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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了??韓真被這個故事搞的腦洞大開,腦補(bǔ)了自己好幾世的悲慘經(jīng)歷,簡直停不下來了。修天宇一轉(zhuǎn)頭就看見小孩兒的震驚臉,他抿了抿唇:“只是一個故事而已,你難道小時候沒聽過神話故事?”韓真看著他,嘴唇有些哆嗦:“如果,如果我變成了黑龍,怎么辦?”想一想就覺得好可怕??!修天宇張了張嘴,實(shí)在不知道這句話怎么接下去了。他懷疑韓大傻之所以對韓真在哪里不著急是不是因為這個小孩……是個蛇精病???有錢人家丟了個蛇精病的小孩兒,如釋重負(fù),根本不想讓他再回來!修老板也腦洞大開,覺得這個小蛇精病簡直太可憐了……第4章空間里的霧韓真滿心焦慮的跟著修老板回了家,滿腦子都是如果自己變成黑龍怎么辦這件事。這個身體殘留的各種武器記憶還在,什么飛機(jī)大炮狂轟濫炸的景象把他愣是嚇出一頭冷汗,然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幾乎不能自拔。修天宇想不明白一個杜撰出來的神話故事怎么就把人嚇成這樣,看樣子這孩子的病不輕啊……當(dāng)初真應(yīng)該聽韓大傻的話,把他送去派出所呆幾天,這小孩兒萬一犯病了,大冬天的假裝自己是條龍,可怎么辦喲!可是當(dāng)看見小孩兒那張不知道是冷還是怎么著變得青白的小臉兒,倆大眼珠子直勾勾瞪著的時候又有點(diǎn)兒于心不忍。他衡量了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武力值,覺得就算這小孩兒犯病,他也能一根手指頭給摁趴下嘍。不怕!修天宇直接打開院門,把車開了進(jìn)去,開始卸貨。兩條大狗從窩里跑出來,圍著他圈圈的打轉(zhuǎn),嗅到韓真身上陌生的氣味疑惑的歪歪頭,卻不叫,只是上去蹭。修天宇笑著說:“這是大黃和大黃媳婦兒,它們這還挺喜歡你的嘛?!?/br>韓真摸了摸大黃狗頭,大黃伸出舌頭,興奮的嗚嗚叫。很多東北農(nóng)村的房子院子都蓋的很大,房子坐北朝南連一片,院子能跑馬,一輛金杯開進(jìn)去也就占個角落。院墻邊上放了幾口大缸,上面蓋著草席子,被雪蓋住了,只露出被雪埋了半截的黑乎乎的缸體。其中一間屋子燈開了,修大叔披著衣服出來:“二子,回來啦”“嗯吶!”修天宇往屋里抗啤酒箱子,順道拽上韓真,“爸,我朋友家小孩兒,跟家賭氣呢,讓他在咱家住幾天兒唄?”“大過年的咋還跟家里賭氣呢?住吧,就住你那屋,我給你把炕燒上了,還燒了一大鍋水,一會兒好好洗洗,去去一年的晦氣?!毙薮笫灏鸭缟吓囊路献Я俗?,“我這是出來抽根煙呢,哎,屋里也不讓抽煙?!?/br>屋里穿出個溫柔女人的聲音,“還抽煙呢,咳咳,回頭跟我似的,總咳嗽,咳咳,咳咳……”“行了,你少說兩句,多喝點(diǎn)水!”修大叔扭頭沖屋里喊了嗓子,又嘆了口氣。修天宇讓韓真坐爐子邊兒上,出來笑著說:“抽兩口就趕緊進(jìn)去吧,別凍著,要不來我這屋抽?!?/br>“就兩口,還上你屋去,回頭讓你媽數(shù)落我?!毙薮笫搴俸傩?。“我哥我嫂子吶?大妞吶?”修天宇繼續(xù)搬東西。“上你二叔那邊兒了,今兒你哥去市里轉(zhuǎn)了圈,買了一車東西,給他們送點(diǎn)兒新鮮的?!毙薮笫宄榱藥卓跓熃饬损挘瑤е窭O的手指頭直接把煙頭暗滅了,剩下的半根兒又塞回到煙盒里。“東西多不?我?guī)湍惆???/br>“不多,爸你回屋去,別凍著。天兒晚了,你跟媽先睡,我給等門兒?!毙尢煊钫垓v出一身汗,甩掉身上的大棉襖,把車?yán)锸O碌氖卟硕及岬絺?cè)屋用草簾子蓋上,rou跟魚就直接掛側(cè)屋門沿兒上,一宿就能凍的邦邦硬。修大叔回屋了,一會兒,那屋燈就滅了。修天宇搬完東西回到屋里,就看見韓真縮成個球蹲在灶臺邊上,一副受氣包的樣兒。那只叫狗剩的貓仔兒倒是挺興奮的,上下竄了半天,然后找了個暖和的地方舒服的趴著,打著小呼嚕。真是個糟心的孩子。修老板翻出個大澡盆,兌了半盆熱水。這個澡盆子還是他小侄子夏天玩水洗澡用的呢。“脫衣服洗澡,幸虧是冬天,要是夏天你這一身兒非得招蛆?!毙尢煊钫f著撩了棉簾子進(jìn)了里屋,“我給你找?guī)准Q洗的衣服,你那個能不要就別要了,都特么埋汰成皮夾克了?!?/br>韓真沒聽太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卻能聽出來其中的調(diào)侃,臉又紅了。他外面穿的這間破棉外套是撿的,里面的衣服到是自己的,本來想用井水洗洗衣服,但是又怕干不了。再加上總覺得那井是神仙的井,自己平時只敢喝不敢亂用,于是現(xiàn)在究竟臟成什么樣子他都不太敢看。都多少年沒臟成這樣了?自從天下大赦離開了那個要命的地方,就再也沒有這么窘迫過了。脫掉衣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也臟乎乎的似乎結(jié)了一層泥殼子,臉更加紅了起來,他伸手試了試水溫,小心翼翼的抬腳跨進(jìn)水盆子,蹲了下來,頓時舒服的只想嘆氣。修老板翻了幾件自己的衣服,比量了幾下,無奈的搖搖頭。他家這幾口子人,要說誰的衣服能給那個小孩兒穿,只能找他娘的,就算是他嫂子都比那小孩大一圈。琢磨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先穿自己的,回頭再問別人要??偛荒苓€讓人家穿那一身兒搟氈兒了的“皮夾克”吧?拿著衣服出來的時候,被泡在水里的小孩兒嚇了一跳。“我說,你之前是挖煤的吧?”把衣服放在一邊兒的凳子上,修天宇順手在韓真肩膀子上搓了一把,搓出一把“含笑半步癲”,整個人都驚了。這孩子是在外面流浪了多久才攢了這么一身泥兒?。?/br>韓真低頭不說話,專心搓泥兒。修天宇又往爐灶里塞了把柴火,加滿水,火苗歡快的舔著鍋底,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音“洗完了喊我,咱多洗幾遍兒,這水存著興許能起棟房子。”修老板打趣道。韓真臊的抬不起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身上會有這么臟,按說他這才流浪多久啊,比之前干一個月活兒身上的泥兒都多。不過搓完泥兒的肌膚卻變得十分柔軟細(xì)嫩,被水蒸的泛著粉紅色顏色,看上去漂亮極了。換了三遍水之后才總算洗干凈,修天宇看著裹著棉衣縮在炕頭擦頭發(fā)的小孩兒感慨,不虧是有錢人家養(yǎng)出來的孩子,你瞅瞅這小臉兒,這皮膚,那個詞兒叫什么來著?對了,吹彈可破,跟小姑娘似的,小姑娘兒都沒這么白細(xì)的一身皮rou。“我說……你吃什么長大的?”修老板一邊兒鋪床一邊問道,“天天吃雞蛋?喝那個什么玻尿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