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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聲,可眼底的溫柔變成了心疼。她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輕聲道:“都過去了,沒事兒了。很快就可以忘了?!?/br> 許是在她的輕哄下,周簡聲的氣息漸漸平靜下來。過了幾秒,他突然抬起身來,三兩下解開皮帶扣,掀起毛衣,掀起襯衣。 蔚溪的目光一閃,不知怎么卻想到了那句話——“她知道你腰上有道傷口嗎?你們□□了么?” 是的,她剛剛聽到了。 她很早就過去了,上去后就聽工作人員說周簡聲下去了,于是她匆忙下去就看聽到了那句話。 下一秒,周簡聲側(cè)著,將腰部的傷口指給她看:“溪溪你看到了嗎?我這里有道傷疤?!?/br> 很久以前蔚溪就看到過那道傷疤,那次看到只是驚訝,可這次看到,卻是心疼。 不知怎么,她鼻頭一酸,咬住嘴唇輕輕“嗯”了一聲:“我看到了?!?/br> 好像也看到了那些不愉快的過去。 周簡聲給她看了傷疤,心滿意足放下衣服,重新抱住了她,臉埋在她肩窩里,呼呼睡了起來。 蔚溪抱著他靜了好久好久,似乎等他睡得很沉了才小心挪動他,將車駛向周家。 —— 將周簡聲送回家,蔚溪驅(qū)車回家。 車速飛快,窗外閃過一排排的樹木,像是看不清的重影。 不知開了多久,蔚溪猛地剎車,她緊緊捏著方向盤,額頭抵在上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有心疼。 密密麻麻的心疼。 她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她將周簡聲放在床上,那人卻依依不舍地抱著自己,不讓她走。 他含糊不清地說:“溪溪,我不臟的。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你別相信……” “溪溪,我沒讓那人碰我。死也沒讓……” “我沒靠人上位,都是我自己拼出來的……” “……” “溪溪我好累啊,我想睡覺?!?/br> 蔚溪撫著他的背,輕聲說:“睡吧,睡吧。” 不知過了多久,蔚溪終于抬起了頭,眼里還泛著紅。 她抽完一根煙,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周家方向去了。 這一晚,她得陪著他。 日后歲月,她也陪著他。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周簡聲睡到中午才醒來, 昨天遇到華繼佰心情不好喝多了酒。 酗酒的結(jié)果就是起來腦子亂得很, 眉心又脹又疼。他揉著眉頭走來客廳,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坐著一位坐姿端正的女人, 手里拿著一本書。 女人抬頭看他:“頭疼?過來,我給你揉揉?!?/br> 正是留了一夜的蔚溪。 周簡聲愣愣地看著她, 驚訝地問:“你怎么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可以在?”蔚溪一挑眉,“這是我男朋友的家, 我不能來?” 周簡聲立馬咧開嘴笑了,屁顛兒地跑過去挨著她坐下,說著軟話:“不該喝這么多酒的,頭疼死了?!?/br> “該。”蔚溪瞪他, 手卻按上他的眉心, 拇指輕輕揉了一下。 她的力道不輕不重, 恰到好處地緩解了頭疼。 周簡聲享受般的閉著眼睛, 喟嘆道:“溪溪你真好。好想每天早上起來都可以看到你啊。” 蔚溪嗔怒:“想得美?!?/br> 當(dāng)時周簡聲只是隨口感慨,卻在某日突然靈光一現(xiàn), 立刻為之付出了行動加男友力。 給周簡聲按完, 蔚溪叫了外賣。 兩人吃完飯, 也沒什么事兒做,就窩在沙發(fā)里看書玩手機, 享受著平靜卻美好的時光。 周簡聲在刷微博, 刷著刷著他突然支著下巴看蔚溪:“溪溪,其實我身上有很多緋聞都是真的,”頓了頓, 立馬道,“也有假的,都是別人造謠。” 蔚溪聽到這話起了興趣,從書里抬頭:“比如?” 周簡聲瞧了瞧她的神色,沒有反感或者復(fù)雜的神情。他便說:“比如我演技不好。” “……”蔚溪無語,好像他還挺得意的。 周簡聲繼續(xù)說:“我沒啥文化。” “……有沒有什么特別的?” “有一個!” 蔚溪好奇地看著他,一副愿聞其詳。 “說我背后有金主……”頓了頓,“而且還是個男的,哈哈哈哈——”他說完哈哈大笑,可目光移向蔚溪發(fā)現(xiàn)她臉上沒什么表情,他笑著笑著變成了干笑,“……是不是很好笑,這都可以編?!?/br> 蔚溪垂了垂眸,再抬頭時也笑了笑:“都是吃人血饅頭的造謠者,何必理會?!?/br> 周簡聲松了一口氣。 他以這種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來,其實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不知蔚溪會如何看待他——是相信鄙夷,還是不相信。 可當(dāng)年——他確確實實被某個經(jīng)紀人送到某個大佬的床上。 若不是拿死威脅,腰上留下一道疤,怕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任何一個女人了。 可一路走過來的辛酸他卻不想告訴她,因為——太臟了。 “但是溪溪——你要相信我的性取向正常?!彼謸Q回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不過當(dāng)時要是有個富婆做我金主,保不齊我可能就答應(yīng)了呢?!?/br> 蔚溪頗認同地點頭:“我也覺得?!?/br> “啊喂!”周簡聲氣炸了,“這么不相信我嗎?” 蔚溪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瞇瞇地說:“我就是金主,你來傍。” 周簡聲臉皮也厚,當(dāng)下一把就抱住了她:“我抱住你啦!” 周簡聲的意思蔚溪何嘗不懂。他不想讓她誤會,所以用開玩笑的方式提出來;他不想讓她知道過往的辛酸,那她就裝作不知道。 可有些事兒,她想裝作不知道也不行。 這天晚上蔚溪回家就接到了小姑的電話。 蔚溪這小姑挺生猛的,叫蔚婭,比蔚海小十歲。 蔚家子孫龐大,旺男丁,女丁卻沒幾個,所以對于蔚婭和蔚溪兩人,家里人都格外寵著。 蔚婭年輕的時候去做了兩年兵,后來嫌累,吵著鬧著要回來??砂盐道蠣斪拥哪榿G光了;后來和朋友一起合伙兒開公司,做了一年老板覺得應(yīng)酬太累,把公司送別人了; 反正就是一個格外任性的人,但交友曠闊,消息來源也快。 蔚溪電話一接聽,蔚婭就咋咋呼呼地說:“溪溪,你是不是被周簡聲那小子忽悠了?他和那個什么華繼佰……媽呀,太惡心了?!?/br> 蔚溪眉頭一皺:“小姑,你為什么這么說?”前短時間小姑調(diào)查周簡聲后,還夸了他,說看不出來,竟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蔚婭說:“照片我都看到了!而且絕對不是p的!” “什么照片?”蔚溪臉上一沉,連聲音都冷了幾分,“發(fā)給我看看?!?/br> 第一張是周簡聲和華繼佰對著鏡頭微笑的合照。那時候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