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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邊?”她聲音里帶著點(diǎn)困意,認(rèn)清方向后就徑直走進(jìn)了衣帽間。 人剛進(jìn)去,感應(yīng)燈自動亮起。 盛恬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個衣帽間只有三個柜子,面積也不算大,應(yīng)該只是用來存放睡衣的地方,她打開最大的衣柜,果然看見自己喜歡的睡衣都整齊地掛在里面。 隨手取出一條茱萸粉的真絲吊帶睡裙,盛恬才脫掉禮裙,拿上浴巾進(jìn)了隔壁的浴室洗澡。 盛恬這個澡洗得夠久,出了浴缸后又慢吞吞地坐在浴室沙發(fā)上做保養(yǎng),一來二去就這么耗費(fèi)掉一個多小時。 出來時她還沒忘記嘀咕:“他們好像沒準(zhǔn)備我最喜歡的身體乳,明天記得叫人再買一支?!?/br> 回答她的是滿室寂靜。 盛恬:“……?” 新婚之夜,她被一個人扔在這里了嗎?段晏該不會爭分奪秒地去加班了吧? 吐槽的欲望剛剛升起,臥室門鎖就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 段晏穿一身深色的睡衣,進(jìn)來時還在用毛巾擦頭發(fā),抬眼望向她時眸色漆黑。 盛恬這條睡裙是V領(lǐng)的設(shè)計(jì),露在外面的皮膚沾染了些許水氣,光是看著都能讓人聯(lián)想到它柔軟而細(xì)膩的觸感。 她聞聲轉(zhuǎn)身的時候,薄瘦白皙的后背從他眼前一閃而過,卻像帶著某種灼人的熱度,在他腦海中留下了無法抹去的烙印。 “你去哪兒了?” 盛恬問完又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句廢話,這不明擺著是洗澡去了么。。 段晏把毛巾扔進(jìn)竹筐,很有耐心地回答了她這句廢話:“我等了一陣發(fā)現(xiàn)你還沒出來,就先去隔壁房間洗澡了?!?/br> 與他耐心態(tài)度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稍顯低啞的嗓音。 盛恬的重點(diǎn)卻沒抓對,她茫然地“哦”完一聲,又問:“你嫌我洗澡洗太久了嗎?” “……” 段晏確實(shí)也沒想到她能洗將近兩小時,但理智提醒他此刻絕對不能點(diǎn)頭。 他清清嗓子,充滿求生欲地回道:“不久,是我太心急?!?/br> 盛恬今天初為人/妻,難得反省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我在家的時候習(xí)慣了這樣,沒想到原來你也是到家就著急洗澡的人?!?/br> 段晏看她一眼,勾唇曖昧地笑了笑。 盛恬盯著他看了幾秒,終于明白他所說的心急究竟是指什么。她背脊猛然繃緊,視線卻不受控制地緩緩下移。 段晏到底沒有禁欲到連睡衣都扣到領(lǐng)口,半明半暗的暖黃色燈光下,隱約可以窺見到一點(diǎn)胸膛的線條。 別說還挺養(yǎng)眼的,配上他那張性冷淡的臉,居然會有一種異樣的性感。 “我、我好困啊,先去睡覺了,晚安?!?/br> 盛恬沒出息地慫了一下,她跟中了加速buff似的,坐到床邊、鉆進(jìn)被窩、關(guān)掉夜燈,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不帶絲毫停歇。 段晏在黑暗中低笑了一聲。 小姑娘慫得忘了拉上窗簾,今晚月色很好,皎潔的清輝沿著窗框爬進(jìn)屋內(nèi),照亮她一動不動平躺在床上的身影。 看起來很乖,又很誘人。 盛恬根本睡不著,她滿腦子都是剛才看見的畫面,心里也止不住地納悶,段晏平時工作那么忙還有空健身嗎?他身材似乎比她想像中還要好呢。 床墊一邊忽然沉了沉。 清洌的松柏木香與男人的體溫一同襲來,盛恬慢慢睜開眼,在暗淡的陰影中看見段晏已經(jīng)將雙手撐在了她的身側(cè),而她也被挾持在了他的身下。 他眼中有暗潮翻涌,是情意,也似□□。 盛恬腦子里不知怎么想的,嬌聲嬌氣地來了句:“我今天擦的不是最好聞的身體乳?!?/br> “嗯?!?/br> 段晏喉音嘶啞,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裙邊。 “我明天要買一支新的,對了它家好像推出了新款,是限量版的呢?!?/br> “好,給你買?!?/br> 段晏輕咬著她的耳垂,氣息灼熱且凌亂:“別怕,哥哥不會欺負(fù)你?!?/br> 盛恬紅了紅臉。 而窗外那彎高懸的冷月,也在夜色中隨著床尾輕輕搖晃起來。 · 第二天上午,風(fēng)和日麗。 幾只小鳥停在枝頭,吱吱喳喳地喚醒了盛恬。 她緩緩睜開眼,感覺渾身散了架似的酸疼不已。 意識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她哼唧幾聲想要翻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還是特別標(biāo)準(zhǔn)的相擁而眠的姿勢。 “……” 盛恬抬起眼,先看到深邃的下頜輪廓,再往上看到段晏那雙寫滿饜足的眼睛。 “早?!?/br> 他似乎醒了一陣,開口的聲音十分平靜。 盛恬的火蹭的就竄了上來。 狗男人! 說好的“哥哥不會欺負(fù)你”呢! 她昨天晚上差點(diǎn)以為自己要交待在這張床上了! “滾開?!笔⑻駸o力地推他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都沙了,頓時感到萬分委屈,“騙子,你就會欺負(fù)我,我不想理你了?!?/br> 她一委屈,聲音里染上了哭腔,恍惚間仿佛又讓段晏回到了昨晚。 他把記憶里的場景都克制回去,拂開她臉邊的一縷碎發(fā),問:“還疼么?!?/br> “……疼,可疼了?!?/br> 盛恬軟綿綿地抱怨,可惜聽起來卻是在撒嬌,“段晏你不是人,你就是個衣冠禽獸,我才剛嫁過來你就這樣對我,早知道我就不嫁了,打死都不要嫁給你?!?/br> “衣冠禽獸”沒計(jì)較她這些孩子氣的話,他松開胳膊坐起身,掀開被單說:“讓我看看?!?/br> 盛恬迅速搶回被單,把自己從上到下全部裹住,只露出一顆腦袋在外面警惕地瞪著他。 “我不做什么。” 段晏無奈地揉揉眉骨,耐心哄她,“你不是說疼?我?guī)湍闵宵c(diǎn)藥?!?/br> 盛恬默默把被單拉高了些,擋住自己羞紅的臉:“不疼了?!?/br> 段晏沒說話,像是想從她的眼睛里判斷她是否在撒謊。 別墅里裝了新風(fēng)系統(tǒng),哪怕不開窗也能保持清新的空氣。 可盛恬的鼻子好像出了問題,總覺得房間里還彌漫著某種極具侵略性的味道。 “真的不疼了,”她在被窩里輕輕踢了段晏一腳,“你走開,我想再睡會兒。” 段晏靜了幾秒,才坐到床邊套上了一條長褲,然后站起來去浴室。他沒有穿上衣,流暢勻稱的背肌上幾道紅色的抓痕清晰可見。 盛恬腦子里“嗡”的一聲,不愿去想那是被誰在什么時候用什么姿勢抓上去的,兩眼一閉就開始假寐。 她一邊聽著浴室里的水聲,一邊想起昨晚的某些畫面,心底的歡喜終究漫上了上來。 以前她總認(rèn)為段晏是個衣架子,不論穿什么都好看。 事到如今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什么都不穿的時候,才是最好看的。 · 盛恬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