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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的基本差不多,紙色淺紅,四邊位置用金粉樣的東西描繪出一圈不到兩指寬的云龍紋,仔細(xì)看的花,紙面隱隱還有冰梅紋的暗花,看起來就顯得極其精美華貴。這種東西,能安然無恙的保存兩百多年,確實(shí)不容易。翻看兩張后,馮沅把手機(jī)遞給許慕,“何叔,您再仔細(xì)回想下,從你拿到它開始,到見到我們之前,有人碰過這個盒子么?”“應(yīng)該是沒有?!焙螐?qiáng)搖搖頭,“這個包一直在我鋪上,我連去洗手間都帶著?!?/br>“現(xiàn)在怎么辦?不然我們先去報警吧?”許慕提議。馮沅輕嘆口氣,“報是可以,不過東西很可能不是在尚海丟的,希望不大?!?/br>“都到這步了,多個希望也是好的?!焙螐?qiáng)長出口氣,把剛才翻出來的衣服胡亂塞回包里。一張淡黃色的名片自衣服堆里掉落出來,落在地上。“舅,東西掉了。”許慕伸手把那張名片撿起來,最上一行是“榮華齋紙業(yè)”五個字,其中“榮華齋“三個字用的都是繁體,中間那行印著“林華春”,地址在臨湖,正好在尚海前一站?!百u紙的?”“不單是賣,還做紙,來的時候,這個人住我對鋪。”“這人做紙?”馮沅眉心微折,從許慕手里拿過名片看了看,轉(zhuǎn)手遞給何強(qiáng)。名片上沒有留下任何妖氣。“對啊?!焙螐?qiáng)接過名片,大大咧咧的塞回自己的包里?!罢f來也挺巧的,我來的路上,火車挺空的,六個鋪,就我和對面的下鋪有人住,那個小伙子拎著不少紙筒。據(jù)他說,他們家祖上幾十代都是做紙的,可惜現(xiàn)在有些手藝失傳了。他還打開紙筒給我看了不少,說是他自己研究的仿古手藝,比較遺憾的是效果還不行。但我覺得其實(shí)還挺好的,就跟他要了張名片,想回去給我老板,以后給老爺子買宣紙,也可以考慮下,照顧照顧小伙子的生意?!?/br>“那人既然就是做紙的,有沒有沒對您包里的那張蠟箋紙感興趣?”馮沅直覺這個人可能跟蠟箋紙丟失有很大的關(guān)系。何強(qiáng)耿直的擺擺手,“小馮,我能猜到你在想什么,但我覺得不太可能。第一,從頭到尾我都沒跟他提過我包里有庫蠟箋的事,更別提給他看了。第二,一個人是否喜歡一件事情,從他說到這件事的眼神就能看出來。如果你見過他就會知道,那孩子絕對是個純粹的手藝人,三句話離不開做紙的事情。什么“冬天的微生物好,所以冬季出的紙質(zhì)量都比夏季好?!笔裁础斑@個時候天太熱,曬紙的火墻還要維持在七八十度,簡直要烤死人”之類的。這樣的人,我不相信他會處心積慮的偷東西?!?/br>“舅,那他是在臨湖下的車么?他下車的時候東西還在么?”許慕不死心追問,最起碼這人還是目前看起來整個旅途中最接近何強(qiáng)的人,東西丟了,盒子還在,如果說有人有機(jī)會,也只能是他啊。“是在臨湖下的車,他下車后我摸過包,盒子還在,我就沒打開包看。”何強(qiáng)的又嘆了口氣。早知道,他當(dāng)時應(yīng)該打開看看的,最起碼能更確切的知道,東西是什么時候沒的。馮沅挑眉,“這樣吧,我們現(xiàn)在先去報個案。然后明天再分兩步考慮,一是何叔的東西到底丟在哪兒?想辦法去找。二是按照照片去市面上按真品估估價,看看有沒有差不多的蠟箋紙,實(shí)在不行,只能買張同等價值的,不然何叔回去就不好交代了。”“哎,只能這樣了?!焙螐?qiáng)愁眉不展的點(diǎn)點(diǎn)頭,丟東西的陰影就像座山,沉甸甸的壓在他眉頭上。要自掏腰包賠這件東西,他手里的積蓄還不知道夠不夠。到了派出所,值班民警問清他們的來意,便帶著何強(qiáng)進(jìn)去做筆錄。進(jìn)去那么多人也沒用,馮沅便要許慕去便利店買幾罐咖啡,他陪何強(qiáng)進(jìn)去。許慕拎著咖啡走回派出所,一個警察正皺眉站在門口抽煙,表情深沉的看著手里的幾張紙。走進(jìn)幾步,許慕發(fā)覺這個人有點(diǎn)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上次秦勉出事的時候,來小區(qū)調(diào)查的那位李亮警官。“李警官?!痹S慕停下腳步,跟他打了個招呼。李亮有些愣怔,想了一會兒才猛吸口煙,掐掉煙頭,“是你,這么晚來派出所干嘛?”“我舅舅丟了東西,我們來報案?!痹S慕指指錄筆錄的房間。“哦?!崩盍咙c(diǎn)點(diǎn)頭,正想邁步往里走,又頓住腳,把手里的兩張紙往許慕面前一亮,“我記得你是在附近做快遞員對吧,這個人見過么?”紙上打印著兩張照片,是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不同角度的照片,像素不太高,看樣子是監(jiān)控之類的地方截下來的。許慕愣了愣,這個人,他好像還真見過。李亮敏銳的捕捉到許慕的表情,“你真的見過?”“我不確定是不是一個人,但帽子和身材都挺像的?!痹S慕撓撓頭發(fā)。“沒事,仔細(xì)說說你見到他那時候的具體狀況。”李亮示意許慕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大概是一個星期前,我去綠庭小區(qū)送貨。在門口的時候,這個人攔住我問路……”許慕把當(dāng)天的情形認(rèn)真跟李亮描述了一遍,“我送完快遞出來,至少有四五十分鐘了,他還在路邊跟另一個人說話。所以當(dāng)時也覺得他有點(diǎn)奇怪?!?/br>“他這是在釣魚,但是你沒上勾?!?/br>“釣魚?”李亮拿出根煙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包里的都是假古董,他在找貪便宜想撿漏的人,只要對方一詢價,機(jī)會就大了。結(jié)果你沒接招?!?/br>許慕眨眨眼睛,想讓他花錢買東西,的確……不太容易。“這個人騙了別人的錢?”“可不,現(xiàn)在知道的,騙了三個,其中一個受騙的老太太花八萬買了個假的宣德爐。因?yàn)檫@八萬塊錢,老太太和老伴起了爭執(zhí),一氣之下跳樓了。”李亮點(diǎn)點(diǎn)紙上的照片,“結(jié)果,昨天早上,我們在人工湖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男人的尸體。”他也死了!許慕震驚的看著李亮。大半夜的就不該來警局,前面畫風(fēng)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成兩條命案。“小子,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么?”李亮拿著那根沒點(diǎn)燃的香煙,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許慕。許慕:………………我說我見過你信么?“你家監(jiān)護(hù)人出來了?!睕]等許慕出聲回答,李亮便挑挑眉毛示意他往里面看,馮沅和何強(qiáng)已經(jīng)走出錄筆錄的房間。“小朋友,要是想起什么消息,記得通知我。”李亮站起身,極其敷衍的跟許慕揮揮手,大步朝派出所里面走去。“你們兩個大半夜的坐門口聊天?”馮沅奇怪的看看李亮的背影。“別提了,就兩分鐘,聽到兩起命案。”許慕擺出張苦瓜臉,馮沅一說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