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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根據(jù)他不同年齡不同身量打造的,也無一例外地刻上了個“軒”字。不過,這些劍,跟“曦華”一比,怕連廢銅爛鐵也稱不上了。他放好劍,坐在床沿上嘆了口氣,雖然從始至終都是自己對不起他,但自己死于他劍下的那一刻,心里還是挺難過的。第二天又去找薛神醫(yī),被一頓臭罵:“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還敢出來亂走動。還真以為世人都跟你一樣神志不清了把你張臉給忘了!這里雖然是樂家村,沒人管你是南山弟子還是魔教護法,也好歹有幾個人認得你,知道你已經(jīng)死了,你突然出現(xiàn)還不得嚇得他們以為起尸了?”蘇見歡被罵灰了臉,卻還是挺著胸膛回道:“你都說了我剛醒神志不清,我哪記得這些。再說,這駐顏之術也不是我想練的,一不留神被江湖人記了這么多年,是我的錯嗎?”薛神醫(yī)揚手給了他個榧子,竟真的“咚”的敲到了腦袋,手都驚愕得頓在空中。蘇見歡拿下他的手,揉揉頭,揚起嘴角笑道:“十五,我知道你最是菩薩心腸了。易容這種把戲,對你只是小菜一碟吧。”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為中短篇,坑品有保障,小透明感謝各位大大觀看和評論。雖然寫得不好,但不能容忍盜文的行為哦^-^再次感謝觀看。☆、歸路看著銅鏡里滿臉胡須的自己,他覺得薛十五的易容術名不副實,也不敢挑刺,搖頭嘆道:“這下,我可老了四十來歲,想來不會有人認得出我了?!?/br>“哪里就老了四十歲,這分明就是四十歲人的模樣!駐顏凝壽,逆天悖命,前半輩子是條老妖精,今后費了這功夫,從二十歲從頭再來吧?!?/br>“給,”薛十五向他甩去一個荷包,“知道你一個人閑得慌,去鎮(zhèn)里逛逛吧?!?/br>后面這三個月,蘇見歡過得可謂如魚得水,這次置之死地而后生,魔性盡祛,不必夜夜飼血給無念,也不用隔個七八天就念誦佶屈聱牙的心法抑制心魔,三餐的烹煮也不必費心,到處品茶品酒,鬧鬧新酒樓,飽足后同人們剔剔牙,聊聊張家婆媳、李家子息,頂著薛神醫(yī)親戚“蘇阿三”的名義,同說書的、跑堂的、嘴碎的打成一片。以前,自己魔性未驅(qū),阿軒又需要照料,都沒怎么在村里廝混過?;叵脒^去同阿軒一起在山上隱居這么多年,竟從沒有覺得憋屈,也是奇怪。正摸著路要去吃飯,薛娘子出現(xiàn)在了眼前,笑吟吟道:“蘇相公,明兒你就要家去了。我家官人讓我勸你回家用飯呢?!?/br>既然已經(jīng)備好了酒菜,蘇見歡義不容辭地隨著去了。才到門口,一個包袱迎面砸來,他慌忙接住,仍是不急不緩往里走,卻看到一桌殘羹冷炙。“飯都吃完了,沒你的份。包袱里有干糧,自己餓了路上吃。”“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去路上啃干糧?”薛神醫(yī)看著他無知無畏的笑臉就來氣:“不想死就滾遠點。常山派要往青臺山去賀壽,怕是過不了幾天就要路過這里——指不定你的阿軒要來看看你?!?/br>“我,”蘇見歡哂笑,“看什么?還要把土掘了看蛆蟲嗎?”薛神醫(yī)道:“知道自己是個死人就好。想好以后去哪了嗎?”“沒想好?!碧K見歡誠懇地回答。這幾個月,確實有想過這個問題,些許是前半生活著的目標太明確了,如今倒是天大地大,無以為家了。薛夫人問:“阿歡,你不如回南山看看吧。我常聽你在昏迷中喊起?!?/br>薛神醫(yī)低頭沉吟:“南山在青臺山以北,他們不會路過。你去吧,揀小路走,順便在路上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打發(fā)。對了,回屋收拾收拾,別讓人發(fā)現(xiàn)有人住過。”蘇見歡心里有了方向,便慢悠悠地騎著馬,趁著月色,嚼著干糧往北走。路上偶遇一伙山賊強搶民女,便順手解決了一下。馬車里的小姐姓梁,閨名叫絮兒,看著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女子,見是個中年男子,武藝高強,當下也不避嫌,說自己去往京城方向,相邀壯士做個伴。既然方向差不多,這位看起來弱質(zhì)纖纖的小姐主動開口,自己便答應了,就當打發(fā)旅途寂寞。正在和車夫保鏢們閑聊當下江湖勢力,一位車夫笑言:“我說自從屠魔大戰(zhàn)之后,常山派功勞居多,一家獨大,風頭蓋住了青臺山、雁回峰等傳統(tǒng)大派,甚是威風。又聽得青臺山掌門大壽將至,各門派掌門都攜了子弟親自前往,想來是要借機求娶岳緋清姑娘了。”他便補充道:“這樣說來,常山派最有機會同青臺山結(jié)下秦晉之好咯。”“那是”,一個保鏢道,“常山派掌門扶瑾軒,年紀輕輕,武藝了得,又是親手殺死魔教教主薛無問和蘇見歡那魔頭的,聽說岳家女兒賢惠知禮,貌若天仙,想來是般郎才女貌,必是眾望所歸?!毖哉Z中無不憾恨。卻聽馬車中傳來幾聲咳嗽,大家一下子噤了聲。那保鏢對蘇見歡使了個眼色,讓他接過話題。蘇見歡心想,你們自己不敢在小主面前再多話,反而讓我一個外人去撂過這一頁算什么回事,便道:“那也不一定。我聽聞那個扶瑾軒自小對女色極有自制,若那岳小姐只是聲名在外,毫無新意的繡花枕頭,扶掌門估計也不會上心。我倒覺得,扶掌門劍術造詣如此之高,娶得一位腹有詩書的,文武相濟,方不違和?!?/br>言語中他能意識到那小姐不是武林人士,應當是書香世家出來的女子,便也順她的意給點縹緲的希望,只等著眾人接話。那女子卻掀了簾,正色說道:“扶瑾軒那樣忘恩負義的小白臉,誰稀罕他。他那師父,百般呵護他長大,更是不惜在屠魔之戰(zhàn)中為他散盡功力,他卻只念宿怨,毫不留情,靠著薄情寡義混上了個掌門,還想搭上岳jiejie往上爬。真當是無恥行徑!你說是不是,阿山前輩?”蘇見歡一陣尷尬,自己和扶瑾軒的宿怨,可是殺父之仇,怎的雪恨反倒是忘恩了?他于扶瑾軒,能有什么恩義,不過是微不足道摻雜私心的彌補和利用罷了。那小姐又道:“你們說那蘇見歡是魔道,我卻不以為然。當年移月宮屠滅南山派,江湖人士皆袖手旁觀,他潛入魔教,才能一劍挑了移月宮,又里應外合,幫著聯(lián)盟滅了魔教。這樣有血性、有膽識的漢子,聽聞又是一副出挑的相貌,若不是晚生幾年,也不必現(xiàn)今徒留孺慕之情?!?/br>蘇見歡心中暴汗,很想把自己現(xiàn)今這副尊榮貼上去讓這位小姐品鑒一番,又深深地為她的邏輯感到無力。當年自己進了魔教,不是臥底,是心甘情愿進去的,滅教時,也沒有這份覺悟,只是想死而已。但自己莫名得到一份辯護,心里總還是有點高興。梁小姐把他的沉默當做了對自己的折服和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