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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破點皮沈鶴都心疼得不得了。 越想著上被沈鶴對她的好,宋彌心情就越復雜,看沈鶴的眼神里,流露出委屈,她說:“沈鶴,你能不能不要說臟話啊。” 沈鶴笑容漸漸沒了,黑眸盯著她,散發(fā)出危險的光:“怎么,嫌我粗魯啊?!?/br> 宋彌搖搖頭,在他冷冰冰的眼神里,軟聲說:“太兇了,我有點怕?!?/br> 沈鶴:“……” 上輩子沈鶴不僅沒有在宋彌面前說過臟話,連語氣也舍不得重一分,似乎是在她面前,故意收斂了所有的棱角和鋒芒,讓自己看起來溫和又柔情。 而這時,博誠一中的老師原本在蔣源川和方熠的勸說下都準備離開了,卻看見了遺落在門口的學生證。 為首的李主任撿起來看了一眼,就怒氣沖沖地說:“把這門給我打開,打開!!” 房門打開,不堪入耳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金麗泰會所的頂樓是給貴賓準備的包房,蔣源川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貪錢的經理竟然還敢給未成年開房,他氣得差點原地暈厥,還好方熠扶住了他。 方熠說:“給你哥打電話吧?!?/br> 這場面,他倆是解決不了了。 而宋彌就在隔壁聽著,這房間隔音效果還挺好,她聽不太真切,隱隱約約聽到姜成被老師帶走了,宋瑩怎么樣不知道,不過估計現(xiàn)在也沒醒。 十來分鐘后,那邊沒什么動靜了,宋彌以為今晚的鬧劇就此收場了,突然,有人敲門。 宋彌趕緊退開,她還來不及找地方躲起來,蔣源川就拿著萬能卡刷開了房門。 忽然,一只溫熱的大手扶著她的腰將她按進懷里,來回不過幾秒,那邊博誠一中的老師將頭探了進來。 沈鶴黑瞳泛著冷:“怎么?沒見過男女調情嗎?滾出去!” 蔣源川以為屋子沒人,沒想到屋里是沈鶴,他知道沈鶴的脾氣,怕這尊大佛發(fā)火,趕緊將博誠一中的老師請了出去:“我都說了沒有了沒有了,你們偏不信?!?/br> 走的時候,蔣源川將門帶上,余光在沈鶴懷中的女人身上一瞥,快速退了出去。 朝外面的方熠擠眉弄眼,說:“鶴哥和虞?;??!?/br> 方熠:“???” 虞?;??不可能吧,剛才虞奚還在朋友圈說她去了海城。 方熠好奇,想進去看一看,蔣源川拉著他,說:“走了走了,你一個單身狗還要趕著找虐嗎?” 方·單身狗·熠:“……” 等所有人都走了,宋彌才戳了戳沈鶴的腰間,悶悶地說:“沈鶴,你可以放開我了?!?/br> 少女的身體嬌軟,抱在懷里就跟抱著一團水似的,還有那若有似無的香味,比任何大牌的頂級香水都要好聞。 沈鶴放開她,看著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轉身一言不發(fā)地就走了。 宋彌不想一個人待在和上輩子噩夢一樣布局的屋子里,沈鶴剛走,她就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安安靜靜的,特別乖。不過,沈鶴卻知道,這丫頭,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這么人畜無害,方才她冷眼看著這一切,眼底的淡漠和恨意濃稠難消。 沈鶴沒從金麗泰會所的大門走,而是繞到了后門。 金麗泰的后門通向上次遇見沈鶴的那個巷子。 上次壞掉的路燈還沒有修好,巷子又深又黑,宋彌剛走了幾步,就被突然停下來的沈鶴推進了旁邊的雜物堆。 他壓低聲音:“別出聲?!?/br> 巷子另一頭,幾個社會青年手里拿著鋼條朝沈鶴走來。 為首的那個先吹了一記口哨,目光不善地盯著沈鶴,惡狠狠地說道:“要怪呢,就怪你命不好,泡誰不好,偏偏泡上我們老大的妞,今天打斷你一條腿,希望以后眼睛擦亮點,看著我們老大繞道走。” 沈鶴笑容泛著冷:“我這人一向霸道,這路我要走,妞兒接著泡。” 沈鶴向來囂張,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一點不違和。 宋彌乖乖躲著沒動,她知道自己出去會給沈鶴添麻煩,于是干脆對面墻壁蹲著,拿出手機調到靜音,一本正經地玩起了消消樂。 沒一會兒,外面沒什么動靜了,身后有腳步聲朝她靠近,宋彌轉身抬頭,沈鶴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看著她,臉上笑意很淡:“老子在外面打架,你躲這兒玩消消樂?” 宋彌將手機藏到身后,慢慢站起來,模樣又慫又乖:“我知道你厲害,他們打不過你?!?/br> 沈鶴盯她半晌,笑開,罵她:“虛偽。” 宋彌輕聲說:“我說的是真的。” 沈鶴才不信,他也不想深究宋彌是不是真覺得他厲害,還是因為怕他,故意說這些恭維的話討他開心。 沈鶴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面無表情徑自往巷子外走,宋彌趕緊跟上去。 沒一會兒,沈鶴就走到了車站站臺。 宋彌和他隔了半臂的距離站著,剛才巷子里光線不好,她沒怎么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沈鶴臉上掛了不少彩,他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總免不了受傷。 她站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沒忍住,硬著頭皮拉著沈鶴往藥店跑。 沈鶴皺眉,原本想掙開,可是目光落在女孩的手上,他遲疑了,這手腕太他媽細了,他一使勁兒,還不得給折斷了? 沈鶴沒進去,站在藥店外面,宋彌買了一大袋子東西出來,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我們坐那邊去?!?/br> 不知不覺,沈鶴竟然開始聽宋彌的話了,等他坐下了,才反應過來,可是這個時候,突兀地站起來,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昭告世界他心虛了嗎? 沈鶴穩(wěn)如泰山坐著一動不動。 宋彌取出棉簽,沾了酒精給沈鶴臉上的傷口消毒。 “有點疼,你忍忍。”她好言提醒。 沈鶴毫不領情:“別婆婆mama,你一瓶撒上來,老子……” 話到嘴邊,沈鶴想到什么,突然改了口:“我都不會疼?!?/br> 宋彌笑了笑,她一笑,兩頰的酒窩就顯露了出來,沈鶴離得近,看得清楚,這東西真他媽神奇,明明沒有酒,他此刻卻微醺了。 傷口消完毒,宋彌又用棉簽給擦了藥,她撕開一個創(chuàng)可貼,準備貼在沈鶴的額頭,就被他一掌推開,聲音里帶著不耐煩:“不貼這玩意兒?!?/br> 宋彌沒有強求他,她也不敢強硬地給沈鶴貼上去,只是垂著眸,沒說話。 她動手收拾東西,將它們裝進袋子里。 沈鶴余光看過去。 不會哭了吧? 他剛才也沒兇她啊。 cao!別哭??! 沈鶴腦補了一大段,宋彌壓根就沒哭,她剛才只是不小心眼里進了沙子而已。 宋彌眼眶泛著紅,將袋子遞給沈鶴,囑咐道:“傷口一天涂三次藥,千萬別沾到水,感染的話傷口容易發(fā)炎。” 沈鶴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