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帶著助理來找他的老板談事情，從自己面前走過去也像沒看見一樣，更別說打招呼了。

旁邊的女同事李思卻小聲八卦起來。

“年年你快看，那個就是陸家的陸止耶?！?/br>
“啊，你也知道他嗎？”

“當(dāng)然了，你不知道多少人想往他身上貼。有錢就算了，還長了那么一張臉。還有那身材，簡直了?！奔舆^后李思又拉下臉，做出一個夸張的愁苦表情。“哎，想著那么完美一個人，不知道要便宜給哪個女人?！?/br>
“他那樣的人，看起也不太好接近的?？隙ê茈y追啦?！鄙蚰昱呐乃参康?。

“也不一定，我有個朋友認(rèn)識他，聽說他也很愛在外面玩的，別看他那么冷冰冰，其實好像和很多大小姐女模特都一起過。你不知道這種看起來禁欲的，調(diào)起情來其實才是最厲害的。又性感又勾人。不過聽說他好像最近收斂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工作忙的原因?！?/br>
“可能是吧。”沈年心不在焉回答道。然后想起那么幾次陸止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偶然讓他心動過的舉動，不知道為什么卻隱隱失落起來。原來他本來就是那樣的啊。

難得下班回家后時間還早，陸止也不見得回來。沈年手里拿著片魚干在客廳里讓小餅干追著跑鬧。這時候鐘杰明打電話過來，跟他說周末是他生日，然后告訴他聚會的地點(diǎn)，還說好多人都會去。聽見沈年那邊笑哈哈的便問他在干嘛，沈年說在跟貓玩兒，又問鐘杰明想不想看看他，兩人便打開了視頻通話。

陸止一進(jìn)門便看見那人蹲在客廳里，在那只他倆一塊撿回來的貓面前晃著手機(jī)屏幕，還開著揚(yáng)聲器放著屏幕對面的人的聲音給貓聽。那個平時除了有飯吃的時候都懶得理他的貓還對著屏幕喵啊喵的回應(yīng)。

最后沈年抬起頭跟他打招呼他也沒理，直接走了過去進(jìn)臥室摔門。

跟鐘杰明道別掛了電話，沈年順著小貓的毛跟他講話。

“那個人好兇對不對，還好我喜歡的不是他，剛才那個杰明哥哥是不是溫柔多了，是不是是不是。呀，別咬！”

***

周六晚上沈年正準(zhǔn)備要出門，把手里的東西順手放在玄關(guān)的鞋柜上開始換鞋。剛好碰見回家的陸止，手上還拿著自己很喜歡的一家店的外賣。

“晚上好。啊，還沒吃飯么？”

“沒有”，陸止瞟到了旁邊的一個禮盒，“要出去？”

沈年穿好鞋后拿過旁邊的禮物。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說：“嗯。杰明哥今天過生日。”

語畢也沒有注意到陸止的臉色，跟他揮揮手說再見。

陸止放下食物走到窗戶邊，看著那個人提著禮物腳步輕快的雀躍樣子，覺得有些刺眼。突然后悔剛才沒有就那樣把他按在墻上狠狠親，最好還留下點(diǎn)痕跡，看他們倆還怎么好好過生日。

然而現(xiàn)在他實際做的卻是沉默著埋下頭，從包里摸出了煙點(diǎn)燃，抽完心臟還是難受得抽痛。進(jìn)房間找出藥盒。

***

沈年翻日歷的時候突然看見其中一天，隱約記起那天好像是陸止的生日，忘記是在哪里看過了，也許是簽住房合同的時候吧。今天下班早，回家便看見陸止在沙發(fā)上，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逗貓棒一本正經(jīng)的跟貓玩，小餅干跟著他手晃動動作到處亂蹦跶，他卻高冷地翹著腿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看著它。一般人逗小動物玩的時候不是都是笑嘻嘻的嗎，那個人怎么還是繃著個臉。不過還是看得沈年心里有點(diǎn)暖，至少陸止私下還會跟小動物玩。陸止聽見沈年進(jìn)來，被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欲蓋彌彰把手上玩具丟到一邊開始低頭看書。

“晚上好?！?/br>
“嗯?！?/br>
“那個，那個下周五是你的生日嗎？”

“張墨時跟你說的？”

“也不是……就是想起了問問。對了，你按時吃藥了嗎？”

“嗯。”

因為沈年的那句想起，在張墨時打電話問他下星期生日聚會在他家辦還是在哪個酒吧辦的時候，他直接把聚會取消了。

既然沈年記得，他人又那么乖，室友過生日，他一定會回來幫過的。

陸止突然心情有些好。

本來沈年也決定要給陸止做一頓好吃的慶祝生日，還提前兩天給他準(zhǔn)備了禮物，結(jié)果他生日那天下班后正準(zhǔn)備回家，卻看見鐘杰明在公司下面等他說帶他去見一群朋友。本來想說室友今天生日不能去了，但是人家專程跑過來了也不好推脫，去呆一會兒早點(diǎn)走就好了。

看看表已經(jīng)九點(diǎn)了，鐘杰明和他的朋友們卻特別熱情拉著他不讓走，還讓他喝酒。沈年又實在害羞不好意思拒絕別人的好意，就打了電話給陸止。

“陸止，那個，生日快樂?！?/br>
“嗯?！?/br>
“不好意思，杰明哥帶我去見他的朋友了，暫時回不來。本來打算回家給你過生日的?！?/br>
“我沒有過生日的習(xí)慣?！?/br>
掛了電話摔完東西，陸止去柜子里拿了瓶酒出來。大半瓶下去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倒在床上。想起以前的生日，都是在酒吧或者家里給他辦的宴會里過，然后以當(dāng)場挑個女人去酒店收尾。雖然說不上有多喜歡這種方式，但好歹也算過得快活。而現(xiàn)在這樣一個人在家里喝癱倒的生日到底算什么。

用最后一點(diǎn)意識判斷出那個人還沒回來。十二點(diǎn)也應(yīng)該過了。

算了。

***

周末沈年本來在家里補(bǔ)眠，突然感到床搖晃起來，恍惚間以為是做噩夢也沒有理。

這時候聽見了臥室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后被人從床上拉起來，那人說了句地震了。沈年神經(jīng)剛清醒過來意識到正在發(fā)生什么后蹭地從床上直起身來，蘇醒的大腦剛作出反應(yīng)產(chǎn)生恐懼的第一瞬間，面前那個模糊的身影就撲過來把他緊緊罩在懷里，手掌護(hù)在他的腦后，幾乎是同時響起了吊燈落下滾到地板上的聲音。

等這持續(xù)一陣的搖晃結(jié)束重歸于安靜后，陸止才緩緩放開他。沈年也是真的有些被嚇到了，驚魂未定地向陸止說了句謝謝。

陸止沒有答話，只那么看著他。被那么直直注視著，沈年覺得自己的身上還殘留著他剛才的體溫，還有那個擁抱的力度。尷尬沉默了半天，沈年這才想起什么似地在床頭翻找手機(jī)。畢竟剛才有那么一兩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