著眼大叫一聲:“我沒有!”一聲喊完,轉(zhuǎn)眼出現(xiàn)在車禍現(xiàn)場。他被江茂牢牢護(hù)在懷里,變形的車窗割裂江茂大動(dòng)脈,命在旦夕。楚林抖著唇,想要為江茂止血,卻只是徒勞無功。熟悉的聲線再次出現(xiàn):“你可記起來了?”楚林不理會,不停跟著江茂擔(dān)架跑,直到被醫(yī)護(hù)人員攔在病房外。他痛苦的蹲在地上,直到手術(shù)結(jié)束,江茂有驚無險(xiǎn),他才發(fā)現(xiàn)宋祁坐在輪椅上,一直冷冷望著他。那之后,江茂出國養(yǎng)傷,離開前和宋祁離婚。再然后,五年走馬觀花般過去,楚林看到他套上婚戒,和宋祁結(jié)了婚。“你哥他不喜歡我?!毙禄橐?,宋祁如是道,“他喜歡你,不敢表白,卻也見不得你喜歡我,便騙我與他結(jié)了婚。”他笑,有些凄涼,“我當(dāng)時(shí)還真喜歡上他了。你說,他要知道,你最終還是和我在一起了,他會怎么樣?”“哦,我忘了,他不會怎么樣,誰叫他現(xiàn)在被我困在國外療養(yǎng)院,根本無法出門一步呢?”楚林瞳孔猛縮,不可置信的望著宋祁。宋祁還是笑,抬起楚林下巴,“你五年來一直聽我話,如今成了我的人,還會聽話吧?”他變戲法一樣變出一只狼毫筆,那只狼毫筆中間嵌著金玉,正是楚林曾經(jīng)截?cái)嗟哪侵В?/br>“你當(dāng)初為了你哥哥的夢想,如今江家被我毀了,你不如重新拾起來,怎么樣?我親愛的小畫家?!?/br>他說什么?“你們兄弟將我當(dāng)做皮球推來推去,如今被我騙到現(xiàn)在這般模樣,也是報(bào)應(yīng),你說對不對?”楚林卻只是傻傻望著他。五年前江茂離開,斷腿的宋祁便由他來照顧。起初并沒有越距之舉,直到一年前醉酒,再醒來時(shí),他與宋祁躺作一處,渾身上下慘不忍睹。宋祁又笑,一字一頓:“你有罪。”再往后,楚林不想再看,住持卻在此處出聲:“為何不看?真相馬上就要大白。你此前逃避一次,這次還要逃避么?或說,你想任你的‘重生’成為既定事實(shí),在夢境中茍且一生?”楚林便又看去。然后,他看到,宋祁從輪椅上站起來,親手為他戴上鐐銬。緊接著,便是漫長的囚禁。他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渾渾噩噩,只有宋祁到時(shí)方有一線光明。“你瞧,這便是你說的,不會傷你之人?這便是你早先帶回來,疼寵許久的Abner。”楚林有些分不清真假,便會上一句:“我有罪?!?/br>“罪在何處?”“罪在大鬧婚禮,拆散江茂和宋祁?!?/br>“你錯(cuò)?!?/br>“若非如此,那我罪在何處?”“罪在你自認(rèn)罪過太深?!弊〕值酪宦暟浲臃?,“你所有過錯(cuò),只在你醉酒,鬧了一場婚禮。”“宋祁他因我斷腿?!?/br>“你又知,那不是他的安排?”“……什么意思?”“你自己看吧?!?/br>楚林便又回到五年前。他看到宋祁在宴會廳每個(gè)吊燈上都做了手腳,凡他想,只需一個(gè)按鈕,便可將百斤重的吊燈砸下。他看到,宋祁在無人處,雙腳踏地,健步如飛。楚林說:“這是幻覺。他要害我,為何要救我?”“許是按下按鈕那一刻,后悔了罷?!?/br>“既然后悔,為何要假裝殘疾?”“許是想挾恩圖報(bào)??傊?,他不安好心?!?/br>楚林默。“不想看看你最好下場么?”無所謂楚林想不想,他還是看到了。他看到他最終忍受不下去,用牙齒咬破了自己的手腕。“所以楚林,你非車禍,你只是自殺了,然后沉入夢中,僅此而已。所以,快快醒來吧。”楚林還是默,“若真是夢,宋祁害我至此,我本該厭他煩他,可夢中我未免對宋祁太過在意。”住持悲天憫人的話音響起:“無他,皆因他想悔過?!?/br>“悔過。”“他想你夢醒后,還能喜歡他。所以他為你編織了一場夢境?!?/br>“但Abner什么都不記得,也沒有阻止你的出現(xiàn)。這不符合道理。”“因?yàn)?,我找到你了。?/br>“你又是誰?”住持蒼老的聲音不再,變?yōu)榈统恋那嗄暌羯骸拔沂荍ohn?!彼f,“你該醒了,楚林?!?/br>楚林笑,“難怪你出現(xiàn)以來沒有一件好事發(fā)生?!?/br>說完這句,他又回到楓樹林。對面的住持已經(jīng)變成一位白大褂的英俊青年,正是John。他不知從何處掏出兩壺酒,遞給楚林一壺:“喝了這壺酒,就隨我出去吧?!?/br>楚林將酒壺接過,解開塞子,仰頭喝一口。“呵,這酒,還真是辣啊,辣的我眼淚都收不住了……”作者有話要說: 打算縮短篇幅,于是乎放飛自我,看官們輕拍,輕拍。但是上一世的故事主線的確是這個(gè)。宋祁就是幕后大boss,錯(cuò)不了的。第20章Chapter020醒來時(shí),左手上插著吊針,楚林抬起右手,皮膚蒼白,沒有半分血色。John坐在他旁邊,用溫手帕為他擦了擦臉,“怎么樣,感覺如何?”楚林點(diǎn)頭:“還好?!?/br>“你在這兒躺了快兩個(gè)月,身體好的七七八八,準(zhǔn)備什么時(shí)候出院?”楚林搖頭:“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br>“你哥那兒?”還是搖頭:“……暫時(shí)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你媽那兒?”搖頭。“你爸那兒?”搖頭。接連說出好幾個(gè)人,楚林都搖頭。John看他半晌,最終道:“來我家吧。”楚林這次沒有搖頭。一周以后,楚林拎著行李,坐上了John的車子。發(fā)動(dòng)機(jī)聲音響起,John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你不問問宋祁?”“沒必要?!?/br>“不準(zhǔn)備報(bào)仇?”楚林卻問了個(gè)看似不相干的問題:“我哥還好么?”“好?!?/br>“夢里說,宋祁將我哥關(guān)在了療養(yǎng)院。”“那是他騙你的,他只是不想回來。”“為什么?”“騙了宋祁,搶了你喜歡的人,沒臉?!?/br>“……哦?!?/br>John打一個(gè)方向盤:“你還沒說,你打不打算報(bào)仇?!?/br>“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