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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得對我負(fù)責(zé),明白嗎?” 郁深順著他的話問下去:“那按照鬼族的規(guī)矩,要怎么負(fù)責(zé)呢?” 終于問到重點了! 食心鬼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他忍不住舔了舔白森森的獠牙,暗紅色的雙眸如毒蛇般在郁深的胸前鎖定。 “當(dāng)然是把你的心臟挖給我……” “你別想了?!比诵螏熇滟穆曇敉蝗豁懫?,郁深扭頭一看,只見他正從天花板的窟窿里跳下來。 人形師一把將郁深從食心鬼拉了下來,然后目光冷淡地看著坐在地上的男人:“還要打嗎?我想你的體能應(yīng)該也耗費得差不多了吧?” 到嘴的鴨子又飛了,食心鬼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他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掃了人形師一眼:“彼此彼此吧?!?/br> 他們已經(jīng)睡了整整八年,在這期間卡巴拉也一直在努力削弱他們的實力,現(xiàn)在好不容易出來,一時半會是恢復(fù)不到巔峰時期的。 所以他才迫切地需要心臟——他已經(jīng)被餓得太久了。 想到這里,食心鬼的視線又移向郁深,誰知這一瞄便正對上她興奮的眼神。 少女清亮的眼眸熠熠生光,里面溢滿了對戰(zhàn)斗最純粹的渴望,就像他渴望新鮮的心臟一樣。 ……他們果然是同一類人。 食心鬼突然笑了。 “……你又想到什么了?”人形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每當(dāng)食心鬼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就說明他的腦袋里又在打壞主意了。 食心鬼一邊笑一邊搖頭:“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喂,小丫頭,你過來一下!” 他突然沖郁深招了招手。 郁深很奇怪:“叫我干嘛?”看這架勢這兩人暫時是不打算繼續(xù)打下去了,雖然有些可惜,但她也不會干涉他們的決定,她只要想好回去怎么交差就好。 “來拉我一把呀?你不是我的監(jiān)護(hù)人嗎?”食心鬼微微歪頭。 郁深:“……你自己沒腿?” “麻了?!笔承墓硇Φ靡荒槦o辜。 郁深長長地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浪費時間,現(xiàn)在先看好他,回去讓裴星移找條更牢靠的鎖鏈銬上就好。 郁深認(rèn)命地走上前,食心鬼懶洋洋地抬起胳膊,郁深剛一伸手就被他一把握住。 滾熱的大掌緩緩摩挲著少女嬌嫩的手背,仿佛在細(xì)細(xì)品嘗一份珍稀的美味佳肴。 “你到底起不起來?”郁深見他一直不起身,不耐煩地問道。 食心鬼聳了聳肩:“起啊,但是你得過來幫我……” “還是我來幫你吧?!比诵螏熗蝗淮驍喽说膶υ?,指間的細(xì)線如針芒般瞬間襲向食心鬼,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握住郁深的那只手已經(jīng)被細(xì)線提了起來。 “還要我?guī)湍阏酒饋韱??”人形師的聲音陰陰沉沉的,望向食心鬼的眼眸泛著幽冷的微光?/br> 食心鬼靜靜地和他對視幾秒,然后無所謂地活動了手腕和脖子,干凈利落地一躍而起,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你還是算了吧?!?/br> 郁深:又騙我???這個滿嘴謊話的騙子!我遲早要拔了他那兩對角! 她嫌棄地瞪了食心鬼一眼便走到人形師身旁,在食心鬼匪夷所思的眼神中和人形師一起從窗外直接跳了下去。 不知道大叔一直沒看到他們這邊的情況有沒有著急,得趕快去找他了。 *** “那兩個王八蛋把阿深帶到哪里去了?早知道我當(dāng)年就應(yīng)該直接把鎮(zhèn)定劑做成超大劑量,直接毒傻這些混蛋……”宋航一臉憤恨地走向一幢幢亂七八糟的廢樓,試圖尋找郁深等人的身影。 東倒西歪的高樓和破舊的墻壁遮擋住了宋航的視線,他小心翼翼地盯著地面,費力地跨過滿地的磚塊和鋼筋。就在此時,一雙干凈的鞋子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 這是一雙完全陌生的鞋子,它不屬于郁深他們?nèi)齻€中的任何一個人。 宋航順著這雙鞋慢慢向上看去—— 整潔筆直的褲腿,服帖合身的襯衫,純白修身的及膝長褂,還有那雙如夜般漆黑的眼眸與長發(fā)。 這身打扮和長相對他來說真是再熟悉不過了。 畢竟是他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孩子啊。 “父親……”約書亞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個趨近于人類的喜悅笑容,“好久不見?!?/br> 第67章 約書亞站在宋航的面前,眉眼微彎,臉上透露出隱約驚喜的神色。 宋航一時間有些恍惚。他當(dāng)初有給約書亞設(shè)定過“驚喜”的情緒嗎?大概是沒有的,就算有,也絕不會出現(xiàn)在約書亞的身上。 他想起其他六個性格各異的ai,心情很是復(fù)雜。 雖然有些想念這些ai們,但宋航并不希望在這種時候遇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這對現(xiàn)在的他沒有任何益處,對郁深來說也是。 他呆呆地打量了約書亞一眼,然后摸了摸鼻子,疑惑地皺眉:“不好意思……請問,我認(rèn)識你嗎?” ——總之先裝傻試試吧。 約書亞神色不變:“父親,您不用在我面前偽裝自己。只要您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內(nèi),不論您變成什么樣子,我都不會認(rèn)錯的?!?/br> 宋航:“……” 好吧,他本來也沒有對自己能騙過ai報有希望就是了。 宋航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fā),隨便找了塊看起來沒那么臟的地方坐了過去。約書亞見狀,恭敬地走到宋航身旁,一聲不響地看著他。 就像他每次待在郁深的身旁一樣。 宋航側(cè)過臉看向約書亞:“你怎么會在這里?” 約書亞是郁深的助手,此時郁深外出做任務(wù),按理來說他應(yīng)該待在控制部才對。 除非他是特意過來找郁深的,但郁深是肯定不會將地址告訴他的…… 約書亞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思考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不明白父親為什么會和主管出現(xiàn)在同一個地方,他認(rèn)為這應(yīng)該不是偶然。 他們二人之間必然有某種聯(lián)系。 “我對主管近來的行為有所懷疑,因此決定跟過來看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您?!彼罱K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作為父親的“孩子”,他無法在父親面前隱瞞自己的想法。 宋航露出了然的表情。 果然是這樣么……郁深的行為已經(jīng)引起約書亞的懷疑了,還好約書亞沒有在第一時間匯報給中央本部,而是選擇自己一個人過來核實情況。 ——等等。約書亞既然對郁深有所懷疑,為什么不向中央本部匯報情況?作為一名ai,他是絕對不會撒謊的,而且他遵循的是“卡巴拉至上”的基本原則,在這種情況下,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隱瞞卡巴拉,自己過來調(diào)查核實的決定。 這不符合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