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天堂。感到安慰的是,他跑腿任務(wù)進行到尾聲的時候,柳艾珍出來做總結(jié):“大哥幫你們買了這么多東西,柳惜帶meimei們一起去機場接他……” 看見這條消息,羅奕臉色陰轉(zhuǎn)晴。一旁默默陪伴的程姣心里大舒一口氣,這人之前低氣壓的樣子真的好嚇人。 羅奕在飛機上用iPad畫了張圖,等行李的時候把圖上傳到微博。這是他發(fā)聲明后的第一條微博,也是他近幾個月來首次發(fā)個人新作品。 畫上是三個跳舞的女孩,兩個雙馬尾和一個哪吒頭…… 柳惜等人的時候刷到這條微博,擰著眉毛看了半天,她的動態(tài)和五官特征被羅奕捕捉的太精準了,這種莫名的羞恥感讓她產(chǎn)生不適。在不適中,她冒充黑粉,黑了這位知名畫師一波。 這是她的小號,羅奕不知道。很快,她這條評論被羅奕的粉絲們圍攻,躥上了熱門評論。 幫程姣拿了行李后,羅奕稍微組織了一下措辭,對她說:“你先走吧,我東西多走得慢,咱們也不順路,你不用等我?!?/br> 程姣帶著疑問的神情攤了攤手。 羅奕又解釋:“我去趟洗手間?!?/br> 程姣:“那我?guī)湍憧粗欣顔h,免得兩個大箱子推來推去的?!?/br> “不用,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回頭見?!绷_奕仍是堅持,直接跟她道別。 看見程姣走出十幾米遠后,羅奕理了理襯衣的衣領(lǐng),收拾好心情準備面對meimei們的迎接。一個月未見,他已經(jīng)能預想羅悄悄見到他后飛撲過來的樣子。 可直到他穿過不少接機的人,依然沒看到女孩們的身影。他正準備拿手機打給柳惜,程姣拍了下他的肩膀,從他背后冒出來:“學長,原來你是在等人啊?!?/br> “你怎么還沒走?”羅奕打量一下四周,仍沒發(fā)現(xiàn)他要找的人,眼光這才落到程姣身上。 程姣從背包里翻出一個御守塞到他手心里:“差點把這個忘了。你把你在清水寺抽的上上簽忘在酒店了,我?guī)湍闳M御守里了。” 羅奕握著這個御守,客氣地沖程姣笑一下:“你有心了?!?/br> “那咱們回頭見咯?!背替娝牟辉谘?,識趣地跟他揮手告別。 就在這個時候,羅奕的手機屏幕亮了,柳惜給他發(fā)來兩個字——“回頭。” 羅奕一轉(zhuǎn)身,穿著球鞋的柳惜抱著胳膊靠在石柱上看著他,短裙下前腿搭著后腿,披下來的頭發(fā)染了新的發(fā)色,姿態(tài)看上去懶散又乖張。 她正認真地甜美地對著他笑。 羅悄悄在車上睡著了,柳恬陪著她,柳惜只好一個人從停車場上來接人。她還算有個接人的樣子,主動接過羅奕其中一個箱子,走在前面帶路。 兩人一前一后站上扶梯,羅奕看柳惜低頭刷著微博,想她肯定看見了他剛發(fā)的那一條。又意識到,她看見程姣竟一反常態(tài)的安靜,連一句調(diào)侃都沒有。 “你身體到底怎么樣?”羅奕開口跟她說第一句話。 “挺好的。說難受是騙你的。”柳惜的心思都在他粉絲的回懟里。她看得好沒意思,默默刪除了這條評論。她告誡自己以后要遠離他的微博,再嘴賤就自殺。 羅奕習慣她這幅態(tài)度了,一時之間也沒有別的話可說,視線落在她頭頂,忽然看見一根白頭發(fā)。 “你怎么長了根白頭發(fā),我?guī)湍惆瘟税??!奔儗偈菦]話找話,這話說出來羅奕就后悔了。 柳惜立刻按著自己后腦勺回頭瞪著他,“不要?!?/br> 她身體微微后傾,扶梯剛好到站,羅奕在她趔趄前及時撈了她一把,將她推到安全地帶,“能長點心嗎?” “怪我?”柳惜站穩(wěn),見他蹙眉,打量他一番后,懶懶地指了指他的襯衣。隨后她繼續(xù)往前走,也沒說多余的話。 羅奕覺得穿上就是最好的解釋,很好地表達了對她去年所送生日禮物的贊美。他走在她后邊,伸出食指在她的后腦勺上輕輕點了一下,“珍姨同意你染頭發(fā)了?” 柳惜又是防備般地回頭,總覺得這人要迫害她的頭發(fā)。她干脆走到他的側(cè)面,停下來,把頭發(fā)全部扎上去。 她用這個動作來回應他的反常行為。 羅奕看著她邊踢著箱子往前走邊扎頭發(fā),就接過箱子自己推著。但她很快扎完,立刻又把箱子接過去,還對他客客氣氣:“我來我來?!?/br> 對她少見的懂事乖巧,羅奕倒沒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空空如也的脖子上,他臨走前送她的鉆石吊墜,她果然是不肯戴。 “惜惜……”羅奕決定正式地跟她解釋一下這個遲到的禮物。 柳惜一偏頭,羅奕的眼睛變了,和以往偽裝的溫柔神色不同,是他不擅長她也不熟悉的新感覺。 機場迎來黃昏,夕陽透過落地窗打在他身上,灰藍色的襯衣是她之前的選擇,到底是襯他的。 “咳咳……”柳惜意外被口水嗆住。 她這一咳,羅奕竟把手伸過來安撫,但她像看見了閃電,快步往前躲閃。 什么鬼啊……她在無所適從中告誡他說:“我知道我親了你之后你心里作妖,但我跟你說,你少跟我來這一套。你要是再反反復復地惹我,我哪天真被你氣死,靈堂里,你是得跪著陪著我媽哭的?!?/br> “……”羅奕的手掌懸在半空中,內(nèi)心像被他那五花八門的顏料潑滿,顏色一雜,混成渾濁曖昧的灰。 - 晚飯前,羅奕和柳恬被羅悄悄拉到兒童房里玩角色扮演。羅悄悄要演賣蔬菜的小店老板,安排羅奕去廚房里偷幾顆真菜過來。 羅奕穿過餐廳的時候看到柳惜和柳艾珍在客廳里聊天,柳惜趴在她mama的腿上,柳艾珍正在給她找白頭發(fā)。 柳惜是個挺會撒嬌的小孩兒,因為會撒嬌,所以柳艾珍對她的態(tài)度比對柳恬更軟一些。柳艾珍拿了把小剪刀幫她把白頭發(fā)從根部剪斷,對她說白頭發(fā)拔不得,拔一根長十根。 柳惜聽了,一嘆氣:“我老了?!?/br> “胡說八道什么……”柳艾珍拍了下她的屁股,“起來吧,膩一會兒得了?!?/br> 柳惜沒動,翻過身來看著柳艾珍,“你覺得我小時候好看還是現(xiàn)在好看。” “小時候漂亮。你最近瘦得太厲害了,臉上沒rou不好看。”柳艾珍想起一茬,又彈了下她腦門,“我一忙就忘了,你海生叔前幾天還問我你跟小薛醫(yī)生的事兒,你們倆處的怎么樣了?有沒有想過進一步發(fā)展?” 母女倆說體己話,羅奕本無意偷聽,但柳艾珍此話一出,他邁出去的腿不道德地停了下來。餐桌剛好需要整理,他走過去扯著餐布,站在客廳看過來的死角。 “你不是說你不管我的嘛?!绷种咐@著自己被剪斷的白頭發(fā)玩兒,“大兒子都奔三了,抱孫子的事兒你們不著急,反倒關(guān)心起我談戀愛。” “瞎說,嫁女兒也是大事。前些天通知剛下來,小薛他們科室唯一一個去澳洲進修的資格也落到他頭上了,小伙兒挺不錯的。你要真看好他,我跟你海生叔肯定支持的?!?/br> 羅奕還是頭一回聽柳艾珍催柳惜談戀愛。想起那位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