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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也把伊嫣獨有的香甜味道一下下吸入自己身體之內(nèi)。 * 伊錚得知了伊嫣懷孕的事,又知慕子祺來了府上,說什么也不肯再讓伊嫣繼續(xù)在府里住下去。伊嫣見父親的病基本已經(jīng)康復,也沒堅持,第二日便和慕子祺一起回了朝華宮。 睨皇后得知伊嫣有喜后,不但親自來了朝華宮,還從宮里搬了各式名貴的補品藥材,甚至將太醫(yī)院里兩個比較擅長婦人病的太醫(yī)調到了朝華宮。慕子祺比起睨皇后,有過之而無不及。自從兩人回了朝華宮,伊嫣的衣食住行慕子祺全部都要親力親為,尤其是伊嫣一日三餐的飯食,慕子祺更是要求廚房每日都要提前列出詳細的菜單遞給他過目,菜式不能重復,營養(yǎng)不能失衡,他點頭了,廚房才能照著做。 伊嫣懷孕的頭兩個月,孕吐等不適反應倒不明顯,只是過了三個月以后,一雙腳浮腫的厲害,原先的鞋子連趿也趿不上。太醫(yī)們對伊嫣這個癥狀除了開了些泡足的草藥,囑咐每日按時泡腳外,也沒有太好的法子。 這日,方才用過午飯,伊嫣和慕子祺正并排坐在暖閣的炕上說話,外頭福全進來稟報說伊錚來了。慕子祺吩咐福全將人請進來,跟著起身走了出去。 已是秋末冬初的時節(jié),殿外冷風兮兮,伊錚穿了一件烏色夾袍,手里提著幾包藥,跟著福全進了殿。 伊嫣如今腹部已經(jīng)微微隆起,腳浮腫的又厲害,行動不便,慕子祺出了暖閣好久,她才由絲桐扶著腳步緩慢的走了出去。 一進明間,伊嫣便聽見伊錚正在同慕子祺說話。 “這單子是藥方,另外這一張是煮藥的步驟,放多少水,水開了先放什么再放什么,煮成什么樣,這上頭都有寫……” 伊錚將手里的兩張紙展開放到慕子祺跟前,這兩張紙許是年份久了,整個兒黃黃的,邊角也有磨損的跡象。 “太子妃娘娘的生母當年懷著娘娘的時候就是這個病癥,臣當時找了許多大夫幫她看,各種方子也試了不少,一點兒用也沒有,后來還是遇見個云游的和尚,給了這么一個偏方,雖是麻煩了些,但是效果好。當年的那大和尚說內(nèi)子那病有遺傳的可能,后來娘娘出生,臣怕娘娘為人母時也會生這病,便把和尚給的方子和煮藥的方法全都細細記了下來,這些年一直小心收著。如今娘娘有了這病癥,有這方子在,倒也不用受罪了……” 伊錚閑話家常一般窸窸窣窣的輕聲說著,可他吐出的一字一詞,聽在伊嫣耳里卻字字深刻,詞詞銘心。 這是她第一次直白的感受到他對她的關愛,雖只有一次,但卻是從她呱呱落地之時一直延續(xù)到她即將成為人母,這綿長的十幾年光陰,她從不知道,他還為她做過這樣的事。 伊嫣如今身子沉,腳步聲比之前重,才走了沒有幾步,伊錚便抬起了頭,見伊嫣過來,忙站了起來:“娘娘,”視線深深凝了伊嫣一眼,見她氣色紅潤,緊抿著的唇慢慢彎了一個弧度。 伊嫣也跟著笑了,她的父親仍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是沒關系,她心里明白,他是在乎她的,他是關愛她的,這便夠了,反正她此時也有了一個對她千嬌萬縱的男人,有那一份鋪天蓋地的寵愛,伊嫣以為,她早已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 隨著天氣一日日變冷,伊嫣的肚子也一天天變大,立冬過后,伊嫣心里最盼望的事,便是賞一場雪,她一個南方長大的人,從前只在畫冊上見過雪的樣子,還從沒見過真的雪呢! 慕子祺自打伊嫣懷了身孕,除了極特別的情況,一直都是朝華宮處理事務。這日一大早,兩人一起用過午飯,慕子祺去了前院的書房處理事務,伊嫣由絲竹絲桐攙扶著回晚霽殿歇息。 這日的天氣不太好,一大早天便灰蒙蒙的,明明已經(jīng)到了辰時,卻不見一點兒太陽的影子。伊嫣腳步緩慢的往晚霽殿走,時而抬頭看一眼天,嘴里念念叨:“今個瞧著也許能下場雪?!?/br> 絲桐和絲竹也都是沒見過雪的人,聽伊嫣說雪,兩人都有些興奮一起隨著伊嫣抬頭望天。 主仆三人站在曲折的游廊下,齊齊的抬頭看向天空,不知是不是天神感受到了三人虔誠的期盼,不時,天空竟真的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雪。 絲桐和絲竹扶著伊嫣出了游廊,一片一片的雪花在她們四周飄飄蕩蕩的落下,在灰白的土地上勾描出一點點白色的痕跡。 伊嫣掙脫了絲桐和絲竹的攙扶,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素白的小手去接飄落的雪花,伊嫣從前在書上見過雪花的樣子,她心里并不太相信天際間可以飄落下那樣精致美麗的東西,她今日勢必要親眼驗證一番。 如毛似絮的雪花一簇一簇飄落,伊嫣每每才用手接住,還沒來得及細看,雪花便瞬間融化成一團小小的水珠兒,伊嫣懊惱,伸手再接,卻依舊如故。 “你傻不傻?” 身后響起那熟悉而親切的低沉聲音,伊嫣還沒來得及轉身,身上微微一重,一襲雪白的狐裘便將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伊嫣轉過頭,見絲桐絲竹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身影,諾大的院子中,只她和慕子祺兩人四目相對。 “你說誰傻?”伊嫣杏目圓睜,不滿的瞪了慕子祺一眼。 慕子祺笑:“當然是你!” 伊嫣佯怒,握起粉圓的小拳頭捶到慕子祺胸口,慕子祺順勢握住伊嫣的手將人拉進懷中,從身后圈住伊嫣的腰,把手里拿的一雙紅狐貍毛的手套套到伊嫣手上。 “拿手直接去接雪,雪碰到手的溫度,自然就化了,你說你是不是傻?” 慕子祺語氣寵溺,說話間眉眼含著化不開的溫柔,他抓住伊嫣一只帶了手套的小手,伸到半空,看雪落在她手上,才握著她的手收回眼前。 紅艷艷、毛茸茸的手套上落了好多雪花,伊嫣垂眸,仔細的一片片看過去,發(fā)現(xiàn)它們不但和書上畫的不同,而且各個模樣迥異,但不管這些雪花長得是什么樣子,它們都足夠精致、足夠美麗。 真是有趣! 伊嫣微微有些出神,也不知是為何,突然想到她曾經(jīng)向往的婚姻,和此時此刻緊緊擁著她的人。他不是伊嫣曾憧憬的樣子,他們之間的故事似乎也不如伊嫣從書里讀來的故事浪漫,但是她和他的感情,便就像這些千變?nèi)f化的雪花中的一朵,它同所有的雪花一樣精致美麗,卻又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伊嫣無比慶幸她嫁給了慕子祺,不是因為他對她有多縱容,多嬌寵,而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替她打開了一扇窗,讓她看見了她從沒看過的世界。 雪越落越大,扯棉抽絮一樣的雪花兒無聲無息的染白了整個世界。 伊嫣在慕子祺懷里緩緩轉了個身,帶著紅狐貍毛手套的一雙小手慢慢攀上了慕子祺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