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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從沒自責(zé)過,是陳梓遙不要羅奕的。她千里迢迢跑去央求這個女孩子,可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太堅決了。 柳惜心疼那時候的羅奕。這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姑娘,兩人在一起三年,經(jīng)歷了彼此所有的第一次,是真正美好的初戀。 這種感情留下來的痕跡,會伴隨人的一生。 柳惜試想過,如果她是陳梓遙,她絕不會放開羅奕的手。他只是偶爾沉迷畫畫忘了異地的女朋友,他只是在她提了分手后太無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在女朋友說了分手之后用盡全力去挽留。 可她不是陳梓遙,她出現(xiàn)的時候羅奕已經(jīng)有了一個陳梓遙。 這些年柳惜對羅奕的感情不僅僅是想占有。她是真的懂這個男孩子。 …… “惜惜,你在想什么?”羅悄悄晃了晃柳惜的手。 姐妹倆撐傘走在微雨的街道,周身是氤氳的霧氣。柳惜擔(dān)心羅悄悄胡亂踩水濕了鞋,將她抱起來。 她跟羅悄悄說:“小寶,你覺得jiejie對大哥好嗎?” “不好。”羅悄悄搖頭。 “為什么不好?”柳惜問。 “你總是兇他,惹他生氣?!?/br> 柳惜“噗嗤”一笑:“那大哥對我好嗎?” “好呀,每次你帶我的時候,他都會讓我聽你的話。他說你身體不好,讓我不要吵到你睡覺,讓我不要跟你胡鬧,他對你很好的?!?/br> “他教你說的?”柳惜才不相信三歲小孩兒能說這么多話。 羅悄悄手指戳了下柳惜的腦門:“你傻呀,我都三歲了,我自己會說話?!?/br> 柳惜看著小家伙的樣子,哭笑不得。 姐妹倆進(jìn)了家門,沙發(fā)上坐著一人。他看到姐妹倆進(jìn)來,拿了本書把自己的臉擋住。 “大哥!”羅悄悄生氣了。她跑到羅奕的面前,爬到他腿上,捧著他的臉:“你怎么這樣啊,不喜歡看到我了嗎?” “怎么會呢?!绷_奕揉了揉羅悄悄的小臉,兄妹倆一如既往地膩歪。他剛剛只是不知道先看哪一個meimei才好。 柳惜穿過沙發(fā)往樓上走,她實在是困,有人帶孩子了,她要即刻解脫。 “站住!”她走到樓梯口,羅奕開口叫住她。 她回頭,聳肩指了指羅悄悄:“想怎樣?” “小寶,你去玩具房里把小飛機拿出來,我想玩會兒,好嗎?” 羅奕一下達(dá)指令,羅悄悄立刻從他身上下來,一溜煙兒地跑了。 羅奕從沙發(fā)上翻過去,兩三步走到柳惜身邊,一把把她拉到樓梯側(cè)面的隱蔽拐角里。 “說好的事情呢?”他拍了下柳惜的頭頂。 逼仄的空間里,柳惜覺得透不過來氣,這人偏偏又貼得很緊。 她笑一下:“拜托,我今天是自己打車回來的?!?/br> 下一秒羅奕就把她擁進(jìn)懷里。 柳惜第一次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被他擁抱,耳朵貼著他的心臟,聆聽著一個新的世界。 “你能稍微回應(yīng)一下嗎?”羅奕低聲說著話,把柳惜的胳膊繞在自己腰上。 幾秒鐘后兩人就分開,他們都聽到羅悄悄的腳步聲了。 “大哥,小飛機來啦?!绷_悄悄跑到樓梯口,看見自己的大哥大姐躲在拐角,面對面站著。她實在是看不懂,問:“你們在玩躲貓貓?” “是,現(xiàn)在是我們在躲,所以你把眼睛閉上好嗎?”羅奕哄孩子說。 羅悄悄非常守規(guī)矩,立刻就轉(zhuǎn)過身把眼睛蒙?。骸拔铱床灰娔銈兞伺?,你們快藏好哦?!?/br> 這個瞬間,羅奕扣住柳惜的腰,吻住她。 這個男人真的陷進(jìn)去了。 柳惜在他迷離的眼神中想起過去的那個自己。他多幸運啊,他可比從前的柳惜要幸運太多了。 “你在想什么?”羅奕放開她,下意識皺眉。 柳惜抿了抿唇角:“在家里這樣不太好吧?!?/br> “你們倆到底藏不藏啊?!绷_悄悄無語了,跌進(jìn)沙發(fā)上蒙住頭,“快藏好,我馬上要來找你們啦。” 羅奕拉著柳惜的手去了兒童房里。 柳惜一進(jìn)門就躺進(jìn)羅悄悄的帳篷里,她打了個哈欠:“我好累哦。” 羅奕靠在墻邊打量她,一言不發(fā)。 柳惜閉上了眼睛:“你出去陪小寶玩兒吧,讓我睡會兒?!?/br> “你一天一個變化,我總要猜測你在想什么。”羅奕忽然這樣說。 柳惜撐起頭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莞爾一笑:“今天又是什么人設(shè)?” “你還真玩兒上癮了?”羅奕眉心淺皺,又緩緩低下頭,“你還喜歡我嗎?” 你還喜歡我嗎? 你……喜歡我嗎?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一滴一滴像從舊時光里飄過來,砸在斑駁又新鮮的記憶里。 柳惜沒吱聲,躺平看著帳篷頂部的星星圖案,她抬高手觸摸著其中一顆。 做顆星星不是也挺好?他喜歡的未必一直是月亮。 “你是在耍我嗎?”羅奕得不到回應(yīng),只能用慣有的思維去看待柳惜此時的安靜。他放輕了聲音,音色微微發(fā)冷。 “我為什么要耍你?”柳惜覺得這人傻的可愛。 現(xiàn)在并不是談?wù)撨@個問題的好時機。羅奕陷在自己的情緒里,說:“晚上回自己家,我們好好談?wù)劇!?/br> “好。”柳惜懶懶地應(yīng)一聲,翻過身再次打了個哈欠。 羅奕出去后關(guān)上門,把正好找過來羅悄悄抱到樓上去了。 - 晚飯后,羅奕在客廳里等了一個多鐘頭,柳惜才從樓上下來。 柳惜被柳艾珍叫去質(zhì)問薛曉卿的事情了。柳惜明確跟柳艾珍表示,在薛曉卿爺爺出院之前,她還得陪薛曉卿把這戲演下去。 柳艾珍不解,說讓柳惜對自己的事情上上心,別老是摻和別人的事情。 柳惜趁機跟她媽表明她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說到時候會把人帶回來給他們看。柳艾珍又是不解。她是真的搞不懂自己的女兒了。 回家的路上,柳惜把這些話一字不漏地講給羅奕聽。羅奕聽后,只字未提他早跟柳艾珍攤牌的事情。 “怎么不說話?”柳惜問。 羅奕問她:“你覺得我們倆的事情什么時候可以告訴他們?” 柳惜說:“走一步看一步吧,起碼等我們倆都有底氣的時候吧。” “你現(xiàn)在還沒有底氣嗎?”其實羅奕更想說,你會是沒有底氣的人? 柳惜撓撓頭:“我們倆連戀愛初期還不算吧,你讓我先緩一緩。” 羅奕冷下心來。出了電梯后,他幫柳惜把行李推到她門口,然后轉(zhuǎn)身往自己家走:“你要是想過來,放完行李后就自己過來。” 聽見碰門聲,柳惜蹙眉在樓道里站了許久。 十一點多的時候,羅奕畫完一個小稿后,將筆摔在了書桌上。他關(guān)了臺燈,心煩意亂地攤在椅子上,轉(zhuǎn)過去看窗外,窗戶上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 柳惜一直沒有過來。 十二點,羅奕沖了個涼水澡后,在黑暗的客廳里站了一會兒。三分鐘后,他按下了對門的門鈴。 柳惜開門很慢,她還沒睡,屋子里放著輕音樂,是羅奕熟悉的曲目。 羅奕心里微微一怔,他們竟在做著同樣的嘗試。 “我覺